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可乎驟得,託遺響於悲風。
就在昨天,86歲的鋼琴家傅聰因病去世。
可能很多人會詫異,這是為何?與翻譯家傅雷又有什麼關係?
傅雷是那個時代的公眾人物,翻譯了大量的法文作品。特別是在巴爾扎克的作品方面,被法國巴爾扎克研究會吸收為會員。不僅如此,他還發表了大量的時局、民主、教育、文藝等內容的政論雜文,為曾經的民主運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或許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成就過於突出,他也把孩子當做自己的延續,在傅聰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個人熱切。不過從現在的角度出發,這或許是錯誤的觀念。既然是教育孩子,那就要以孩子為中心,為什麼要以家長為中心,把孩子當做強行改變的一者呢?
不過傅聰從小也天資聰慧,在七歲的時候傅雷就安排讓他學習鋼琴。這樣的天賦被挖掘出來之後,傅聰也開始大展自己的才能。1954年,他參加了波蘭舉行的一場鋼琴比賽,獲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也正是這樣的成績,讓他得到了公派留學的機會,自己也開始了在波蘭的留學之旅。
在1958年,傅雷被劃分為右派,緊接著迎來各式各樣的批鬥。你父親都是這樣的人,你還有資格在國外留學?傅聰也被要求回國,但我們也能想到,傅聰回國後的結局是什麼?挨批?我明明是清白的我為什麼要挨批?無法想象。
在別人的幫助下,傅聰沒有回到中國,去了另一個國家——英國。在那個年代,做出這樣的行為也必然是萬人唾棄的結局。自己的兒子我們沒有辦法找到他,那你的父母呢?是不是為兒子所謂的“叛逃”提供了幫助?
因為傅聰前往英國的事情,傅雷和妻子可謂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但傅雷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在他眼裡,藝術沒有國界,藝術家才有。傅聰受到父親的教誨,也為自己定了三個規矩:不入英國國籍,熱愛國家,不說不利於祖國的話。
我認為傅聰有這樣的觀念,是難能可貴的,而且是在那個特定的時代背景下。一天兩天可以,幾十年都這樣嗎?如果自己被驅逐出境,那去哪裡?為了自己接下來的生存,傅聰還是選擇加入了英國的國籍,自己的父親得知後也十分傷心。
社會愈發動盪,加上傅聰的訊息傳回國內,傅雷等來的是更大的批鬥。但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向這些人投降?我沒有錯,兒子更沒有錯,隨後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懸窗自縊。但這也被他們認為“保全兒子,犧牲自己”的罪證,我……
這在我看來,不過是人類生存本能的體現,何況自己也是清白的,我們為什麼要攻擊他?
從那個時候開始,傅聰與自己的父母也從未見過面。直到1979年被平反昭雪,徹底恢復政治名譽,傅聰也獲准回國,他回到了自己父母的墓前痛哭。同時也受聘擔任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兼職教授,在國內舉行多次演出。
角度不同,自然看到的也不同,這樣的傅聰有什麼理由去指責他?何況這還是一個與我們同根同源、同樣擁有黃面板黑眼珠的同胞。如今傅老已經離開,與父母才在另一個世界中重逢,我希望他走得安心,願天堂沒有痛苦。
關於傅聰是否“叛逃”一事,你有什麼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