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電影《我是傳奇》的開頭,便是一變異病毒引發的一場人類浩劫:那場應變異病毒引起的瘟疫,殺死了全球90%人類。
而這次新冠病毒變異,在歐洲,為什麼又是英國?
為何又說“又是?”呢?
因為早在14世紀那場恐怖的“黑死病”瘟疫浪潮中,“黑死病”病毒的變異,英國為歐洲之最。
提及英國,這無疑是一個驕傲的國度。
因為曾經其無比輝煌。
因為驕傲,所以在今年疫情之初,英國就提出了“全體免疫”的口號。
這個口號,不僅鏗鏘,更是對病毒的蔑視。
可就是這樣一個驕傲的國度,突然間就宣佈封城了——因為,“群體免疫”計劃下,這個病毒變異並變得更加瘋狂了。
顯然,這個驕傲的國度這次跪下了。
那麼,究竟是何原因,能迫使這個驕傲國度不再蔑視,並向這個曾看不上眼的新冠賓度投降?
難道,一如有學者認為的那樣,英國的特殊環境果真是一個非常適宜瘟疫病毒生息繁衍的境地?
■01■→是英國的“聚落環境”惹的禍?早在14世紀,那個讓歐洲人口死亡近半的“黑死病”在大英帝國大街小巷、地理田間收割無數人生命的時候,這個病毒在英國就不斷變異——居然根據不同地域、不同人群而進化出不一樣的“差異性”。
也就是說,在英國,“黑死病”病毒居然進化到可以根據不同環境、不同人類群體,而進化出不一樣的病毒,其目的,就是為了更多地殺死不同地域內不同的人類。
這樣的變異,無疑恐怖到極頂。
導致驕傲的英國在“黑死病”面前沒有了一點脾氣。
後來,許多專家論證,其原因在於英國當時那個特殊的“聚落環境”。
所謂的“聚落環境”,學術上認為主要擔當人類群居生活的場所。也就是說,是人類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而創造出來的與人類關係最密切、最直接的生存環境。
按其性質、功能和規模大小可分為:居室環境、院落環境、村落環境、城市環境等。
那時,英國封建經濟極盛。
農業耕作技術得到巨大改進,城市空前發展,商品經濟已滲透整個英國。英國在歐洲也是少有的“發達國家”。
於是,不管是歐式城堡還是歐式莊園,都得到空前發展。
人們的人居環境,尤其是居室環境、院落環境、村落環境、城市環境等,都可謂是別具一格。
且還成為歐洲各國效仿的代表。
有專家認為,這些特殊而優雅的“聚落空間”環境,為鼠、蚤、人的緊密共存創造了條件,使得瘟疫可以在人與人之間迅速傳播。
同時,這兩者還相互聯絡:依據不同的社會、自然條件,對瘟疫的傳播形成不同的影響。
因此,慘烈的“黑死病”瘟疫,就可以依託這樣的聚落環境而瘋狂生長和變異,從而肆虐無度,導致黑死病掃地一樣橫掃英國,奪去英國近半人口。
油畫中的黑死病
據史料記載,公元1348—1350年,黑死病傳播到英國並大規模爆發,導致英國一些城市死殍遍街,一些村莊十室九空。
慘烈的死亡,讓整個英國無論是皇室貴族,還是農場主和農奴都無計可施。
在這場空前慘烈的瘟疫面前,英國可謂是歐洲的重災區。
人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生命的離去。
尤為令人們不解的是,這個“黑死病”病毒,居然會根據英國不同地域、不同群體而變得各不相同。
且這種變異,不但傳播速度快,且毒性都十分強烈。
凡是自身身體素質較差的人,一旦感染,幾乎都很難活下來。
那麼,黑死病為什麼可以在英國肆虐,其傳播的普遍性和差異性又緣何而生?
