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全劇54集,主線說的是梅長蘇復仇平冤的故事,副線則隱藏著譽王蕭景桓復國謀逆的事。
為何梅長蘇的復仇能成,聲勢高漲的譽王卻反而一敗塗地?
除了梅長蘇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更在於他知道“復仇不是洩私憤”,周詳的計劃與手段也只是鋪設好復仇的道路,重點還是他了解當朝梁帝的性格,這才是他能成功復仇的關鍵。
梁帝生性刻薄多疑、翻臉無情,當他坐上皇位後,為維持自己的皇位和權勢,玩弄權術,利用兒子、利用君臣互鬥制衡。
七萬赤焰軍的忠魂真是被謝玉和夏江這兩個小人所構陷嗎?若沒有梁帝在後主使,祁王、赤焰軍元帥林燮也不會被除,因為梁帝怕他們功高震主,怕自己被架空取代。
《琅琊榜》是虛構在南北朝的亂世裡,如果換成真實的歷史事件,可相比的就是岳飛的冤案,謝玉和夏江可比秦檜,而影武者就是與梁帝相同的宋高宗。
從小生長在宮廷的林殊化身為梅長蘇,他極為了解梁帝這個舅舅的個性,所以他逃命之後,並未回到京城,反用江湖的勢力另起爐灶,像走棋一樣,一步步地設計,利用皇室奪嫡的矛盾、後宮的醜事,一步步地接近梁帝。
最後他向自以為天下是一人獨有的梁帝進言,“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無百姓、何來天子,若無社稷、何來主君?”梅長蘇的長干與韜略,也確實回證了一開始的琅琊閣傳言,“江左梅郎,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
梅長蘇的復仇也夾帶著為梁國盡忠的理想,在三王奪嫡期間,他選擇了完全沒有資源的靖王。
他知靖王赤子真情易得罪人的個性,反而是成為未來君主的優點。
梅長蘇講權謀、用手段,因為在亂世中,無防範心的好人就像他父親和表哥,全被小人所害。
他以用童路為例,來說明自己的權謀。他說,君子可欺之以方,對童路用人不疑,委以重任,展現誠心;但卻也將童路的母親留在廊中,由江左盟看管,以防萬一,這是手捥。
在亂世中,防人之心不可無,手段是必須要有,尤其身負復仇重責,他更要走得小心。
除了忍挫骨扒皮之苦外,他更不能流於情感,包括對靖王在內,甚至他犧牲了與霓凰郡主的兒女私情,劇末,他告訴霓凰郡主,希望來世兩人生在普通人家,再結姻緣。
而譽王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因為他本是梁帝的一顆棋子,因為他太晚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說是悲劇人物,他有權謀,但太過急躁,當他知道自己是滑族玲瓏公主的孩子,出生就永遠不可能做儲君,因為他的身體裡流著滑族的血液,所以不管他多麼努力,梁帝總對他忽近忽遠……這也導致他一直抱有希望,正因為這種希望,導致他從未做過萬全的準備,最後只能因為謀士秦般若和深陷牢獄的夏江指使,倉促舉兵謀逆。
如果他在那時能夠重新調整佈局,利用梁帝想用他來制衡靖王的心理,伺機謀計,或許還有勝算。
如果譽王早一點知道梅長蘇的算盤,甚至先除去梅長蘇,或許也是有機會的,他沒學到老狐狸謝玉的洞悉之術,當他知梅長蘇不可能選擇東宮太子,他就想用手段要除去梅長蘇,他是隻要將阻擋他前路的人除去,卻從沒當梅長蘇是對手。譽王有點自負,因為那時他競爭的物件是能力遠不及他的東宮太子,殊不知最後他要斗的人是梅長蘇。
三王爭嫡最後靖王能勝出,梅長蘇的輔佐才是關鍵,而靖王背後的母親靜妃也是決定成敗的重點。
東宮太子的母親越貴妃,太於使用手段,待人用計太多,以致失了分寸,惹梁帝生厭。
譽王的養母皇后,只為自保自己的地位,排除後宮異己,也無法懂梁帝的思維,終至譽王舉兵也無法攔阻。
靖王的成功,離不開他那個有禮的生母靜妃。靜妃為人敦厚,知道如何支援個性莾撞且孝順的孩子,她不給靖王太多建議,只要靖王能尊重梅長蘇的計劃。
《琅琊榜》這部劇,飾演梅長蘇的胡歌,極合適這病弱書生的角色,黃維德飾演的譽王也到位,尤其最後與梁帝嘶吼的情感戲演得精彩至極。
這部劇的原作者是一位80後的女作家海晏,能寫出這樣的歷史長篇,真的非常不簡單。
最後再盤點一下劇中的一眾出彩角色。
↑蒙摯(陳龍飾演)是禁軍大統領,大梁國的第一高手,曾經在赤焰軍中服役一年,因此認識少帥林殊,在梅長蘇入金陵時,他第一眼見到就認出梅長蘇是林殊。
↑ 飛流(吳磊飾演)武功高強,劇中武功大概只輸蒙摯,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梅長蘇的貼身侍衛,有飛流在,梅長蘇避過謝玉的幾次襲擊。
↑蕭景睿(程皓楓飾演)的身世成了梅長蘇扳倒謝玉的關鍵。雖然名為謝家和卓家共同的兒子,但實為蒞陽長公主與以前的南楚質子的兒子,這個醜聞一直被包庇著,即使景睿是好人,但梅長蘇為了大局,仍把他當棋子運用。
↑秦般若(王鷗飾演)是譽王身邊的謀士,滑族璇璣公主的徒弟,一心想為滑族復國。
↑藺晨(靳東飾演)琅琊閣的少閣主,梅長蘇的好友,醫術高明,治療梅長蘇身受奇毒的怪病。
↑ 宮羽(周奇奇飾演)的父親是20年前謝玉派出刺殺長公主孩子的刺客,父親因失敗被謝玉所追殺,後來,她成了扳倒謝玉的關鍵。她一直深深愛慕著梅長蘇。
↑紀王(寧文彤飾演)看起來是個沒什麼能力的人,外表也是胖胖憨憨的,實則應是亂世中的一個裝傻自保的高手,他其實很聰明,他知道自己是皇室成員,面對戀棧大位的梁帝,身為皇弟的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企圖讓梁帝起殺心的可能性,他借音律歌舞,不理會朝政,來躲避梁王的疑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