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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走遍世界。

圖:《陳情令》網路

圖|《陳情令》截圖

#陳情令#

不知過了多久,溫晁開口道:“下去吧。”

藍湛微微搖頭道:“我乏了,進去歇息。”

說著他就朝那個為他預備好的房間,也就是魏嬰房間隔壁的那間房走去。

燈沒有開,落地窗的簾子也沒有拉開,房間裡漆黑一片,無邊的黑暗包圍著他。

很久沒有被黑暗如此包圍了,自從重逢以來,每個夜晚都是亮的,而且都不似此刻的孤單。

他緩緩走至床邊,坐在床沿,閉上眼睛,聆聽傳入耳際的任何一滴聲響,竭盡全力去感受漆黑中的一切,一如過去幾十萬個黑夜那樣,幻想在那個世界中聽到些什麼,僅僅只是幻想。

圖:《陳情令》網路

說不上喜愛,就只是習慣。

習慣穿上那個人喜愛的玄衣,遊蕩在“他”曾操縱過的黑夜裡……不為期盼什麼,因為他知道什麼都不會有,就只為體會“他”所在的那個世界,聞一聞可能是“他”的那個氣味。

他知道那個人不會回來,一直都知道。

不知何時起,他漸漸活成黑夜裡的一抹影子,幻想著所追隨的那個人就是“他”,假裝“他”還在。

這彷彿是一場遊戲,而他,就是“他”的影子。

若非如此,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抵擋生存的漫長歲月。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他才發現,這一切都與他過去所活的……不一樣?

圖:《陳情令》截圖

突然,隱約的“哐當”一聲在寂夜中傳入耳來,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藍湛猛然睜開雙眼,閃身直奔陽臺,“嚓”一聲拉開簾子,一下子被外面彷如白晝的“夜色”刺得睜不開眼睛。

掙扎了兩秒鐘,視線尚未熟悉亮光,他便敏捷地跳上陽臺,毫不猶豫地躍向毗鄰著的那道陽臺,躍向那個永遠亮著燈的房間。

當看見那個蜷縮在被子裡的身影時,藍湛咒罵了自己一聲……明知道已是夜晚,明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狀態,他怎麼可以還光顧著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怎麼可以遲疑一秒鐘過來?

在蜷縮中,魏嬰把手臂上尚在輸送著補充劑的支架給扯倒了。

藍湛衝過去,迅速強制地替他把針頭給卸掉,急於去安撫,連人帶被一併擁緊,不知是在安慰被子裡的人,還是安慰著自己,在他耳邊不斷低喃著他的名字。

“魏嬰……”

圖:《陳情令》截圖

很快感知到那是專屬的存在,被子裡的動響從蜷縮抗拒慢慢平復下來,漸漸地變為迎向,然而卻在沒多久之後又開始掙扎起來,且動響越來越大,甚至有些兒“拳打腳踢”的架勢。

藍湛不解:“魏嬰?”

雖是隔著被子,而且渾身受束縛著無法舒展“拳腳”,但沒有分寸感的腿腳踢得異常兇狠,一腳踹上來還是有點難以消受的,但被踢的人承受得心甘情願。

只是這樣的踢法,對某些核心地段來說確實很考驗,也很……危險。

二人抗衡了半刻多鐘,藍湛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是自己捆住了那條八爪魚的手足,使他無法攀纏上來,以至於惱怒地卯了起來。

如此一想,他利落地翻身,長臂一振,揚起整床被子。

輕盈的真絲被在空中形成一個漂亮的穹形天幕,落下之際,完美地覆蓋起一席迤邐戰事……

圖:《陳情令》截圖

藍湛雖然早已習慣被當成“攀爬物”,但當那條八爪魚重獲自由、兇猛地撲上來之時,他的心臟還是被一陣強烈的顫慄衝擊得頭皮發麻。

他……他還要傷春悲秋一些時辰的,然而此刻,他的悲傷、他的困惑、他的恐懼、他的心痛……這一切尚未來得及消化的傷感思緒,卻頃刻之間插上翅膀義無反顧地飛向天際,他想喊也喊不住。

剩下的,就只有惶恐……惶恐自控系統支撐不住這來勢洶洶的撲擊。

圖:《陳情令》截圖

是因為今天受過創傷的緣故嗎,還是剛才實在被他捆得太緊了?為何此時這手足的纏法如此蠻橫和兇狠?彷彿是在報復一樣,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脖頸上傳來一陣啃咬著的痠麻時,藍湛已經不再覺得自己是“攀爬物”了,而是妥妥的“獵物”。那頭完全藏在被覆之下湧動著的小魔獸,簡直當他是……聖人。

