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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776年美利堅合眾國正式宣佈成立,到2021年新年剛過,美國245年建國史上,這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全美所有健在的10名美國前國防部長,透過權威媒體發表聯名公開信的方式絕然表態——反對在大選總統之爭中動用軍隊實現“政變”!

美利堅合眾國,正遭遇著真正意義上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2021年1月3日,在美國久負盛名的權威報紙《華盛頓郵報》上,出現了一封震撼全美、全球,未來也註定會載入史冊的聯名公開信。

這封公開信之所以會具有如此震撼的分量,首先是發表這封公開信的人,是美國近幾十年來所有仍健在的10位國防部前部長們聯名發出。

信中,這封公開信以前所未有的緊張、憂慮和不安寫道:

“作為前國防部長,我們對美國武裝部隊和國防部的莊嚴義務持有共同看法。我們每個人都發誓要支援和捍衛憲法,反對國內外的一切敵人……美國軍方無權決定美國大選的結果。讓美國武裝部隊參與解決選舉糾紛的努力將把我們帶入危險、非法和違憲的境地。指揮或執行這種措施的文職和軍事官員將對其行動對美國造成的嚴重後果負責,包括可能面臨刑事處罰……”

不僅如此,這10位前國防部長還對現任美國國防部長髮出了非常強烈的暗示性警告:

“代理國防部長克里斯托弗·米勒和他的下屬都受到誓言、法律和先例的約束,以促進新一屆政府的就職。他們還必須避免採取任何破壞選舉結果或妨礙新的總統團隊的政治行動。我們以最強烈的言辭呼籲他們,像在他們之前的許多代美國人所做的那樣,這最後的行動符合美國武裝部隊的最高傳統和專業精神,也符合我們偉大國家民主轉型的歷史。”

在美國245年的建國曆史中,從未有如此超大規模、超越黨派的國防部長,對美國內部發表措辭如此強烈的公開信。

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應了特朗普自大選以來試圖推翻選舉結果的努力,已經讓這些退休的國防部長們,產生了深深的警惕和不安。

10位美國健在的國防部長聯名發表公開信的背後,究竟蘊藏著怎樣的危急局面?

10位健在的美國前國防部長的“聯名上書”,正在深刻影響美國政壇

在這封史無前例的聯名公開信上,末尾的署名分別是迪克·切尼、詹姆斯·馬蒂斯、馬克·埃斯珀、利昂·帕內塔、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威廉·科恩、查克·哈格爾、羅伯特·蓋茨、威廉·佩裡、阿什頓·卡特這10位健在的美國前國防部長。

在此次發表聯名公開信的10位前國防部長中,除了詹姆斯·馬蒂斯自稱是無黨派人士外,其餘9名前國防部長中,僅有3名是民主黨人。

考慮到詹姆斯·馬蒂斯是特朗普力排眾議的前國防部長,因此此次“聯名上書”的10名前國防部長中,僅有這3人算是特朗普的反對派民主黨人。

在美國的政治構架中,軍隊不得介入政治。

在1947年的的《美國國家安全法案》中,也明確要求國防部長必須是至少在7年內未加入任何現役武裝部隊的平民,以確保美國政治中“文官領導國防部”的根本性要求。

任何一位不在這個年限之內的退役軍人想要擔任國防部長,都需要美國國會進行赦免才能繼續擔任。

但是,鑑於國防部長一職的重要性和專業性,美國國防部長實際上大多數都是由美軍內部極有戰功和聲望的退役將軍擔任。

遠離政治,但卻擔負保衛美國、捍衛美國全球利益的神聖使命,這樣共同的履歷,構成了美國的歷任國防部長都在美軍乃至美國國內享受極高的威望和影響力。

即便是卸任國防部長後,這些前部長的影響力,也無比深刻地影響著美國的國防政策、外交政策、軍工政策等一系列重要政策的制定。

當10位超越了美國黨派利益的前國防部長、將軍們,打破慣有的軍人不幹政的百年傳統,聯名公開在權威媒體上發出公開信,這“暗示”和“明示”了太多敏感的事件,正在美國國內醞釀。

一、10位美國前國防部長的聯名上書,展現了軍隊的集體焦慮和不安

在美國,每一位進入軍隊計程車兵都會進行宣誓,其中的誓言是如此述說:

I, _____, do solemnly swear or affirm that I will support and defend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against all enemies, foreign and domestic; that I will bear true faith and allegiance to the same; and that I will obey the orders of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orders of the officers appointed over me, according to regulations and the Uniform Code of Military Justice. So help me God.

