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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揭示人性的長篇小說,精彩、好看,發人深思。

跟嫂子有一腿後,我的性心理方面迅速成長,成熟,但思想、世界觀仍然還是停留在十四歲的年紀,沒有成熟。直到上高一,幾乎是一瞬之間,我長大了。

是一件事的發生,促使我成熟。那是春末夏初時節,我到距離我們村十二里路遠的鎮中學上高中半年多了,住校。其實我不情願住校,它影響我跟嫂子來往。過去,想了,我們就在一起,是那麼的隨心所欲,那麼快樂。所有這一切,沒有剋制,沒有節制,不管不顧,都源於我的幼稚,因幼稚而任性。嫂子對我極其包容,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住校了,晚上想嫂子,想幹那事,我就在被窩裡猴急。但有一個好處,節制使我的身體健康。每次週末回家,住一夜,週日下午就騎著腳踏車回到學校上晚自習。就在週末那夜,我們在一起,每次都折騰半夜,做兩三次。一個週末我回家,一見面,嫂子就神色慌張地把我拉到屋裡,告訴我她懷孕了。

我聽了猶如醍醐灌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你哥春節後就打工去了,我該怎麼辦呀?”嫂子坐在我床邊,看著我,焦急地問。那一刻,三十歲的嫂子第一次把十六歲的我當成了男子漢。過去,她總是取笑我是小屁孩,一邊跟我睡覺,一邊把我當孩子。

我茫然地看著嫂子,眼神可憐,心裡慌亂。看著她比我還可憐的樣子,巴巴求助的眼神,我真想自己能像一個真正男子漢一樣有擔當。但是,我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我們默默的坐了一會兒,嫂子深深嘆口氣,站起來,說:“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一個小屁孩,哪裡指望得上。”

我看到嫂子的眼淚簌簌掉下來。我恨自己不能給她一副男人的肩膀。

第二天早晨,嫂子對我說:“三,上午我去市裡,打胎。”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他是我第一個孩子,我卻沒有辦法生下他。那一刻,儘管我自己還是個孩子,但心裡特別希望嫂子生下他,然後我們共同撫養長大。我想做一個父親,我想體驗一把擁有兒子的滋味。

嫂子跟娘打聲招呼,說是去市裡辦點兒事,挎著她那隻好看的天藍色揹包趕車去市裡。我的心隱隱作痛。我在床上坐了半個小時,突然彈跳起來。我要去阻止嫂子打胎,我要她把孩子生下來,我要跟她一起把孩子養大。

我三把兩把穿好衣裳,一路奔跑來到村頭。去市裡,就在我們村口坐車。村口,有一條縣道從我們鎮上通往市裡。我們村往南十二里是鎮子,我就在那裡上學,往北四十里就是市裡。農閒時節,這裡許多人都去市裡打臨工,每天騎著摩托車、電瓶車早出晚歸。從鎮上到市裡,有農班車開行,二十分鐘一班,交通十分便利。我來到村口時,嫂子已經坐車走掉了。

我等了十多分鐘,坐上了去市裡的班車。在客運南站下車後,我坐市內公交一家醫院一家醫院去找嫂子。

我知道,市裡總共有六家大的醫院,分別叫第一人民醫院,第二人民醫院……嫂子大機率會選擇六家大醫院裡的一家做手術。

我找到第三家時,在婦產科走廊裡撞見了嫂子。她手裡拿著一張手術單,正在走廊座椅裡排隊等候。

我上前一把拉住嫂子的手,回頭就向外面走。嫂子一邊跟我走,一邊問:“你拉我去哪裡,你要幹嘛?”

我拉著她來到醫院花園裡一個長條椅子坐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嫂子抬起頭,睜著異樣的眼睛看我,像看一隻怪物。看了半天,她說:“我們怎麼生?你還是個孩子。再說,我和你生下他,怎麼面對你哥?怎麼面對你爸媽?又怎麼面對村裡人?”

我就是在早晨嫂子離開後,一瞬間長大了,成熟起來的。嫂子的擔心,我一路上都想好了。我對嫂子說:“你明天就去找我哥,跟他在上海住兩天,然後回來,然後就說這孩子是他的。哥不會懷疑,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懷疑。”

嫂子驚詫地看著我,眼裡燃著亮亮的淚光。她站起來,一把抱住我,“三,你長大了,長成男人了。你知道嗎,我也不捨得打掉我們的孩子,可是,我沒有辦法。”

她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喜極而泣。

我跟嫂子坐車去南山公園,我們要把嫂子去上海找哥的細節考慮完善。我們反覆謀劃,反覆推敲,直到傍晚才坐車回家。

我回了學校,第二天嫂子去上海我哥那裡。

在此後一個星期,我都處於興奮的煎熬中,每當想到我馬上有孩子了,就不能自己,睡覺都從夢中笑醒。同時我無比渴望知道嫂子上海之行,希望她成功,希望她早日歸來,希望早日見到她。

好容易熬到了週末,我像一支射出的箭,第一時間回到家裡。嫂子不在家,問娘,娘告訴我去田裡看油菜了。

我奔到田裡。滿田的油菜花開得灼灼豔豔,風裡飄散著濃郁的油菜花香。嫂子置身花海里,如一張碩大的美人畫卷。走近嫂子時,我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嫂子沒有驚喜,她躲避著我的眼睛。

我急切地問:“你哪天從上海回來的?”

“我沒有去上海。”嫂子聲音很細,把頭轉向一邊,很低地勾著。

“你為什麼不去啊?做做樣子,我們的孩子……”

她猛地抬起頭,打斷我的話:“孩子,我流了。”

“什麼?”我張大嘴巴,眼睛瞪得嚇人。“你為什麼自作主張?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可能是我太年輕了,控制不住情緒,我甩開手,左右開弓兩個嘴巴,打在嫂子的臉上。她的臉頓時現出八條紅紅的指痕。

嫂子一把抱住我,“我怕……”

我奮力想掙脫她,嫂子摟的很緊,沒有掙脫。“對不起,三,我真的害怕。要是露餡了,我們就沒辦法做人了。”

“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你把他生下來,就跟哥離婚,我娶你。”我聲嘶力竭地揮舞著手說。

“你還小,想法幼稚。我權衡再三,還是不能生。”嫂子在我肩頭嗚嗚地哭,鼻涕眼淚糊的我滿肩都是。我沒有同情她,也不知道心疼,使出了全身力氣,把她推開。嫂子沒有站穩,趔趄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油菜田裡。

我扭頭揚長而去。

一直到放暑假,我都沒有理會嫂子。每回週末回家,嫂子見到我都低著頭,眼神迴避著我,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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