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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斯基可以更堅強地走出特朗普醜聞。該如何做?

事實上,這一醜聞與烏克蘭無關,烏克蘭只不過是共和黨和民主黨陰謀詭計的目標。正如許多專家所言,這一醜聞對烏克蘭來說也不一定是一場災難。恰恰相反:如果澤倫斯基的牌打對了,這對他的國家和他自己都是天賜之物。

到底發生了什麼?特朗普給這位新當選的烏克蘭總統打電話,顯然是想要脅迫他。正是特朗普的律師朱利安尼試圖迫使烏克蘭人調查拜登的兒子亨特。澤倫斯基和他的國家一樣,碰巧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捲入了華盛頓邪惡的政治,他似乎盡了最大的努力禮貌地從美國的混亂中脫身。

特朗普7月25日與澤倫斯基的電話交談充分證明了這一點。當然,澤倫斯基是令人愉快的。但作為世界上權力最小的總統之一,他該如何與世界權力最大的總統對話呢?

如果可能的話,含糊其辭地奉承對方,在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表揚對方,在有意義的地方表示同意,並避免明確表示反對。澤倫斯基就是這麼做的。

他兩次表示,特朗普“絕對正確”。有一次,他“百分之百”同意特朗普的觀點。另一次,他說,“不僅是100%,實際上是1000%。”澤倫斯基不必要地對特朗普說,“我想向你承認,我有機會向你學習。”我們利用了你們的許多技能和知識,並能夠把它們作為我們選舉的例子。他甚至訴諸標準的特朗普主義,說他想“抽乾我們國家的沼澤”。這是謙卑的懇求者試圖討好他的主的語言。

當特朗普開始對歐洲人進行一些標準的批評時,澤倫斯基再次滔滔不絕。他說:“我確實和德國總理默克爾談過,我也和她見過面,我還和法國總統馬克龍談過,我告訴他們,他們在制裁問題上做得還不夠。他接著說,“事實證明,儘管從邏輯上講,歐盟應該是我們最大的合作伙伴,但從技術上講,美國是一個比歐盟大得多的合作伙伴,對此我非常感謝,因為美國為烏克蘭做了很多。”

澤倫斯基在這一點上絕對正確,因為德國,尤其是法國不願為美國背書,不願對俄羅斯實行更多制裁。而且,兩國更積極地改善與普京的關係,把克什米爾問題放在一邊。

最重要的是,澤倫斯基在特朗普施加明顯政治壓力的兩種情況下都閃爍其詞。當特朗普最終要求澤倫斯基調查拜登兒子,他曾在一家烏克蘭能源公司的董事會任職。烏克蘭總統間接回應,轉移了特朗普的注意力。他說,“ 查案件的問題實際上是確保恢復誠信的問題,所以我們會處理這個問題,並且會繼續調查這個案件。最重要的是,我想請問你是否有任何額外的資訊可以提供給我們,這將對調查非常有幫助,以確保我們在我們的國家執行正義。”特朗普談到了拜登,澤倫斯基則含糊地談到了誠實和正義。

總而言之,澤倫斯基在促進和捍衛烏克蘭利益方面做了一件值得稱道的工作,同時也滿足(或者說似乎滿足)了特朗普的利益。現在就看烏克蘭總統如何利用圍繞烏克蘭的媒體風暴了。他不應該把自己的國家描述成西方媒體仍然堅稱的那種可怕的腐敗沼澤,而是應該把它描述成一個正在掙扎的民主國家,在過去幾年裡,它在打擊腐敗方面取得了、而且將繼續取得巨大進展,推動了重大的經濟改革,同時把俄羅斯人擋在了頓巴斯河(Donbass)之外。

這個任務比看起來容易,原因有二。

首先,無論是理性的共和黨人,還是理性的民主黨人,很可能都不會認為烏克蘭應對他們在華盛頓遇到的麻煩負責。有人當然會大肆宣揚烏克蘭對華盛頓的邪惡影響,但兩黨嚴肅的決策者不太可能相信他們。一些分析人士擔心,在即將到來的美國總統大選中,烏克蘭可能會像俄羅斯在2016年大選中那樣成為一匹“跟蹤馬”,但這種擔心沒有根據。

其次,烏克蘭已經完全不像總統亞努科維奇治下的沼澤了。據稱,亞努科維奇及其親信在2010年至2014年擔任總統期間攜150億美元潛逃。波羅申科政府鎮壓了兩名主要寡頭(伊霍爾•科羅摩伊斯基和德米特羅•菲爾塔什),趕走了第三名寡頭(里納特•阿克梅托夫),並吸收了第四名寡頭(維克多•平丘克)。在過去的五年裡,政府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大大減少了政府的腐敗行為,為國家節省了數十億美元。澤倫斯基為繼續打擊腐敗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如果澤倫斯基採取明智的行動,他將利用媒體的大量報道,他和他的國家將得到關於烏克蘭的積極資訊。事實是,烏克蘭被無理地認定為美國問題的根源。當然不是:美國才是。澤倫斯基所需要做的,就是說出關於他的國家及其過去成就、當前計劃和未來前景,或許他可以為他的國家帶來一份更好的協議——位元朗普據稱提供的更有利益、尊重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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