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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獻文對“權威”的反抗

劇中的覃獻文在離開碗米溪之前,和惹阿公下了一次象棋,當惹阿公質問覃獻文說:“我下了這麼多年的棋,還頭一回見上來就兌子的,求和嗎?”

覃獻文卻說:“現在求和,就是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我想求勝。”惹阿公說:“那我可要高看你一眼了。”

覃獻文繼續道:“可能在很多人眼裡,被你高看一眼,是一種榮幸,您也是這麼認為的吧?但是榮幸多了就會讓人產生錯覺,您看您手裡拿的這個權杖,似乎就是金牛山的主宰啊,但是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神,供的人多了,那個人就認為自己是神,其實從神回到人很簡單,摔一跤輸一盤就可以了。”

惹阿公在碗米溪村、金牛山腳下,長期以來就是大家心中的權威。

惹阿公的執念與兩條人命

在濮泉生初到碗米溪之時,儘管上級已經發下了暴雨山洪的警告,村裡的人都還是固執地想把一年一度的鬥牛爭“牛”王活動如期舉辦,不肯改期,因為惹阿公認為:“糧養身、歌養心,鬥牛養精神!”,他還對著面前的濮泉生說“老天爺認我,不認你!”

如果惹阿公只是一般的村民,也許他的執念影響的只是自己,以及身邊的親人,然而他在大夥心中的“特殊身份”影響的是碗米溪的一代人,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三十多年前,濮泉生的父親濮家巷,是第一批到碗米溪扶貧的幹部,濮家巷來的第一年就幫助碗米溪修建了灌溉水渠,第二年又準備炸山修隧道。

然而當年的惹阿公認定了金牛山上萬物皆有靈,不准許開山放炮,認為那樣做會破壞了神山聖水,於是惹阿公帶著一幫人去阻工,影響了放完炮的清理排查工作,併發生了意外事故,濮家巷為了救田家旺的父親犧牲了,而且就葬在金牛山,後來濮家也沒有追究此事。

這件事情過後,惹阿公心存內疚多年,並後悔不已,然而,惹阿公並未真正認識到造成這個遺憾的最根本的原因,他以為這個事故只是一次行動的錯判,所以在三十年過後,又促成了另外一件事故。

暴雨將要襲來之際,一年一次的鬥牛活動將要舉行之時,初來乍到的濮泉生極力勸阻無效,還好龍書記龍佑民及時趕來,他不惜放下身段哀求惹阿公,村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紛紛開始轉移。

然而,惹阿公因為多年的內疚,也因為山裡多年的規矩,固執地想把自己存放多年的一口壽棺一起抬走,否則他就不轉移,最後在在龍鎮長的許諾下,惹阿公這才答應轉移。

山雨不止山風不斷,路面已經溼滑難行,和大家一起抬壽棺的龍鎮長一腳踩滑,不幸滾下了長長的土坡,腦袋撞到了石頭上,最後不治身亡,惹阿公的壽棺保住了,可是龍書記的命卻丟了。

濮家巷和龍佑民的犧牲,都與惹阿公有關聯,三十年前惹阿公因為思想保守帶人去阻工,間接造成了事故,因此他帶著內疚度過了三十年。

惹阿公之所以非要把這口壽棺抬到安全的地方,竟然與濮家巷有關,因為他想在濮家來給濮家巷遷墳時,將這口壽棺送給濮家,讓濮家巷躺在這口壽棺離開金牛山。

惹阿公的想法當然是可以理解的,這也是他表達內疚的一種方式,應該說他認為這個是他表達悔恨的最佳方式,然而這件事卻成為了他的一個執念,為了完成他的執念,而達上了龍書記的命。

覃獻文與惹阿公下象棋時所說的那番話,是對惹阿公“權威”的一個挑戰,也是一種忠告和反抗。

當然,惹阿公曾經手持“權杖”,以大家都認可的“公道”解決了不少問題和紛爭,這些從他對田老八的特殊的“教導”方式,也可窺見一隅,惹阿公所起到的作用雖不可磨滅,但是並非不可更改,不能被表面的“神化”而拖住了時代的腳步。

時代是要向前發展的,不能夠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如果守舊已經不能適應如今的需要,就一定要改變,要麼換思想要麼換人。

大地上的山山水水、動物植物皆有靈,這世間的萬物都歸屬於大自然,並非屬於某一個人的,也不是某個人、某件事就可以認識之,概括之。

覃獻文對惹阿公說的話,寓意深刻,每個人都不可能是神,也不可能一直是正確的,輸一次又為何不可,因為那並不丟人。

惹阿公在經歷了自己的孫女田惠和麻長順的感情後,看到逐步發展起來的碗米溪,也看到了並非只有男人才能做領導,故事的結尾以惹阿公為首的村民一起舉薦喜妹為村主任來作為結尾,說明了惹阿公的進步,是足以讓人欣慰的。

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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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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