原文翻譯就是:我(宣誓者姓名),鄭重宣誓(或宣告):我將支援和捍衛美國憲法,反對一切國外和國內的敵人;同時,我也會信念堅定並忠貞於美國憲法;我會服從美國總統和我上級指揮官的命令,前提是這些命令必須符合軍事條例和法典,上帝保佑我!

這是一段具有嚴格司法意義的誓詞,並不是呱友們理解的一般意義上的口水話。

一旦有任何美國軍人違背這些誓言,按照美國《統一軍事司法法典》,就可以被處以死刑,而不論平時各州對死刑的規定。

對任何組織和個人而言,每當面對危及自身生命的威脅時,其反應是最為慎重和急切的,美軍也不例外。

而現在,現任總統特朗普的各種言論,已經越來越明晰地指向了動用軍隊,介入到美國總統大選之爭中。

一旦軍隊介入,不管這種介入是主動還是被動,將來都會觸發一系列美軍的相關法律,從而讓整個美軍陷入到無法脫身的極危境地。

作為美國軍隊曾經的利益代言人,10位前國防部長的聯名公開信,展現的絕不僅僅只是這10位前國防部長的焦慮,而是暴露了這個美國軍隊在總統之爭中越來越凝重的集體焦慮和不安。

要知道,即便是已經卸任的前國防部長、美軍高階將領,他們的聯名公開信本身,就已經觸犯了美國軍人不得干政的底線,嚴格意義上這些行為本身就有將他們送上法庭乃至軍事法庭的現實危險性。

然而,這群曾經的美軍高階將領,已經顧不得這些現實危險,選擇了最激進、最無可輾轉騰挪的方式,展現了自己對總統大選的態度。

這也說明,美國國內的現實威脅,已經到了難以調和的程度。

二、特朗普試圖推翻總統大選結果的行為,正在不斷走向觸及底線的境地

2020年12月31日,新年到來的前夜,特朗普在他最愛的推特平臺上,寫下了自他就任4年以來最弔詭、最危險的一段話:

“大型抗議集會將於1月6日上午11時在華盛頓特區舉行。後續會通知具體位置。停止偷竊(選舉成果)!”

事實上,就在此次推文的前後,特朗普都隱晦地在推特上寫過各種樣式的“暗語”:

1、2020年12月19日他在推特上號召:

“1月6日華盛頓會有大規模抗議活動。去那兒,到時候會很瘋狂!(Be there, will be wild!)”

2、2020年12月28日他在推特上說:

“1月6日,華盛頓特區見。別錯過。等訊息!”

3、2020年12月31日他又寫道:

“1月6日,特區見!”

4、2020年1月1日他再發訊息:

“華盛頓將在當地時間6日上午11時目睹一場大規模抗議集會。地點詳情後告。停止偷竊選舉!”

……

面對這種已經完全是赤裸裸的“勤王總動員”,整個美國的治安、鎮暴國家機器已經全面開動,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超級戰備狀態”。

1、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警方已經嚴令當天所有警察取消休假,全員到崗。

2、同時,華盛頓宣佈當地多條道路封閉,市中心禁止停車等等一切可以使用的應急措施。

3、華盛頓國土安全與緊急事務管理局的反應更加凝重,表示將從1月4日開始設立緊急行動中心,以應對示威活動。

4、甚至於一直獨立並且超然世外的美國國會警察局,也發表了一份緊急宣告:

5、美國公園警察局也發表緊急宣告,承諾將保護公眾和國家公園管理局的資產。

……

可以預料到,因為上述美國的治安、鎮暴國家機器已經全面開動,考慮到複雜的國內外環境,美國聯邦調查局、國土安全部,甚至是中央情報局等一大批情報部門、執法部門,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幾乎所有美國媒體都已經刊文分析,1月6日的集會“幾乎不可能是和平進行”。

三、美國10任前國防部長已開始高度懷疑現國防部班子的立場,並予以了嚴厲警告

在美國政壇正式的所有文稿表達中,都採取的是高度格式化、客觀化的禮貌用語,基本不會讓情緒化、個人化的表述,出現在正式文稿、檔案之中。

但是此次10任前國防部長的聯名公開信中,完全打破了這一基本政壇傳統和規則,採取了極為強烈的情緒化表達:

“指揮或執行這種措施的文職和軍事官員將對其行動對美國造成的嚴重後果負責,包括可能面臨刑事處罰……代理國防部長克里斯托弗·米勒和他的下屬都受到誓言、法律和先例的約束……他們還必須避免採取任何破壞選舉結果或妨礙新的總統團隊的政治行動。我們以最強烈的言辭呼籲他們……”