與那糾纏得無理取鬧的黏膩手足交鋒了幾個回合,他的血脈彷彿在冰與火之間來回衝擊,一時驚得凍僵凝結,一時又嚇得沸騰膨脹,令人幾近崩潰。

實在想不透,也沒有空隙去思想,這個人為何忽然變得如此蠻不講理?怨恨得好像真要一口把他吞下肚子一般的霸道。

對,就是怨恨,那蠻橫的纏繞與佔有發酵著一股濃烈的酸味,彷彿他什麼時候出過什麼牆一樣。

圖:《陳情令》截圖

呼吸的聲音逐漸清晰,氣息也越來越粗重,他感受到那排沒有道理可講的牙齒,正明目張膽地覬覦在自己脖子上沸騰著的動脈上方,彷彿隨時準備將他“滅口”,然後美美地享用一頓。

不知是幸還是不行,牙齒沒有落下來,而落下的卻是吸盤一樣折磨人的兩片軟綿綿的炙熱。

藍湛閉上雙眼,緊扣著齒顎,以防喉嚨溢位不該發出的聲響,刺激對方或者刺激自己。他徹底放棄了與那對蠻不講理的手和足對抗,因為很明顯,自己越是對抗,對方越是兇悍……簡直是“悍匪”。

雙手只得摸索著身下能抓取的隨便什麼物料都好,死死捏著,以免那雙還僅存著一絲意志的手稍一放鬆便徹底放肆、淪陷。

然而他的放縱,卻被那個得寸進尺的腦袋逼得他不得不仰起頭來,以貢獻出最佳品嚐角度。

那品嚐得津津有味的聲音不絕於耳……該死的,他已經在擔憂明天一早,恐怕連小方巾也無法遮擋那一身戰敗的痕跡了。

圖:《陳情令》截圖

只是,他現在最好先擔憂那隻八爪魚不知爬上哪兒去的兩條魔爪比較實際。

隨著極其粗暴野蠻的一把連撕帶扯……

“啪!”

隔著真絲被都聽得見的一陣絲線與紐扣的斷裂聲,異常清脆響亮。

“魏嬰!”

藍湛驚恐地呼喊出聲,瞳孔十二級地震,直震至靈魂最深處與腦殼最頂端,掙扎的意識秒碎成渣,震得他渾身霎時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樣。

他不敢相信,這傢伙竟然“兇殘”至此,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圖:《陳情令》截圖

一番毫無邏輯的硬拉猛扯過後,也許是缺氧了,那個活脫脫的腦袋終於鑽出窩,撐起身仰天響亮地撥出一大口氣之後,低下頭,睜著一雙朦朧又無辜的大眼睛,對上那雙驚魂未定的淺色琉璃眼眸。

毫無防備的對視,藍湛這一驚非同小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與之解釋當下的形勢。

啞口無言之際,忽然發現對視著的一雙瞳孔並沒有焦距,眼神正渙散著,那張木然的臉龐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於是才勉強鎮定下來。

儘管感到身上一陣赤涼,他仍然大氣都不敢透一口,更不敢伸手去尋找遮蔽物,只恐稍有差池便被面前這個披著天使外衣的小魔獸給生吞活剝。

只見那雙捉摸不住定向的眼睛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住,目光往下移至他那片清涼之地上,歪著腦袋盯著心臟所在的那一片色彩在看。

藍湛心中微微一顫,慌忙伸手摸索早不知歪到哪兒去的襯衣,想要拉攏起來,卻被一隻魔爪疾速攔下。他索性直接以另一隻手覆蓋遮擋,很不幸,也被粗魯擋開。

看著那雙完全摸不透到底在想著什麼的眼眸,藍湛不安地輕喚:“魏嬰。”

沒有反應。

良久,當確定那雙眼睛確實沒有焦距之後,藍湛才勉強鬆一口氣。

圖:《陳情令》截圖

然而,當他以為總算逃過一劫的時候,一雙嬌豔的粉紅桃花瓣兒如乘春風緩緩而降,不疾不徐地降落在那片起伏著的斑斕花田上,瞬間點燃起一片火海。

一陣顫慄如雷貫體,藍湛倒抽一口冷氣,所有聲音卡在喉嚨,動也不敢再動一下,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指關節都泛著白。

他只感到一隻蜜蜂正扇動著熾熱的翅膀,在心臟上方搜刮著他最後一滴意志。

他是真的恐懼,恐懼自己會失控傷了這個無辜的人。

當那隻惱人的蜜蜂終於尋著那一點等待採擷的小花蕊,無知地給予狠狠一蟄,且一蟄再蟄時,藍湛絕望地閉上雙眼,任由體內那個失控的小宇宙迸發出他已按壓不住的駭人怒火,只待那罪魁禍首玩火自焚,或與之玉石俱焚。

圖:《陳情令》截圖

就跟一位朋友所說的那樣,平安夜不怎麼平安,帶來肖戰翻唱的這首《用盡我的一切奔向你》(原唱:周筆暢),希望你能喜歡。

其實本來不是這樣的,本來是韓版《從開始到現在》的基調……是要沿著這條悲傷的線一整篇寫下去的,我連催淚情節都擬定好了,情緒也醞釀好了,然而不知怎麼搞的,寫著寫著鍵盤又抽風跑偏了,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的鍵盤錯了,對不起杜兄與頭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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