數百年來,這些問題均未得到學者們的重視。
直到19世紀中期始,面對那場有著太多未知的“黑死病”瘟疫留下的創傷和恐懼,英國學者們才開始慢慢回溯並翻開歷史,在歷史的迷霧中翻來覆去的尋找答案。
如1891年,克萊頓在其名作《從664年到瘟疫消失的英國流行病史》中,認為人與人的接觸並不能導致黑死病的大規模爆發,這一瘟疫的傳播主要是因為染病者的屍體腐蝕土壤環境引起的。
儘管他在流行病學上的論證並不科學,但他揭示了環境因素在那場黑死病瘟疫中的重要性。
該文中,他認為如果沒有適宜的環境,任何傳染病的傳播和蔓延都無從實現。
近年來,透過醫學考古和分子生物學的檢測,已經確定了黑死病的罪魁禍首就是現代醫學上的“鼠疫”。
而鼠疫,透過研究,其傳播防止主要有“鼠→蚤→人”“人→蚤→人”“人→人”三種模式。
這三種模式中,無論是蚤類,還是其主要宿主黑鼠,都不是喜好遷徙的動物。
因此,不管對哪種傳播途徑,只有鼠、蚤與人以及人與人的密切互動,黑死病才有可能實現傳播。
而這種密切互動,其首要條件便是需要有適宜的區域環境。
這就是英國“身受重傷”的根本原因。
在鼠疫傳播中,科學家得出一致結論——其罪魁就是歐洲黑鼠。
據英國動物學家分析,黑鼠是一種家棲性動物,廣泛存在於黑死病時期英國的城市、集鎮和農莊。
如學者施魯斯伯裡就發現,“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家鼠在英格蘭的適時存在,使得在14世紀肆虐全國的腺鼠疫這種大流行病得以維持”。
在14世紀的英國城鎮,人居環境的主要材料是木材。
即使到了1500年左右,也是以茅草或木瓦蓋住屋頂,窗戶也是木質的。
且鄉村亦是如此。
這些建築中,在絕大多數小房子和茅屋的結構中,屋頂主樑都是由彎曲的大橡木組成。且均是起於地面,順著邊牆,與橫樑之處交會;屋架搭成之後,然後用“草泥、泥土和泥漿”築牆。
而屋頂則較為簡單,主要材料的茅草、麥秸、莎草、蘆葦等。
這種居住環境,顯然難以阻擋老鼠與人的“親密接觸”。
這樣的環境,不僅是黑鼠,也同樣是蚤類的天然樂園。
此外,英國屬於典型的海洋性氣候區,終年溼潤多雨,溼度高,從整體氣候環境來說就利於蚤類的生長。
加之中世紀的英國以繁榮的農業為主,室內多有適於蚤類巢居的穀物堆放,人、畜、禽混雜,衛生條件甚為糟糕。
這樣的環境,更有利於蚤類繁榮。
與此同時,那時的英國人在單棟建築內聚集度很高。
如在倫敦,很多人蝸居在15英尺見方的小房子裡;小城市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樣的條件及環境,使得病菌一旦傳入,亦可經由“人→人”的途徑迅速傳播。
因此,許多專家都認為,在14世紀的英國,在這樣的“聚落空間”環境中,鼠、蚤、人的緊密共存,便於鼠疫的發作和流傳。
那麼,又是什麼原因導致英國“黑死病”病毒,會因為環境和群體的不同而具有極大的“差異性”?
對此,有專家認為,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在英國城市、集鎮和農莊等不同的社會、自然框架下,不同聚落空間之間的不同而導致“黑死病”病毒變異的差異。
一個不可忽略的事實是,在14世紀那種恐怖的“黑死病”死亡浪潮中,據統計,城市居民的死亡率要高於鄉村。
如根據坎特伯雷的稅冊顯示,瘟疫後2/3的納稅人消失了,萊斯特的人口也減少了一半。
因為,那時的英國,納稅人都基本聚集在城市。
鄉村則居住著大量的農奴,他們是不納稅的。
所以,14世紀的英國“黑死病”瘟疫浪潮中,城市普遍比農村更為嚴重。因為,那時英國的城市建築較為密集,且單位面積內居住的人口較多,這樣的空間環境更有利於黑死病的傳播。
在這樣的環境中,因人口密度大,不管是大城還是小城,牲畜和人都住得很近;人們還習慣於往路上、河道和溝渠中拋灑各種垃圾。
人居環境極差。
另外,14世紀的英國城市建築,基本都是“曲折狹隘的街道、死衚衕和庭院組成的迷宮,廣場很小,遠離街道,幾乎沒有寬闊的街景或建築物”。
這為鼠、蚤、人的密切接觸和鼠疫的迅速傳播創造了條件。
這種城市人口的高死亡率,迫使大小城市的居民紛紛向鄉村逃亡,導致城市黑死病再度傳染到集鎮和農村。
而環境的改變,也使病毒不斷變異,以適宜新的環境。
而在城市居民逃亡農村,就再也沒有逃亡之地。
所以,一般都較為固定地居住在一個地域。
這就是“黑死病”病毒變異中呈現不同的“差異性”的根本原因。
14世紀時代,英國為“黑死病”病毒的變異的天然場所,那麼,當下英國新冠病毒的變異,又是何原因?
