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的國際分析主要集中在競選的主要目標上。記者,政界人士,專家和權威人士爭辯說,俄羅斯是在試圖營救阿薩德,還是在與該地區的ISIS和其他恐怖組織作戰。這些辯論通常在政治上具有重大意義,但往往存在分歧,對理解俄羅斯行動的背景,更廣泛的背景或後果沒有多大幫助。似乎可能會有一種更有前景的分析方法。專家們可以花費數年時間研究外交政策學說和決策者的演講,但仍無法解讀該國在各種情況下的行為。在這方面,俄羅斯對敘利亞危機採取的行動勝於雄辯,無論是認為俄羅斯是在營救傾向於西方的俄羅斯阿薩德,還是在與ISIS作戰,都很難論證。
首先,敘利亞被認為是俄羅斯在中東的盟友:阿薩德總統要求莫斯科提供幫助,而俄羅斯在非常困難的情況下一直支援其盟友。美國專家和政界人士,尤其是共和黨人,在過去一個月中經常提到,俄羅斯的軍事行動代表莫斯科重返中東。根據這些宣告,自安瓦爾·薩達特(Andrew Sadat)將埃及的忠誠從蘇聯轉移到美國以來,莫斯科就一直不在該地區。這與事實相去甚遠。
此外,我們必須看看俄羅斯在中東關係中的現狀。俄羅斯沒有返回中東:敘利亞是冷戰時期蘇聯的盟友,所以這是非常符合邏輯的巴沙爾·阿薩德,要求俄羅斯的幫助。
許多觀察家認為,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是對該地區美國的大膽挑戰。在這方面,俄羅斯與盟友站在一起的決定尤為重要。奧巴馬政府拋棄了長期的美國盟友穆巴拉克,但克里姆林宮在更為複雜的情況下正在幫助阿薩德。這種情況使區域領導人可以考慮一下。
第二,軍事介入敘利亞對俄羅斯在該地區的關係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考驗。中東事務處於不斷變化的狀態,並且每年都在增長。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假裝外部大國可以依靠中東建立可持續的聯盟或長期朋友。為了形成各種目標和不斷變化的危機所必需的聯盟,外部力量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其在該地區的聯絡廣度。很難不注意到,儘管地區首府對俄羅斯的行動提出了各種批評和關切,但莫斯科幾乎與所有這些國家都進行了交談。在上個月,俄羅斯與埃及,約旦,土耳其舉行了廣泛的交流渠道 ,科威特,沙烏地阿拉伯和以色列。俄羅斯在敘利亞的立場與伊朗非常接近。伊拉克官員還表現出了與俄羅斯合作與ISIS作戰的強烈興趣。可以肯定地說,其中一些談判是困難的,但繼續進行下去會大大增強俄羅斯在該地區的戰略立場。在這裡,我們可以再次比較俄羅斯和美國的立場:例如,華盛頓很難在不與德黑蘭交談的情況下處理該地區的許多問題,但是就美國國內政治而言,後者是困難的。
干預敘利亞的決定使我們可以就中東以外的俄羅斯外交政策得出一些結論。其中最重要的是,莫斯科不害怕做出大膽的決定。有人可能會辯稱,干預敘利亞的決定太冒險了,但是在當今全球公眾監督,資訊超載和普遍政治拖延的時代,在中東瞬息萬變的混亂環境中,克里姆林宮做出了大膽的選擇。行動。關於莫斯科正在努力實現的目標以及如何執行干預敘利亞的決定,目前尚無定論。但俄羅斯外交政策的戰略勇氣是毋庸置疑的。通過展示這種大膽的態度,莫斯科無論其目標是什麼,都迫使中東其他參與者做出反應,無論他們是否準備好。甚至有些美國人 權威人士已經注意到,奧巴馬決定向敘利亞派遣50名美國特種部隊可能被視為對俄羅斯行動的迴應。
莫斯科的勇氣包括其軍事能力和使用它們的意願。蘇聯解體後,許多國內外的懷疑者都懷疑俄羅斯的軍事力量是否足以使其聲稱在世界事務中發揮更大作用。並不是說俄羅斯曾將軍事威脅用作外交政策工具,而是時不時地聽到批評者的疑問:為什麼將俄羅斯確切地視為主要大國?
今天,這些懷疑論者得到了答案。如果裡海艦隊(被某些人稱為“ 死水海軍 ”)能夠使用巡航導彈打擊數千英里外的目標,那麼俄羅斯還可以儲備什麼—特別是在準備使用其軍事能力時?當然,有足夠的批評家推測並不是所有的俄羅斯巡航導彈都能達到目標。但是沒有軍事或技術是完美的,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證明有多少枚導彈失敗了。同樣重要的是要考慮到,俄羅斯幾乎在日常活動中使用了這些導彈,而不是在一場生死戰或為重要的國家利益而戰中使用,而是在遙遙無期的選擇中使用。同樣,從這個角度看,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舉動。
總體而言,俄羅斯軍隊在許多方面都在陌生的地形上作戰。即使是2008年在喬治亞的行動也接近其邊界,並與一個著名的敵人作戰。敘利亞情況並非如此,在敘利亞,俄羅斯正在進行一種僅由美國或在美國領導下執行的運動。來自外國基地的空襲,巡航導彈,不同型別的太空和電子偵察,不涉及陸軍,無人駕駛飛機,海軍與空軍之間的緊密協調,與外國軍隊的合作:這些都是現代戰爭特有的行動跡象。不久,世界將有更多的證據來判斷俄羅斯是否準備好進行此類戰鬥。
在分析敘利亞干預對俄羅斯外交政策的重要性時,接下來要解決的下一個關鍵問題是,莫斯科有能力解釋過去的負面經驗,無論是其本國還是其他國家的負面經驗。這裡首先要注意的是俄羅斯為使在敘利亞的行動透明而做出的更加一致的努力。國防部,外交部和克里姆林宮正在與其對口方和國際媒體進行交流,這比任何熟悉俄羅斯官員的人所期望的都要多。
考慮到克里姆林宮與白宮之間冷淡的關係,普京與奧巴馬9月在紐約舉行的會議似乎更像是俄羅斯總統親自解釋自己國家立場的嘗試,而不是爭取美國支援的努力。類似的原因可能與當前與中東大國進行的持續協商,俄羅斯國防部邀請莫斯科和西方黃銅,尤其是美國的軍事武官建立通訊渠道以避免事故的原因有關。我們還看到俄羅斯國防部開設了一個資訊中心 及時提供官方資訊,包括罷工視訊。可以說這項公關工作的有效性,但與俄羅斯在2008年佐治亞大選期間的行動相比,俄羅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當時莫斯科對佐治亞爭取國際同情的舉動反應遲鈍。這次,克里姆林宮甚至表現出了與反阿薩德反對派接觸的努力。
但是在敘利亞行動之前,俄羅斯還有更多的作業要做。它包括該國和其他國家在外國軍事行動中失敗的教訓。現在,許多觀察家正在敘利亞和蘇聯對阿富汗的入侵之間進行比較。顯然,並非所有比較都是正確的。大約40年前,現代敘利亞和阿富汗的地形,文化和政治都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對於蘇聯而言,阿富汗戰爭成為針對美國,巴基斯坦和海灣國家的全面代理戰爭,這為阿富汗反對派提供了至關重要的支援。今天,美國正在努力了解誰是敘利亞的“主流叛亂者”和誰在“民主反對派”,更不用說是否向“好人”提供最先進的武器。
在這一點上,現在說俄羅斯是否做了“功課”還為時過早。但是如上所述,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中,俄羅斯在國際舞臺上的一些重要事實已經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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