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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生命終結選擇法案》(End of Life Choice Bill)在紐西蘭議會以69票對51票的結果通過了最終裁決。紐西蘭將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對安樂死進行有約束力的公眾投票的國家。如果獲得兩名醫生的批准,該法案將允許那些只有不到六個月生命的絕症患者選擇協助死亡。安樂死一直是眾多國家多年來爭論不休的議題,由於涉及道德問題使民眾的觀點兩極化,較少國家能達成一致。

紐西蘭是第一個對安樂死舉行全民公投的國家

自2017年以來,紐西蘭議會已經進行了8次辯論,公眾就戴維•西摩(David Seymour)的《生命終結選擇法案》提交了創紀錄的3.9萬份意見書。經過兩年的議會辯論,該法案的命運仍然不確定。只有紐西蘭人民在2020年大選的全民公投中通過該法案,它才會生效。

雖然最近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紐西蘭人支援某種形式的協助死亡制度——在7月份的民意調查中,72%的人支援該制度——但反對意見一直很強烈。在3.9萬份意見書中,有90%的人反對。紐西蘭國會議員曾兩次試圖通過協助死亡法,但均未成功。

“我站在這裡對你們所有人說,作為一個國家,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我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國家。為了公平和正義,我們需要通過這項法案。”議員凱耶(Nikki Kaye)指出,該法案在議會通過後變得“極其狹隘”。由於年齡、殘疾或精神疾病的原因,病人將被禁止使用安樂死,他們不能事先獲得書面同意,醫生也不能建議他們使用安樂死。

其他人則表示,這些保障措施還不夠。全國黨議員瑪吉巴里(Maggie Barry)一直直言不諱地反對這項法律,她說,它的支持者對殘疾人是“輕蔑和粗魯的”。她說:“他們被告知,這些東西(治療)太貴了,(他們)無法(支付費用)維持生命。”

但是,公眾投票的前景,以及對辯論基調的擔憂,和安樂死的道德問題一樣,讓立法者們憂心忡忡。法案的提案人西摩表示,紐西蘭人的“生活經驗”使他們有資格做出決定,並否認了議員將決定權交給公眾是不負責任的說法。

但據紐西蘭廣播電臺(Radio New Zealand)報道,由於存在不正確或惡意資訊扭曲辯論的可能性,紐西蘭司法部計劃成立一個特別小組,在大選前打擊“錯誤資訊和操縱”。

惠靈頓維多利亞大學的公共政策教授喬納森(Jonathan Boston)表示,他不認為道德問題應該由公眾投票決定。

安樂死和協助死亡的案件正在飆升,它們在哪裡是合法的?

安樂死、協助死亡和協助自殺有什麼區別?布裡斯托爾大學醫學倫理與法律教授理查德·赫克斯特布林(Richard Huxtable)說:“安樂死和協助自殺的主要區別在於誰來執行最後的、致命的行為。”

安樂死指的是主動採取措施結束某人的生命,以結束他們的痛苦,而“最後的行為”是由其他人承擔,而不是患者本人,例如醫生。如果有關患者要求這樣做,就屬於“自願安樂死”的範疇。協助自殺是幫助某人在他們的要求下結束自己的生命——換句話說,最後的行為是由患者自己承擔的。協助死亡既可以指安樂死,一般是自願的,也可以指協助自殺。

荷蘭和瑞士是最著名的可以安樂死的國家,而比利時可能是法律條件最自由的,也有其他幾個國家允許某種形式的安樂死或協助自殺。也就是說,允許的條件差別非常大。

在荷蘭,安樂死和協助自殺都是合法的,前提是病人忍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而且沒有改善的希望。任何12歲以上的人都可以申請,但是如果孩子不滿16歲,他們的父母將作出決定。有許多的檢查和權衡過程,包括醫生必須諮詢至少另一個獨立的醫生關於病人是否符合必要的標準。

協助自殺比安樂死更普遍。可以選擇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的地方包括瑞士和美國的一些州。同樣,允許協助自殺的具體情況也各不相同,俄勒岡州和佛蒙特州等一些州只在絕症的情況下允許。在一些地方,它被允許並不是因為法律已經通過,而是因為法律沒有禁止它。而在英國,安樂死和協助自殺是非法的。安樂死可能導致謀殺指控,協助自殺可能導致長達14年的監禁。

你可能很難想象有多少人接受安樂死或協助自殺?來自瑞士的資料顯示,在該國接受協助自殺的人數從2003年的187人上升到了2015年的965人。而根據2017年區域安樂死審查委員會(RTE)的資料,荷蘭有6585例自願安樂死或協助自殺,佔總死亡人數的4.4%。約96%的病例涉及安樂死,不到4%的病例涉及協助自殺,癌症患者所佔比例最大。

荷蘭鹿特丹伊拉斯謨大學醫學中心(Erasmus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的決策與臨終關懷教授艾格尼絲·範德海德(Agnes van der Heide)說,在荷蘭,安樂死比協助自殺更普遍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醫生們可能覺得,通過自己動手,他們可以更好地控制劑量和手術時間。

她補充道:“患者往往處於疾病的晚期,他們在選擇協助自殺時,實際上很不方便喝這種致命的飲料。”“這是一種味道非常苦的飲料,喝到最後本身就非常痛苦。”可能還有一個因素是很多人把這種行為看作是一種醫療程式,因此更喜歡讓醫生來做這項工作。

同時,由於很多國家還是全面禁止安樂死,自殺旅遊開始興起,據統計,2018年有221人為此目的前往瑞士,其中87人來自德國,31人來自法國,24人來自英國。

相關人士怎麼看?

在荷蘭,2015年公佈的一項針對近1500名醫生的調查發現,超過90%的全科醫生和87%的老年護理醫生支援荷蘭人對安樂死和協助自殺的自由主義做法。

“所有的標準和安樂死的實踐主要是由醫生認為它應該是什麼樣的。”範德海德說,“我認為,對於典型的晚期癌症患者和正在經歷嚴重的難以忍受的痛苦的人,沒有醫生會反對進行安樂死。”

而殘障人士擔心,隨著安樂死和協助自殺變得越來越普遍,這可能會給那些非絕症患者帶來結束生命的壓力。但是範德海德說,荷蘭的醫生在處理要求時非常小心,以確保病人符合嚴格的要求,並拒絕那些不符合要求的病人。

她補充說,必須謹慎處理允許安樂死或協助死亡的法律的發展。她說:“我確實承認,應該認真研究一個將安樂死作為一種選擇的法律系統,因為它原則上涉及到弱勢群體的生命風險,這些人被認為不那麼有價值,或者更容易在死亡時得到醫生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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