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泰山會解散訊息引發輿論。民間普遍認為這是又一個資本剝削集團的坍塌。這種輿論基調的形成實際反映的是民眾積蓄已久的反資本、反金融情緒。人民情緒永遠是現實作用的結果,其來有自。大背景是,特朗普上臺4年來國際局勢緊張和疫情影響下,經濟秩序一直受到強幹擾。大多數家庭收入銳減,趨於財務緊張或崩潰邊緣。馬雲被曝出的金融野心和剝削手段使大眾意識到每個人都淪為了他的韭菜。特別是以他為代表的金融借貸機構造成7成以上年輕人負債,而隱藏於“湖畔大學”裡相互關聯的富人集團們卻賺的越來越多。其“巧取”手段,“豪奪”野心,儼然是“竊國剝民以肥己”。人們意識到是誰使自己淪為“打工人”,民間滋長著憤怒的情緒。隨著螞蟻金服停擺,國家出臺一系列金融整頓措施,風頭指向嚴控金融組織和利益集團。民間情緒找到了宣洩口,人們歡呼每一個過去“大而不能倒”而今天倒下的巨頭們。這像極了解放初期搬倒“壓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的時代情緒。這個時候,泰山會解散了,它剛好把自己送到了輿論風口上,成為了大眾聲討金融剝削的陪綁者。
“泰山會已解散,這個神秘的組織存在了二十年就壽終正寢,說明中國的土壤真不允許資本獨大,泰山會想搞成中國的共濟會,但搞不成。
幾個跳得很高的資本人物自封泰山,實踐證明,不過是冰山。
想在中國搞資產階級共和國是不行的,為什麼呢?因為最基本的實現民族獨立,反帝反封建的任務資產階級都幹不成,怎麼能主導國家呢?
我們的國家是人民共和國,不是資產階級共和國,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這一點”
這段話裡,郭松民直接給出的結論可概括為:泰山會是企圖搞資產階級共和國的神秘共濟會組織 。一如既往,他沒有給出令人信服的論證和論據。
那麼泰山會果如郭松民所說,是資本力量下試圖在中國建立資產階級共和國的共濟會組織嗎?顯然,這又是一頂不著邊際的大帽子。
實際上泰山會與共濟會之間存在本質上的區別,它也遠不是資本集團。泰山會的緣起最早為科技企業協會組織。發起人是“中國矽谷第一人”的陳春先,科海公司陳慶振;四通集團段永基;京海集團王洪德。其後,隨著八十年代科技企業逐漸發展壯大,聯想、方正、紫光等企業領導者開始加入。小組成員從六七人發展至幾十人。1993年,在段永基下提議,一個企業資產超過億元的企業家交流、開拓民營企業生存環境的平臺被孵化出,名稱為“泰山產業研究會”。1998年改稱泰山產業研究院,2005年更名為“泰山會”。2015年馬雲曾短暫加入,很快即以理念不合退出,去創立了自己的“浙商會”。這也在一個側面說明“泰山會”並不屬於現代網際網路金融經濟圈。它不符合馬雲的需要。它大多成員科技實體企業背景也說明這一點。泰山會成員老舊的實體企業思維已跟不上現代經濟發展趨勢,平臺助力和粘合效用喪失。一些成員開始沒落,退出,一些成員轉投資本集團。組織貌合神離。在民間關於各種“某某會”的不良風議中, “泰山會”在成立17年後曲終人散。是時代結束了它的歷史任務。某種程度上,它的解散也是及時和識事務的。在其鼎盛時代,它全部的任務也不過是在民營企業發展早期,透過抱團的方式在不成熟的市場條件下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同時,也可更有效的使以他們為代表的民營企業的呼聲被國家聽取,推動市場成熟。客觀的說說上世紀八十代起,“泰山會”為推動民營企業發展,促進國家現代企業轉型所起的歷史作用是正面的,應予以肯定。
“共濟會”則發源於17世紀的英國,最初是帶有宗教色彩的兄弟會組織。後期它逐漸發展成跨國組織。成員涵蓋西方各國政治、經濟、文化、思想界精英人士,影響力開始走出國門。謀求以組織意志主導世界。政治、經濟、文化、思想每一個單項領域的滲透和控制都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想透過這些手段控制的是全人類。真正目標是創立一個以西方為主導的精英統治集團,全人類都是他們的奴役物件的二元世界。
形式上雖然“共濟會和“泰山會”都是精英人物的結盟。但人員構成上,“泰山會”明顯單純而善良,它並沒有政治精英,資本精英和思想文化精英的加入。也沒有這些人物複合後構成的秘密目標。同時,“泰山會”的資訊也是公開透明的,雖然有商業秘密的保留,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對它的瞭解。何況組織成員的商業軌跡也都是公眾可查。而“共濟會”卻隱匿在神秘的面紗中。人們從它的歷史軌跡中發掘它留下的蹤跡。在“日俄戰爭”“沙俄革命”以及俄羅斯金融寡頭對普京的顛覆中都能發現超出常理政治鬥爭的蛛絲馬跡。因此,從任何角度“泰山會”都不具有“共濟會”那樣的野心,更不具備那樣的組織力量。它只是中國一個完成了早期歷史使命的商會組織而已。至於郭所說“泰山會”想建立的資產階級共和國”,這即不是“泰山會”的目標,很大程度上也不會是“共濟會”的目標,“共濟會”根本不在乎國體,它想要建立的是由統治階層和被奴役階層構成的奴隸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