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的鬼節(Halloween),那時候和女孩的關係還很一般,加上親人又不在身邊,顯得特別的孤單,鬼節又是在深秋的季節,秋風蕭瑟,滿地落葉,更加的襯托出我內心的孤單。
同行的一個哥們,是學計算機的,夫妻倆在國內是大學同學,都是做程式設計的。出來的時候他先出來,太太當時還在國內,所以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單身漢,經常和我聯絡。我在加拿大買第一臺電視機,那種老式的映象管電視機,帶一個錄影機組合式的,就是他和我乘公交,轉地鐵,一起買回去的。鬼節的時候,我就聯絡他,他也是閒著沒事,就說晚上你過來吧,我做西紅柿打滷麵給你吃。
下了班,洗漱完畢,開車到他的住處,當時他一個人就住在地下室,很小的一間房間,一張單人床,沒地方坐,只能做他床邊,他去廚房準備面去了,還別說,做的很好吃,那時候聊天是不會缺少話題的,要是現在肯定會覺得悶,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會很孤僻。
春節後,他太太過來,我和他開車到機場接的,他另外租了一個套間,有了自己的洗手間,廚房,那段時間我經常到他們那,他太太也挺能做吃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我回國了,我離婚了,我聽了相當的驚訝,沒有一點兆頭。後來他解釋,他的太太很強勢,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她的意見辦,在國內就爭吵了無數次,出國的原因就是希望出來以後能有所改變,婚姻能維繫下去,但是他失望了,她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的強勢。
又過了一段時間,見到她太太,人很憔悴。對我說,他乘她回國的那段時間把婚離了,我至今都不太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太太不在能離婚。後來我還幫她搬家,沒過多久,就聽她說,她要去美國了,在那邊找到工作。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聽到有關他們倆的任何訊息。
而我的生活還在繼續。上回說到了,和女孩的關係開啟了新的一篇,打那次晚餐之後,我們經常見面,有時候在我的住處,一起吃飯,或者是她的住處。我後來搬到離她住處很近的一間房,房間是客廳改的,房東也是中國人,應該是東北那一帶的,自己住裡面二樓一樓客廳我住著,另一間住著一哥們,靠門口房間住著一對小留學生,年紀很輕,女朋友就管著小男朋友,照顧他的起居。還有一哥們住二樓的一間,搞電腦的,年紀比我們都大,和我們玩不到一塊,那段時間是我到加拿大來來快活的日子,週末一到我們幾個就聯網打遊戲,地球帝國,樓上樓下聽到的都是“we are under attack”。
終於有一天,女孩願意和我一起住。本來是想說搬過去到她那裡擠擠,房東不肯,加錢也不行,說房子太小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外面找地方,我們看中了一間房間,離她學校不遠處。搬家那天,朋友們都來了,大家也趁此機會聚聚,也是開始了以我們為中心的聚會的開始,後來大家給我們起了一個外號“eating center”。多倫多的市中心有個購物中心叫伊頓中心“Eaton Center”,取的就是這個諧音。
伊頓中心
房東應該也是北方人,名字很有趣,趙錢。每天早上就聽到他太太喊他“找錢,找錢”,開始頭幾天,我就沒明白,一大早的,這麼老有人要找錢,後來在籤一分檔案的時候,才知道他叫這個名字。人很小氣,一到冬天,就把烘衣機鎖上不讓用,為了省電,然後告訴我們,烘衣機壞了。我們在那住了三個月,就準備搬了,太小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