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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俄亥俄大學(Ohio University)韋恩案引起了全國的關注。據專家稱,韋恩案是與校園霸凌有關的最大的刑事案件之一。美國大學的兄弟會類似國內大學的社團組織,非強制性,用於學生拓展人脈,有些也招收女生。2018年11月,十八歲的新生科林·韋恩(Collin Wiant)死在兄弟會的房間裡。兄弟會成員曾經用皮帶抽他,強迫他喝酒直到昏倒,往他的身上倒辣醬;讓他只穿一條內褲在小房間踢足球。2019年4月,俄亥俄大學處分了該兄弟會“西格瑪派”(Sigma Pi)的成員。涉及校園欺凌和人身傷害是有可能被美國大學處分,嚴重的會被美國大學處分,甚至是被美國大學開除。

死者的父親呼籲道:“我們的兒子已經走了。這一點不會被改變。但是允許這樣殘忍事件發生的體系必須要改變!”在過去的十五年裡,已經有八十多起類似的兄弟會霸凌導致死亡事件發生在這所大學的校園裡。今年秋天,已有四名分別來自聖地亞哥州立大學、華盛頓州立大學、賓州州立大學、康奈爾大學的大學生因為兄弟會成員霸凌而死亡。其他的一些學生因被霸凌而經受了精神上或者情感上的創傷。可是,那些對他們施加暴力的人極可能逃脫處罰。

上個月,有九人被指控與科林的欺凌與死亡有關的重罪。來自賓夕法尼亞的科賓·古斯塔夫森(Corbin Gustafson)面臨慫恿殺人罪。來自俄亥俄的約書亞·安德羅薩克(Joshua Androsac)是西格瑪派兄弟會的一員,據稱科林死的當晚吸入的笑氣是他購買的。因此,他面臨著允許濫用藥物的控訴。25歲的詹姆斯·迪蘭·萬科(James Dylan Wanke)是出售笑氣的店鋪老闆,被起訴過失殺人罪、兜售有害物品和非法買賣笑氣。

就像電影《社交網路》裡描述的男主角扎克伯格和愛德華多一樣,受害者科林也曾盼望著能進入大學的兄弟會大展拳腳。在申請入會之前,科林就知道他必須付出代價,而他願意付這個代價。警方調查顯示,科林被要求為兄弟會成員洗衣服,定期去購買食物和香菸,半夜被叫去打掃成員所工作的酒吧和餐館。這導致他缺了不少課,成績受到影響。但是,他喜歡兄弟會的成員們,兄弟們也喜歡他。兄弟會成員決定帶上科林一起參加他們一年一度的田納西之旅,並且擔保他做兄弟會的主席。科林曾告訴過他弟弟就是在那裡,兄弟會成員用皮帶抽打他,讓他酗酒、吸毒。但是他決定撐到12月,因為到那時,他就能成為兄弟會的一員了。

萬萬沒想到,一起性侵案件改變了局面。兄弟會在2018年10月舉辦了一個返校節派對,事後一位女生稱被科林性侵,科林卻稱該女生同意與他發生關係,而非性侵。兄弟會成員對這件事看法不一,有些人因此反對科林入會,有些人則聲援科林。科林的世界正在崩潰,他這麼久以來的忍辱負重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要白費了。他逃課,並與女友分手。除此之外,他還用酒精和毒品麻痺自己。

悲劇發生的那一晚,科林吸入了笑氣之後就倒地、呼吸困難。在場的同伴十分慌張,卻沒有及時搶救科林,而是先打電話問兄弟會主席要不要叫救護車。九分鐘後,他們才打電話給救護車。當地時間2018年11月12日凌晨三點,搶救無效,科林在俄亥俄州雅典市的一家醫院去世。兄弟會在這件事之後召開緊急會議,兄弟會領導們承擔責任,卻稱此事與兄弟會無關。有成員說,兄弟會的那間屋子裡沒有人殺了科林,是科林自己做出了許多錯誤的決定,無法進入兄弟會讓他酗酒過度而亡。

真相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個年輕的男孩永遠地離開我們了。早有華裔學生鄧俊賢遭霸凌致死案,發生在2013年,在兄弟會的入會儀式上,鄧俊賢被矇住雙眼並且揹負一個裝滿沙子的沉重揹包,在PDP兄弟會成員的擒抱攻擊之下穿越一片結冰的庭院。期間,他至少有一次被一種叫做“飛衝肩”的招數撞飛後摔落在地上,直至最後被摔得不省人事。

那麼美國大學的兄弟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各界對兄弟會的看法褒貶不一,但是歷史上,許多美國總統曾隸屬於大學兄弟會。美國總統老布什等三位美國總統都曾是骷髏會的成員,西奧多·羅斯福曾是哈佛坡斯廉俱樂部的成員。如果你看過大衛·芬奇執導的《社交網路》,那麼你對美國大學的兄弟會並不陌生。即時邁進了哈佛大學這樣世界一流的學府,也得時時刻刻削尖了腦袋想著怎麼往上爬。如果你想獲得頂級的人脈、資源,擠破頭加入兄弟會將會是你的不二選擇。電影裡的角色愛德華多為了加入哈佛大學的鳳凰社,在寒冬一絲不掛的在雪地裡回答刁鑽古怪的問題,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帶著一隻雞和他一起生活一星期。而鳳凰社的成員們在電影裡被描述成一群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他們會安排一輛豪華巴士接來一車年輕貌美的女生和他們一起派對,在派對上磕藥、賭博,和幹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既然兄弟會如此烏煙瘴氣,為何想加入的人仍趨之若鶩呢?首先,能進入兄弟會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身後都是名門望族,在各行各業都具有號召力,能加入兄弟會就意味著你將獲取最頂級人脈和最有價值的內部資訊。在美國企業界,絕大部分的商業關係其實是基於兄弟會的紐帶。再者,並非所有兄弟會都充斥著暴力、性侵和毒品,也有一些比較溫和的兄弟會,他們可能會舉行一些健康的戶外活動或者比較和平的派對。

那麼留學生們應不應該參加兄弟會呢?美國續航教育專業的申請老師認為,如果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兄弟會,加入不失為一件好事,既可以拓展社交網路圈子又能結識許多好友。但是,留學生們應當千萬小心那些霸凌頻繁發生的兄弟會,否則不僅會受到傷害,以後還可能傷害別人。因此,加入之前,應當多關注該兄弟會的歷史。若是為了一張擠進上流社會的入場券,最後被美國大學開除或者帶來心理、生命的傷害,豈非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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