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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肅文學是否沒落”這種話題已經成為一種陳詞濫調,但是很多人——我想主要還是學生,以及懶得搜尋問題的人,時不時地會在網上發出這樣的提問。
文學有很多種,比如哲學思考類的《小徑分叉的花園》,炫技類的《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等等,但是我個人還是傾向於喜歡錶達痛苦的文學作品。因為如果過度推崇哲學思考和想象力的作品,那麼嚴肅文學就等於“沒什麼用”,純粹是學生和精英以及中產階級,陶冶情操的工具。既然文學沒什麼用,也難怪很多人看不起作家了。而且寫作成了一種有了錢才可以去做的事情。
首先“有用的文學作品”才可以為文學掙得一部分市場,否則群眾是沒必要一定要讀文學作品的。比如有一個作者寫了一篇非常優秀的關於校園欺凌題材的小說,那麼群眾要不要看?誰家都有孩子,如果你不瞭解一個孩子的內心想法,那麼你就不要看——讓你的孩子一輩子蒙上自卑的陰影——其實個別家長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起的,你指望一個家長看不起的孩子,有信心去反抗別人?
然後,說一下創作網文和嚴肅文學是否有衝突——主要還是論證它們之間的一些區別。當然,網文我基本沒有看過,就《贅婿》看了幾個章節(以前說過)。
其實一個人能不能在嚴肅文學和網文之間轉換自如,我覺得取決於一個人的天賦。有的人既能夠創作網文,也能夠創作嚴肅文學。
雖然金庸的武俠小說,據說不符合網文標準——不符合黃金三章,但是畢竟也算通俗小說的一種,網文也算通俗小說(雖然很多人說不是通俗小說)。所以拿金庸的小說,來說網文也是一樣。
我上中學的時候,就試圖創作武俠小說,但是基於沒什麼文學功底,也很難創作出來。後來也想創作一些單純爽的小說,發現自己不行。
我聽說過古龍在創作武俠小說之前,就創作過嚴肅文學(網上看到的文字),後來發現自己不是這塊兒料,所以放棄了,然後創作武俠小說。
一個人寫作肯定是有目的的,創作武俠小說,首先你得有一種江湖的感覺,想表現什麼,表達什麼。古人云“物不平則鳴”,即便是武俠小說作家,心中也要有所發洩。
但是,武俠小說給我的感覺,就像開了“上帝視角”。比如《笑傲江湖》中,嶽不群被塑造成一個偽君子的形象。讀者(或觀眾)看了之後,知道嶽不群是偽君子,但是任何一個讀者看了後,都不會把自己代入偽君子的角色。每個人都會認為別人是偽君子,自己是正人君子。
“上帝視角”中的好人和壞人,以及偽君子,無法讓讀者去反省自身,無法讓讀者去反思現實生活中的偽君子是什麼樣子的。我們的影視劇,也都是這樣的(不管多麼經典的影視劇),取悅於觀眾,讓觀眾知道“別人是如何偽君子”的。
當然,金庸的武俠小說,雖然個別地方降智,但是比起多數網文來,那還是通俗小說裡面最厲害的哪一種。而個別網文,那降智降得沒法看。
偽君子之所以是偽君子,是你分辨不出來的(也許自己就是),可不像影視劇裡面一樣,一眼就能看出。
關於《贅婿》這部小說,以前早就說過,這裡也不想重複了。我看過幾個章節,應該說,如果你不嫌棄個別情節像孩子一樣弱智的話,完全可以跳過去。
我不知道《詭秘之主》水平如何,讀了之後,除了感覺格局大外,還有什麼感受?對現實生活有什麼意義。
反正,你創作通俗小說,需要讓自己降智。創作嚴肅文學,需要更加深入地瞭解某個角色的心理,而不是說給別人講什麼道理。作為嚴肅文學作者,你更需要像這個社會提出自己的疑問,而不是作為一個上帝視角,給別人提供什麼道理。
其實一些口碑好的網文,多數仍然屬於降智型別的——其實不是作者降智,而是作者就是這麼想的。
其實,當你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創作網文比較合適,而且現在的網文所表達的東西,有些東西比較中二。除了中二思想,如果只看故事的話,網文還是挺不錯的。
嚴肅文學,主要是對現實生活的進行一種解讀,當然也少不了像《西遊記》一樣的神話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