這種幾乎脫離了公開文稿的表述,展現了這10位前國防部長濃烈的個人情感:

1、高度懷疑現國防部班子可能會“指揮或執行違憲軍事行動”。

2、威脅所有參與行動的指揮官,都可能會面臨“刑事處罰”。

3、指名道姓代理國防部長,不僅需要保持中立,還需要主動“避免採取行動”。

事實上,這封信所表達的資訊,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意義上的表態、站隊、支援的意圖,而是非常明確地指出了“哪些軍事行動可以允許”,“哪些軍事行動不允許”。

不僅如此,10位前國防部長還公開“威脅”:可能面臨刑事處罰。

從公開信的內容看,10位前國防部長已經不是所謂的“呼籲”,而是帶有真實的干預甚至是指導的色彩。

這意味著,現任代理國防部長克里斯托弗·米勒和他的下屬,已經被這些軍界大佬列為了高度懷疑物件,並且予以了最明確的警告。

美國國內局勢已經到了軍隊必須以一定形式、一定程度的干預時刻

無論以怎樣的角度解讀美國健在的10位前國防部長的“聯名上書”,都無法忽略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即便是這些久經戰陣,指揮過全球各地的軍事行動的軍界大佬們,是史無前例地對一起美國國內事件,進行了美國政壇極為忌諱的“軍事聯合統一行動”。

而美軍軍界大佬任何形式的“聯合行動”,在美國國內而言,都是沒有先例可循的重大歷史事件。

回溯歷史,即便美國決定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越南戰爭、海灣戰爭等等等等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戰爭,美國軍界都沒有達成如此程度的高度統一。

在決定參與或發動那些戰爭的時候,美國軍界一般都會出現絕對支援、絕對反對、謹慎支援、謹慎反對等眾多複雜而多元立場。

這種複雜而多元立場,以往無一例外都被視為“美國式民主”的精髓和驕傲。也因此即便是面對必打之仗,美國軍方也會自動在內部協調形成一些具有微妙差異的立場,以便向美國社會顯示美軍內部擁有“民主和剋制力量”。

事實上,245年來,美國政壇、美國精英、美國普通民眾對於軍隊上下一致的口徑,是非常非常忌憚和警惕的,任何軍隊異口同聲的訴求,都會在美國遭遇陰謀論。

也因此,美國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才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國家軍隊;也因此,美國軍方向來就是極力避免在某件事上,形成軍方一致性的外界觀感。

但這一次,美軍打破了自己延續維持了上百年的傳統,形成了史無前例的口徑統一。

是什麼讓美國軍界大佬達成了如此諱莫如深的高度統一?

答案只能是來自美國內部的矛盾分裂,已經到了軍隊不得不出面,以進行一定形式、一定程度的干預時刻。

特朗普的已在進行的行動應該被稱為“未遂政變”。

這實際上代表了不在政壇的美國建制派精英的共同看法,這其中有非常現實的合理性。

即特朗普迄今為止,還是希望透過各種途徑的施壓,讓總統大選之爭,在美國的司法框架內得到推翻,而不是真正依靠“兵變”來實現。

自2020年11月3日大選投票日開始,特朗普選擇的推翻大選結果路徑,都是希望透過司法途徑,這就是為何他會持續不斷地向美國各級法院,提起了數十起選舉舞弊訴訟的原因。

但是,來自美國法院系統的意志,出於可以理解的中立立場和複雜的適格主體、證據提交等程式,都選擇了迴避總統大選結果認定這一敏感問題,將球踢回了特朗普。

而正是美國三權分立中重要的一環司法選擇了迴避,特朗普才不得不在立法和行政領域,繼續進行持續努力。

當意識到透過立法和行政領域,仍舊無法達成他所希望的推翻選舉結果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可以將政壇鬥爭導向街頭鬥爭這最後一步棋。

在美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的政治結構中,有一個不言自明的特殊鬥爭方式,那就是“街頭政治”。

現實中的西方各國,有一條潛藏著的政治邏輯,就是當國會政治無法解決時,那麼“街頭政治”就會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這也是為什麼西方國家特別熱衷於煽動、策劃在其他國家搞“顏色革命”那一套的法理支撐。

