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肉和肉也有不同,手心的肉又嫩又厚,手背卻只有單單一層皮。這大概就是父母對兩個孩子的差別,愛確實是愛的,畢竟都是自己的血脈,但一碗水確實沒辦法端平,這愛和愛之間,往往還有質的差別。
徐雁的預產期還剩下幾天了,一大家子都翹首期盼著新生命的降臨,為此也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特別是遠在外省的外婆,早早就寄來了待產用品和嬰兒用品,還專門提前向單位請好假,湊出了15天的假期,一心想著怎麼替小家庭分擔壓力,怎麼才能照顧好閨女。
可是誰知,越臨近預產期,婆婆的積極性反而越低了,她常常漏接兒子兒媳的電話,最後乾脆錯過了徐雁的生產,直到當天晚上,她才帶著大包小包姍姍來遲。對此徐雁也無話可說,婆婆願意來幫忙就不錯了,還有啥可挑剔的呢?
在醫院休息兩天之後,徐雁就出院回家坐月子了。頭幾天幾乎都是徐雁的媽媽在照顧,三個女人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相安無事,後來徐雁媽媽假期結束,不得不回去了,就讓徐雁的婆婆頂上,婆婆只能答應下來,畢竟襁褓裡的是自己的親孫子啊!
只是婆婆照顧沒幾天,就開始對著徐雁抱怨連天了。她說她看著孫子,特別想念外孫,想把外孫帶到兒子這邊來生活,可是家裡一個老人一個孕婦一個新生兒,如果此時再來一個三歲小孩兒,婆婆的壓力豈不是更大?再說兩個孩子都這麼小,萬一哪一個出了點事,又讓誰要承擔責任呢?徐雁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事兒不行,便一口回絕了婆婆。
這一拒絕可不得了,簡直捅了馬蜂窩。婆婆從當天晚上開始,不吃不喝鬧絕食,給自己女兒打電話就說日子過不下去了,連親外孫都不讓見,被綁在這裡做牛做馬,言辭之激烈,無一例外都是她栽贓嫁禍的事情,徐雁本想反駁,但帶孩子做家務消耗了她大量體力,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婆婆計較了。
見兒媳沒動靜,她在客廳又是一輪哭鬧撒潑,她還專門走到徐雁房間門口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把我外孫接過來,我就不伺候你月子!”
徐雁被數落地莫名其妙,該好言相勸的都勸過了,利弊好壞也都跟婆婆分析過,可是她就是不樂意,之後吵得徐雁腦子疼,她對婆婆擺擺手說:“既然你這麼想帶外孫,那你走吧!我再找個月嫂好了。”
婆婆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轉身給兒子打去了電話,在電話裡又是一通指桑罵槐,惡意中傷。
此時正在臥床休息的徐雁突然想開了,她覺得沒有必要再顧忌婆婆的長輩身份,反正婆婆自己大概也不想要,否則怎麼會表現出跟孩子一樣的撒潑胡鬧?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吧,現在徐雁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
作為兒媳的天敵,婆婆似乎沒辦法容忍兒媳過得比自己好,同樣是女人,她不能接受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可以享受各種好的資源,自己當年卻要忍受惡劣的條件,兒媳畢竟是別人的女兒,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只有自己的女兒才是自己的血脈,所以偏心外孫無可厚非,至於孫子會怎麼樣,在她們看來都沒關係,就算是兒媳獨自帶大,她終究也是孩子的奶奶,不論如何,就是不能讓兒媳好過就對了。這樣說來,實在是太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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