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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內兩次大選,以色列黨派之爭能否調和?截至本週四晚上,統一政府看起來極不可能,利庫德集團與藍白黨雙方談判仍陷僵局,會晤幾乎沒有實質內容,以色列很有可能將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舉行第三次全國大選。

一年兩次大選,以色列政壇僵局難解

由於上次選舉結果出爐後各政黨卻在組閣談判時仍然與上次解散原因之一的哈雷迪猶太教是否要參與國民服役法案發生爭執,使得新政府無法按時產生,最終導致議會解散,以色列不得不進行第二次選舉。第二次大選定在了2019年9月17日舉行。

作為替代方案,內塔尼亞胡向工黨詢問他們入閣的可能性,但遭到其拒絕。加之內塔尼亞胡的法律糾紛使進一步可能的聯盟談判蒙上了陰影,藍與白拒絕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合作。新選舉也意味著內塔尼亞胡提出的豁免法也無法進行。新選舉此舉旨在給聯盟夥伴施加額外壓力,以便及時達成協議,並防止本尼·甘茨在截止日期過後有機會組建聯盟。

為了繼續留在政治舞臺,內塔尼亞胡為其創紀錄的第五任期做最後一搏。選舉前內塔尼亞胡頻繁就巴以問題放狠話。若他能夠連任,他將把約旦河谷及其臨近的死海北部地區納入以色列版圖,“吞併”約旦河谷將成為以色列對約旦河西岸地區實施更廣泛主權的“第一步”。內塔尼亞胡及其內閣成員15日還前往以方佔領的約旦河谷召開內閣會議,這是以政府近20年來第一次在巴勒斯坦被佔領土上召開會議,也是他在17日選舉前的最後一次內閣會議。內塔尼亞胡近期之所以在巴以問題上強硬表態,主要是著眼利庫德集團與主要對手藍白黨支援率相持不下的現實,為自己和利庫德集團造勢拉票,尋求國內右翼勢力的支援。

另外,內塔尼亞胡一直在打外交牌,尤其內塔尼亞胡在華盛頓,特別是在現任政府內部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在以色列猶太人中享有無與倫比支援的特朗普總統,不遺餘力地稱讚他是一個“強硬”,“聰明”和“強大”的領導者。在第二次選舉之前,美國總統特朗普又為內塔尼亞胡送上一份大禮,14日在推特透露他與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當天通電話,討論了兩國簽訂共同防禦條約的可能性。內塔尼亞胡迅速回應,稱以色列在白宮從未有過位元朗普更棒的朋友,期待與特朗普會面,推動兩國達成一項防禦條約。

在四月的第一次選舉中,利庫德集團勝出獲得組閣權,但內塔尼亞胡未能在規定期限內組閣成功,導致議會解散。然而選舉容易組閣難,五個月後,問題又繞回了原點,因為兩黨得票都不過議席半數,無法單獨組建政府,如何聯合組閣,依然充滿了變數。

第二次大選中,內塔尼亞胡領導的右翼政黨利庫德集團贏得議會32個席位,國防軍前參謀長甘茨領導的中間藍白黨贏得120個席位中的33席,成為以色列第一大黨。為了避免組閣失敗的歷史重演,不讓以色列今年出現第三次議會選舉,以色列總統裡夫林日前把獲得議席的各政黨和聯盟代表都召集到一起,要求各黨派都需做出“必要的妥協”,就組閣人選進行投票。兩天磋商的結果顯示,55名議員推薦內塔尼亞胡,組建新一屆政府,54名議員推薦甘茨。

但是內塔尼亞胡在第二次仍未能成功組建聯合政府。內塔尼亞胡表示自授權以來,為了避免再次選舉,他一直嘗試建立一個廣泛的國民聯合政府而不懈努力,但是卻未能將藍白黨領導人甘茨帶到談判桌前。經過一個月的緊張談判,由於政治對手甘茨拒絕合作,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放棄了組建新政府的嘗試,將組閣權歸還了總統裡夫林。

隨後甘茨獲得了28天組閣期,甘茨是以色列近11年來除內塔尼亞胡之外,首個贏得組閣權的黨派領導人。藍白黨下定決心要組建一個由甘茨掌舵的自由聯合政府,一個民族和諧政府,一個尋求和平但能打敗敵人的政府。依照以色列法律,若甘茨在獲得組閣權後不能在28天內成功組建政府,其他任何議員都可能被授權組閣並在21天內組建政府,若再次失敗,以色列即將面臨新一輪的大選。

