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一個19歲的大學生,我的爸爸叫覃紀虎,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因為他的老實憨厚、加上見義勇為,在歹徒的手中救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姑娘,也就是我的母親,而當時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一個愛我的爸爸和媽媽,而這一切我也都得到了,但七歲的那一年,所有的都失去了。
因為一句簡單的承諾,我爸義務獻血9年我還清晰的記得,那是1997年的春節,還在外地找工作的爸爸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電話的這一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喂,爸爸生病住院了,現在在醫院呢。,病情很嚴重,急需一大筆錢。”但當時爸爸剛外出務工,手中並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錢,當時的他急得打轉。後來不知從哪得知,可以賣血來換錢,於是爸爸就決定去出血站賣血,因為當時缺乏法律意識、還有衛生意識,也不知道賣血是違法的,加上當時情況緊急,這或許是拯救爺爺的唯一辦法。
就這樣爸爸找到了打工地附近最近的一個血站。急匆匆的走了進去,當時血站站長楊站長了解到爸爸的情況後,認真的向她作了解釋,我們不接受賣血,只能義務獻血。爸爸當時懵了,因為唯一的希望也破滅,看著爸爸垂頭喪氣的走出血站,楊站長突然叫住了爸爸,從口袋裡掏出了300塊錢,塞進了爸爸的口袋裡,說你一句:“誰家沒有難處,我體諒你,這300塊錢就當我的愛心了。”爸爸被楊站長的舉動所感動,於是從此以後,爸爸決定一獻血來回報這個社會,之後的幾年裡,獻血成為了他最幸福的事情,也是最不能忘記的事情,在後來的五年時間裡,爸爸一貢獻到10600毫升的血,這也可以挽救很多的人。而這一切都是源於一個簡單的承諾,你幫助了我,我也要以自己的行動來回報這個社會。
那幾年我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但是短暫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2002年的春節,母親去世了,這是我和爸爸都難以接受的,我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還是必須去面對。
然而,生活並沒有垂憐我們,厄運又再一次的向我們襲來,在我半歲的時候,經常感到渾身抽搐,呼吸道還經常出血。把爸爸嚇得不得了,爸爸趕緊揹著我去醫院檢查。而醫生告知我是得了癲癇病。當時爸爸癱坐在地上,因為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承受這一切。
從此我們的生活更加的艱難,爸爸帶著我輾轉各個城市,尋找醫生為我治病。為此爸爸從銀行貸款兩萬多元,甚至把家裡所有的糧食全部出售,就多愛的錢全部用於我的治病,湊在一起差不多三萬多塊。後來輾轉我們來到北京,作為首都北京的醫療是發達的,爸爸相信北京的醫療水平可以治療我的病。就這樣我們在北京“安家”了
為了在這一個新家生活下去,爸爸先後做過燒鍋爐的、做過倉庫保管員、但因為我這個“小拖油瓶”的緣故,爸爸的每份工作時間都不長,我知道是我拖累了爸爸,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能不會生活的這麼累,可能會有更好的選擇。所以當時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掙很多的錢,讓爸爸過上不再受苦的日子。
爸爸的“錯事”,我卻十分的感動。爸爸因為義務獻血獲得了英雄的稱號、還有許多的獎章,有一次爸爸偶然看到一個報道。說一個馬拉松冠軍為生活所迫變賣自己的獎章,當時我們的生活影響的艱難,父親萬般無奈下,也做出了這一個決定。變賣獻血獎牌,和爸爸猜想的一樣,這一舉動贏得社會和媒體的廣泛關注,有許多的愛心人士向我們捐款捐物,但同時有許多人對爸爸產生了批評,因為這種舉動是不值得推廣的,我當時還小不懂得這麼多,當我明白爸爸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做的這個錯事是為了能讓我活下去。但是我還是要替爸爸道歉,為這份榮譽道歉。
2008年災難又一次不幸的降臨到我的身上我出車禍,一條腿摔斷了。司機是北京人,或許因為我們是外地人的緣故,只是陪給了我們1000塊錢就了結了,當時警察叔叔建議爸爸去打官司,但後來爸爸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打官司需要很高的成本,而且時間很長,即便是我們官司打贏了,也賠不了多少錢。
在北京也會像其他地方一樣,我們經常居無定所,我經常會和爸爸露宿在橋洞下面,過著這種生活的不止我們倆,有好多人後面一樣有家不能回,只能露宿街頭。
時間真快呀,一轉眼又到了過年的時候。我幻想和其他孩子一樣,依偎在爸爸和媽媽的身邊,在一間暖和的屋子裡一起吃年夜飯,穿上新衣、有壓歲錢。但是這種生活已離我遠去。這年春節又和往年一樣,我們流浪在街頭。大年30這一天,爸爸帶我到了一家麵館,好心的老闆給我們下了一個小鍋面,我和爸爸十分感激,是他讓我們吃上了30的年夜飯,還是一頓飽飯。
後來在政府和社會各界人士的幫助下,女兒的病得到了救治,我們也返回了家鄉過著自己的生活。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我已經長成了一個大人。成功的考入了大學,在新疆的一所財經院校就讀。我本想著等我出去了我們家的日子就會好了。但是生活卻再一次為難我們,2012年一月,一場新冠肺炎肆虐整個中國大地,我的家鄉也正處在疫情最為嚴重的地方。我也和其他的學生一樣,在家隔離上網課,但是我卻陷入了困境。家裡為了我治病已經是負債累累,而上網課所需的手機、電腦、網路,我是一樣都沒有,得到上網課的訊息我整天沉悶著,思索著有什麼辦法?雖然後來我得到了家鄉政府的幫助,幫我解決了這些問題,但我因為疫情期間壓力太大的原因病情反覆,爸爸不得以為我申請了休學一年,而我因為病情的緣故在醫院住院。
經過一週的治療,我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好轉,但我又陷入了惆悵,這多的醫療費我該怎麼辦?如果不把醫療費結算,可能出不了院(這只是我的猜測),而我更擔心的是我的爸爸,他一個月的工資只有1200多塊,如何負擔起這麼多的醫療費?那段時間我不敢給爸爸打電話,我不想聽著他“騙我”
後來,爸爸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醫院領導和鎮長打來電話,我的醫療費由政府來報銷,我當時常嘆了一大口氣。
爸爸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而我也對生活更加充滿希望,生活再艱辛我也要咬牙面對。自己以後一定要回報社會、更要報答自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