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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2019年9月29日晚,奧地利完成國民議會選舉,與此前的預測基本一致,塞巴斯蒂安·庫爾茨(Sebastian Kurz)領導的人民黨在大選中取勝。比爾萊因領導的過渡政府在危機事件後,順利完成了平穩過渡任務。但是,贏得37.1%選票的人民黨,並未能獲得議會多數席位,這也意味著組閣的難題將再次落在庫爾茨肩上。

當地時間17:00開始,官方不斷更新選票資料,截止本文發稿時間的各黨派的支援率結果如下:

人民黨眾望所歸以37.1%的高支援率位於首位,社民黨以21.8%的投票率緊隨其後,而右翼自由黨則以16%的投票率排名第三,在此前大多數調查中社民黨都領先於自由黨位居第二位。2017年大選,社民黨得到27%的選票,自由黨以26%位列第二,今天的大選結果中自由黨的支援率比之前的民意調查結果減少了近5%之多,可見伊比薩醜聞對本次大選有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值得一提的是,綠黨的支援率達到14%之多, 兩年前因為黨內矛盾而未能進入議會的綠黨,今年在歐洲環保的浪潮中勢如破竹,超過了新黨的支援率,後者以7.8%的支援率也成功進入議會。

人民黨黨首庫爾茨

背景事件伊比薩醜聞

距離上次大選還不到兩年的奧地利,今年經歷了二戰以來最嚴重的政治危機。2019年5月17日,奧地利副總理、自由黨黨首施特拉赫涉嫌“通俄助選”捲入伊比薩醜聞,聯合執政被迫提前終止。隨後,庫爾茨以避免同黨包庇為由,罷免了同樣來自自由黨的內政部長基克爾,以免在事件調查中妨礙司法公正,引得自由黨其他部長集體辭職。僅僅兩週後,前總理庫爾茨也因未能通過反對黨提出的不信任動議,被議會罷免。

大選熱門議題

2017年,庫爾茨因限制難民入境和難民福利的相關政策,吸引了很多右翼選民的支援。但是現在,移民已經不是奧地利面對的最棘手的問題,環保、養老、減稅等議題卻更加為選民們所關心。與兩年前的初出茅廬相比,此次大選庫爾茨要面對的挑戰更加艱鉅,大選過後的組閣,才是對智商和格局的雙重考驗。

人民黨在競選綱領中提出了奧地利“100個專案”,以下為該專案重點內容:

重新提出將長期護理保險作為社會保障的第五大支柱;發展可再生能源,大力推進氫戰略以及該技術在工業和運輸領域的應用;倡導國家安全,進一步打擊傳播伊斯蘭等極端思想的行為;繼續稅收減免政策,計劃降低關稅和社會保險個人承擔部分;進一步擴大托兒服務,延長幼兒園開園時間,減輕雙職工家庭負擔;組閣之路何去何從?

儘管庫爾茨獲得了最多票數,但因未能達到議會大多數票,他將需要組建聯合政府。專家分析,人民黨極有可能與自由黨一同組建政府,庫爾茨本人也並未排除與右翼自由黨冰釋前嫌,再度組成執政聯盟。

各黨派黨首

除了人民黨之外,其他政黨都明確表示不希望自由黨再次進入執政聯盟,很多觀察家認為這使得選舉變得空洞乏味。但對於庫爾茨來說,與自由黨再次組成執政聯盟顯然是最容易的辦法。經過兩年的合作,兩黨已經建立了很多本應持續到2022年秋季的政治程式,因此,只要在內閣成員上進行細微的調整,就可以繼續延續此前的政策。

另一個可行方案是人民黨與社民黨的聯盟,然而就執政理念而言,兩個政黨在許多領域相距甚遠,並且兩黨現在的敵對態度較強,經歷過5月份反對黨提出的不信任動議而狼狽下臺,這種組閣方案並不被同黨看好。特別是多年以來,紅黑政府組成的大聯盟一度使奧地利陷入發展僵局。此外,庫爾茲與倫迪·瓦格納兩位黨首之間也不止一次表示過對彼此的反感。

這種保守派組閣方式此前已經在德國被證明行不通,彼時德國總理默克爾試圖推進的“牙買加”執政聯盟最終因談判失敗而破產。如果此次人民黨選擇和綠黨以及新黨組閣,因三者之間的政治主張在多方面差異較大,可預計聯盟的談判過程也將十分困難。對於庫爾茨來說,這種組閣方式也有其吸引力,至少他可以擺脫幫助極右勢力執政的政治困境。

目前的選票結果來看,二者的支援率之和已經超過50%,這似乎超過人們之前的預期,因此人民黨和綠黨兩黨的聯合執政也不能被排除在可能之外。

今年6月初的時候,庫爾茨曾在一次採訪中提過少數派執政政府,然而大選開始以來庫爾茨本人沒有再次提及這一執政設想。二戰以來,奧地利唯一的少數派執政政府出現在1970年,當時的國民議會選舉中社民黨成為第一大黨,組成少數派執政政府,僅僅過了18個月就走向了終結。如果庫爾茨選擇這步險棋,不可否認有成功的可能,但庫爾茨個人和人民黨都無法再承受任期未滿第二次狼狽下臺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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