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咲裡沙子是一名平凡的主婦,丈夫山咲陽一郎是一名電梯技術人員,兩人育有一個三四歲大的女兒。裡沙子每天的任務就是接送女兒上幼兒園,操持家務,做好一日三餐。
這天裡沙子一如往常,接了女兒文香放學,然後拿了一疊信件回到家裡。晚上女兒睡著以後,裡沙子與丈夫陽一郎說到了自己收到了法院寄來的信,她被選為候補陪審員名單,雖然裡沙子本人很想拒絕,但是法院不接收。丈夫陽一郎卻不在意,候補人也要透過抽籤,裡沙子抽籤從來沒有中過。雖然如此,裡沙子還是擔心如果被選為候補陪審員,會影響到現在的生活。
第二天裡沙子按照法院通知上的時間到達了抽籤現場,法院工作人員介紹了這次陪審的案件。嫌疑人同樣是一名家庭主婦,名叫安藤水穗,被控謀殺了只有8個月大的女兒。工作人員公佈了6名陪審員的編號,裡沙子鬆了一口氣,自己沒有被選中陪審員。還沒高興得太早,她被選中了替補陪審員,一樣得出席庭審。按照法院規定宣誓完以後,所有的陪審員與案件的法官開始討論起了案件。這是一起最近熱度很高的社會案件,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著聽來的訊息,法官提醒大家不要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一切以法庭的資訊為主。
第一天的庭審現場,裡沙子與其他陪審員們第一次開始旁聽。被告人安藤水穗一頭亂髮,形容枯槁。原告律師陳述認為被告人水穗因為育兒的問題,逐漸產生對女兒的憎惡,最終產生了殺意,案發當日,被告人在精神完全正常的情況下,將8個月大的女兒扔進裝滿熱水的浴缸將其殺死。被告律師卻認為被告人水穗當時處於嚴重的精神衰弱狀態,丈夫不給她幫助,案發當日她精神崩潰導致她僅有有限的行為能力。裡沙子和其他陪審員都十分迷茫。
庭審結束後,裡沙子匆匆忙忙趕往婆婆家去接女兒文香。文香卻不願意回家,婆婆強行將文香留下,雖然公公有些不樂意,可是他在家裡並沒有什麼發言權。裡沙子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將女兒留在了婆婆家。誰知道剛出地鐵站,就接到婆婆打來的電話,女兒文香又哭鬧著要媽媽,要回家。疲憊的裡沙子雖然很不高興,但是隻能再次趕去婆婆家接女兒。
因為耽誤了時間,裡沙子只能抓緊時間去超市買菜,可是女兒文香又開始任性吵鬧,要求裡沙子抱她。回到家裡,裡沙子跟丈夫道歉沒有時間做菜,只能吃買好的食物。裡沙子跟丈夫陽一郎談到了自己當陪審的這起案件,她認為被告人水穗不適合當母親。她覺得自己沒有太費勁,所以無法理解被告人水穗的辛苦。可是丈夫陽一郎對她的話不感興趣,只是表示讓她不要太勉強自己。裡沙子提出想再回去工作,陽一郎也沒啥反應。
安藤水穗殺害自己女兒的案件持續發酵中,媒體對她更是窮追猛打。水穗周圍的鄰居和朋友都表示她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就是一名普通的主婦,但是也有很多人覺得她有極其陰暗的不為人知的一面,電視節目請的專家更是毫不客氣地指責水穗只是想當一名貴婦,孩子也只是她與旁人用來攀比的道具,一時之間水穗成為全城聲討的物件。
第二次庭審,這次檢方開始展示案發現場的照片,裡沙子與其他陪審員看到大螢幕上那冰冷殘酷的照片,大家的心情都十分難受,轉過頭不忍再多看。檢方繼續陳述著案發經過,對於有著女兒的裡沙子來說,實在是於心不忍。鄰居大媽的口供表示,安藤水穗是住在坡道上的屋裡,每次上坡都能夠聽到孩子的哭聲,但是她總是生氣發火。
利用短暫休庭時間,裡沙子到戶外透透氣,她看著手機裡女兒的照片,陪審團裡一個白領打扮的女人過來與她搭話,白領女人叫芳賀六實,她一直忙於工作,人到中年還沒有孩子。
再次開庭,這次是水穗的丈夫安藤壽士作為證人出庭,安藤壽士表示是自己對妻子的配合度不夠,自己忙於工作,雖然請來了母親幫手,但是水穗卻不願意母親對她指手劃腳。安藤壽士還表示妻子水穗認為女兒發育比較慢,但是卻沒有對這一問題去努力改善,而是放棄了帶小孩。對哭泣的女兒不管不顧,在一旁看電視,甚至還開始虐待女兒。安藤壽士更是指責水穗因為覺得女兒太礙眼而親手殺害了兩人的女兒。聽到丈夫壽士對自己不利的指責水穗依然一臉麻木,裡沙子聽到這些話感到十分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