正是那場世界近代史上規模最大、最徹底的革命,摧毀了法國的君主專制制度,同時也震撼了整個歐洲大陸的封建秩序,從而改寫了後世的西方國家政治體制。

法國大革命期間頒佈的《人權宣言》等,成為了後來所有西方國家立憲的基礎。

而法國大革命的爆發,恰恰就是路易十六重開三級會議,卻失控被成立了國民議會。

路易十六在議會政治中無法控制局面,調動軍隊試圖解散議會,最終將議會政治匯入到了“街頭政治”。

這場持續時間極短的“街頭政治”,改寫了整個法國的政治制度,也改寫了後世諸多西方國家的政治制度。

這種來自源頭的“民主基因”,決定了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各國對“街頭政治”的態度。

在選擇“街頭政治”和動用軍隊用於美國國內“鎮暴”方面,美國其實早已具有悠久歷史傳統。

從1873年尤利塞斯•格蘭特總統出動聯邦軍隊鎮壓“新奧爾良動亂”開始,這種悠久傳統就從未間斷過。

到1992年喬治•布什總統出動聯邦軍隊鎮壓洛杉磯“種族暴亂”的事件止,美國總統至少出動過20次聯邦軍隊,用於美國國內“鎮暴”。

1971年,美國爆發反對越戰的抗議示威事件,時任總統尼克松毫不猶豫地從北卡羅來納、弗吉尼亞、馬里蘭等州境內的聯邦軍事基地分別調集大批空降兵、海軍陸戰隊和陸軍到首都華盛頓鎮壓。

其後的水門事件中,尼克松面臨彈劾,他一度囂張地表示:

“讓他們彈劾我吧,我將戰鬥到底!”

尼克松的語氣,和如今的特朗普幾乎如出一轍。當時尼克松的高階幕僚黑格將軍對基辛格說:

“尼克松固執己見,不肯辭職,或許會調遣第82空降師,保護總統。”

而當時的國防部長施萊辛格,擔心尼克松會調集美國海軍陸戰隊赴華盛頓“保護自己”,原因是當時的海軍陸戰隊司令卡什曼是尼克松的心腹干將。

由此可以明確看出,在美國,當“議會政治”失靈,總有一方會將之匯入“街頭政治”。每當這時,以總統為代表的一方,所能依賴的自然只有美國軍隊。

一個終極之問就此到來,特朗普若是掀起“街頭政治”,真的能改變大選結果嗎?

特朗普已經明確號召1月6日全美國的支持者們前往華盛頓,見證“大規模抗議活動”。

並且弔詭的是,美國相關權力構成各方,並沒有直接遮蔽、直接斥責特朗普這一幾乎公開的“政變行動”,這在全世界可能都是獨一無二的奇觀:

一位即將卸任的美國總統,號召支持者在首都集結推翻選舉結果,但有關權力各方都保持著沉默。只有媒體在不厭其煩,效果卻似乎只是在盡力宣傳這一史無前例的詭異行動,從而擴大這場“政變行動”的影響力。

要知道,特朗普釋出的“向華盛頓進軍”的號角,只是在社交平臺推特上的個人言論,傳播範圍和傳播力是有限的。

對美國3.3億多組成成分、年齡結構複雜的人口而言,推特的傳播力畢竟有限,但是包括傳統媒體的大肆宣揚,本質上是極端擴大了特朗普這一“徵召令”的傳播範圍和影響力。

美國傳統媒體的大肆宣揚,實際上已經是起到了一個特朗普“徵召令”放大器的作用。這一點,美國傳統媒體是最清楚的。

一方面,美國傳統媒體集體炮轟特朗普的“徵召令”;一方面,卻又忠實地擴大了這則“徵召令”的傳播範圍和影響力——這是美國輿論界在此事上最詭異的操作手法。

事實上,因為特朗普的不懈努力,美國總統大選的規則基本已經被改寫。

按照美國沿用的英美法系中的“案例法”邏輯原則,美國總統的歸屬,早在1824年,就已經出現過一個總統由眾議院決定而不是投票結果產生的選舉。

那一年,得票數最多的安德魯·傑克遜並沒有當選總統,而是約翰·昆西·亞當斯被眾議院議員票決推上總統寶座。

而按照“街頭政治”的邏輯原則和現實效果,只要參與“街頭政治”的人數足夠多,持續時間足夠長,尤其是當這些參與者成為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口中的風景線而包圍了國會參眾兩院時,那些依靠選票才能進入國會大廈的議員們,就必須進行觸及靈魂的思考,究竟該怎麼辦。

無論如何,10位美國前國防部長的公開聯名信,已經不是美國輿論界的口水之爭,而是將特朗普的行動,視為了明確和迫在眉睫的重大憲政威脅。

美國總統之爭,或將在1月6日,迎來前所未有的風暴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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