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旗袍》
裁剪一闋東方的夢,聽優雅之歌沿著女人的曲線曼舞。
那些用絲綢為色彩的藝術,成就了人體藝術的最高貴與最極致。東方女性的矜持與儒養,因為美的誘惑,一次次被本能突破了底線,其結果,卻是把原本的矜持渲染得更加詩意,把原本從祖宗那兒學來的儒養地道得愈發含蓄。
——項的典雅是《如夢令》的詞牌;
肩的清淺是千古絕句的韻腳;
胸的激越猶如漫過沙丘的疾風;
而不太謙卑的腹,卻是最膽怯的遠方;
臀的豐腴是男人們夜裡"垂涎欲滴"的那句成語;
腿的挑逗,正是你一閃眼又刻意低頭的默契,那修長又修長的渴望;
最是那腰的婀娜,慫恿著野心勃勃的十指,把美夢熨帖成一渠曼妙之水,那明月之下草原之上茵茵的蜿蜒……
這就是東方女性極具東方色彩的優雅之美。
那開襟的右衽設計,像情人的呼喚,常常讓人喘不過氣來。單襟若利刃,雙襟若默許,琵琶襟似馬背上的紅葡萄酒,如意襟是洞房花燭夜熄滅的燭臺……
怪不得,民國初年,即把她法定為國家禮服,怪不得人們把她納入中華非物質文化寶庫。
你是那些被國人景仰了一百年的叫宋氏三姐妹叫吳貽芳林巧雅阮玲玉周旋叫林微因蕭紅和丁玲的傳奇故事。
那些由圓領方領低領高領鳳仙領和元寶領塑造出來溫柔與婉約,妒了梅花,羨了芳魂。
聽聽一代才女張愛玲怎樣說的吧:就是再沒有心肝的女子說起我去年那件織錦緞夾袍的時候,也會一往情深的!
女人尚且醉心如此,何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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