其實,變異一直都在發生。
事實上,自今年伊始新冠病毒瘟疫爆發以來,經科研人員研究,一直以來,新冠病毒都在以相對可預測的、穩定的速率變異,其每月大約變化1-2次。
而針對新冠病毒變異,英國新冠肺炎基因組科學專案經理伊萬•哈里森早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他曾公開說過:“病毒會在其生命週期中自然變異,新型冠狀病毒也不例外。”
病毒在複製時,同樣不可避免地發生錯誤,且大多數錯誤“無關痛癢”,也就是說,許多突變對感染者沒有影響,但有些突變可能會改變其複製效率,改變其感染人類細胞的速度或種類。
變異後的新冠病毒是否更容易傳播?
其實,早在今年7月份,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LANL)的一項新研究就認為,新冠病毒的一種新毒株一D614G突變株——似乎比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伊始的病毒具有更高的傳染性。
這種名為D614G的新毒株於今年2月份在歐洲浮出水面。之後出現在美國東海岸。
該報告稱,自3月中旬以來,它成為在全球傳播的主要毒株。
這一事實引起了人們的關注,不僅因為新毒株的傳染性,還因為變異毒株可能導致康復患者的二次感染。
LANL的一名科學家曾警告說,由於許多現有研究大多集中在較早的毒株上,這些硏究結果可能不適用於這種變異後的新毒株。
該報告指出:D614G突變毒株於2月初開始在歐洲傳播,當進入新地區時,傳播更快,且迅速成為主要流行毒株。區域流行毒株之間發生基因重組的證據,表明人群存在多種毒株感染現象。
未曾想,這個變異,在英國應靈了。
據公開資料顯示,其實,早在2020年9月份,英國就檢出了這次變異的新冠病毒毒株。
據伯明翰大學的微生物基因組專家NickLoman教授說,直到12月8日,在一次疫情防控會議上,這樣的新冠病毒變異新毒株才真正引起了與會專家們的高度警惕。
經研究,英國出現的“新毒株傳染力高70%”。
那麼,為何會在英國?
這次出現在英國的新冠變異毒株,據科學家們推測,“它極有可能源自某個長期慢性感染新冠的患者。因為免疫系統較弱,新冠病毒就在其體內實現了“自我變異”。
“因為,它找到了自己最適宜生息繁衍的溫床。”
由此,從14世紀“黑死病”病毒在英國的變異條件來看,無疑,儘管當下英國的人居環境有了本質上的改變,茅屋、木屋等結構建築幾乎很難找到,但另一個不容忽視的條件,就是現今的英國人口儘管只有6600萬人,但其人口密度依然不比14世紀低。
更為重要的是,英國早期的“群體免疫”策略,無疑給新冠病毒的生息繁衍提供了“社會基礎”。
所以,這就是蔑視病毒的回報——人類若不戰勝病毒,病毒就會逐漸消滅人類。
當前,從公佈資訊來看,英國封城的公開原因,是變異的新冠病毒“傳播性增強了70%”。
這個傳播速度,顯然足以讓任何驕傲的國家和群體都不得不採取緊急措施,因為,在此速度下如不加以控制,不用多久必將舉國接感,屆時必將國將不國。
不過,邏輯上,此前就連總統都出來大力宣揚“全體免疫”的國家,如果僅僅是傳染性增強,而毒性還在此前能夠承受的程度內,那麼,在崇尚自由和經濟價值至上的國度,自我實施封城、隔離和將自己變成“孤島”,邏輯上是一個明顯的悖論。
因此,其變異新冠病毒毒株的毒性,已然是一個值得警惕的要素。
對此,美國學者於今年7月曾公開發表在《病毒學雜誌》上的一片研究論文透過研究發現,美國亞利桑那州的一名新冠病毒感染者懈怠的病毒毒株發生變異,該毒株缺失了81個核苜酸,其毒性正呈現增強趨勢。
因此,當下最為緊迫的,並非是僅僅盯在疫苗上,而應當本著人類命運與共的精神,攜起手來共抗病毒,並徹底改變人類的生活方式和社交模式,以形成統一而有效的全球抗疫的銅牆鐵壁,方能同舟共濟,直奔未來。
當前,全球確診新冠病毒感染者已經超過2000萬,美國、印度等國以日增數萬、二十萬速度恐怖性增長,透過流行病學觀察,其病毒防控已經失控。
甚至於,有專家認為,這些國家的實際感染者遠超公佈資料。
如果這是客觀真實,那麼,新冠病毒事實上已經全球失控,加上英國、南非等出現的變異病毒傳播速度的加快,不能排除其毒性會變得更加歹毒的可能。
因此,這必將是人類21世紀的一次深重災難。長期應對、全防全治、命運與共,方是人類最智慧的決策,以及唯一科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