事實是,甘茨在組閣的道路上也並非容易,他僅得到了54名議員的支援,代表著一系列不太可能組成聯合政府的政黨,而且雙方在談判中的癥結之處除了藍白黨不接受利庫德集團談判代表整個宗教右派陣營談判外,雙方在“總統計劃”的細節上也有分歧。內塔尼亞胡一直堅持他領導政府,至少在頭兩年,其中包括他的右翼盟友,而甘茨一再拒絕的這個條件。

近年來,以色列司法部門針對內塔尼亞胡及其親信貪腐弊案展開的調查頻頻傳出,內氏逐漸向極右翼政治的傾向也引發部分中間派支持者的質疑。甘茨說,內塔尼亞胡應該解決他的法律問題,然後再回到最高職位。甘茨可能會分裂右翼聯盟,並招募一些較小的政黨加入他的聯盟。但是,這可能被這些政黨的選民視為一個重大背叛。另一種選擇是與阿維格多·利伯曼組成少數派政府,利伯曼在他的政黨贏得8個席位後成為了造王者,並拒絕支援甘茨或內塔尼亞胡。甘茨或許能夠說服贏得13個席位的阿拉伯聯合名單從外部支援聯合政府。然而,這將使內塔尼亞胡下臺,並導致一個高度不穩定的政府產生。

以色列選舉制度有何弊端

以色列的選舉制度是世界上獨一“有”二的,一般的大選兩黨制一黨制什麼的,唯獨以色列大選照這個制度能選出至少幾十個黨。以色列所有的票都匯到耶路撒冷大資料處理,特別零碎,現在這種制度的特點是特別民主,但是卻又過於民主,缺點是選出來的黨太多,特別分散,而執行這種選舉制度的可以稱得上有影響的國家,一個是以色列一個是伊拉克。伊拉克也是每次組閣比以色列還麻煩。

以色列議會選舉制度是在特定歷史條件下形成的,是猶太民族大流散和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產物。2000多年的猶太民族史是一部向外分散,向內聚合的歷史,流散與迴歸是猶太民族樂章的主旋律。在不斷向外流散、迴歸故土的過程中,“向心”精神與“離心”活動奇妙地融為一體。經歷了4次大流散後,猶太民族的分散性已滲透到猶太社會的各個層面,尤其是對猶太人的政治生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當猶太人在“向心”力的作用下,開展猶太復國主義運動時,他們充分考慮到了猶太民族的分散性,所以在伊休夫的自治機構裡採取了能夠覆蓋整個猶太世界、吸納百川的比例代表制。比例代表制的實施,有力地推動了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蓬勃發展,同時也促進了伊休夫多黨並存局面的形成。建國後,多黨制的既成事實則成為以色列議會採取比例代表制度的主要根源。

以色列實行西方式的議會民主制,但議會選舉的具體方法卻與英、美等西方國家相去甚遠,特點鮮明。以色列議會選舉採用單一選區比例代表制度,即全國為一個選區,以政黨或集團為單位參加競選,然後根據各黨派在全國範圍所得總票數,按比例分配議席,其結果是從未有政黨或團體在議會中獲得簡單多數議席(61席),均不能單獨組閣,必須組成聯合政府。這種議會選舉制度最大的優點是能夠更充分、更忠實地反映公眾輿論,從而使以色列避免出現一黨專制的局面。但是,它為代表少數人利益的小黨充斥以色列政壇提供契機,而中小黨派的“剩餘能量”和“超常影響力”反過來又鼓勵了中小黨派的產生,從而導致以色列黨派滋生和政壇混亂的惡性迴圈。

此外,它還在以色列政治體系中產生了一系列的嚴重問題,諸如民眾缺乏政治責任心、議員與選民脫節、政黨化的官僚主義盛行等弊端。因此,不少以色列政治家和有識之士認為:單一比例代表制是以色列政治制度不成熟的表現,不能真實地反映選民意願,甚至認為它是“以色列政治制度的最大弱點之一”。

總結

以色列選民發表意見稱為了能夠專注於改善公民的生活,而不是專注於如何讓每個政客都能最好地保住自己的席位,現在是時候讓這個國家接受一個不同的選舉制度了。雖然目前的制度似乎是民主的,每個選民階層都有代表,但實際效果卻不是。

為了尋求有關以色列可能如何修改其選舉制度的指導,倫敦國王學院的教授Vernon Bogdanor,同時也是以色列民主學會國際諮詢委員會的成員,他認為芬蘭或瑞典的體系都可以證明對以色列有利。在1948年,沒有人真正選擇以色列的體制——這個新生的國家與阿拉伯鄰國處於戰爭狀態,因此幾乎沒有時間進行反思。選擇的方法是根據猶太復國主義代表大會的州選舉前時期確定的。適用於自願組織的制度不一定適用於成熟的民主國家。多年以來,人們進行了各種嘗試來更改系統,但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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