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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黃健中與李保田,何晴攜手合作電影《火船》, 該電影是由魏世祥小說《火船》改編,這部電影又叫《銀飾2》,是電影《銀飾》的續集。

就如黃健中導演在採訪中說道的:這50年我不斷從各個角度去探索自己做的事,我總的目標沒有變,我對人性問題始終很敏感。

他選擇的題材都是現實主義題材,在當時的時代裡,這種揭露性和自由的題材被視為敏感題材,因此,拍攝的電影,很多都被禁,直到現在才被解禁。

電影《火船》中,年過半百的老丁,含辛茹苦地養大了2個女兒, 17年的生活中壓抑了自己的慾望,直到一個瘋女的出現, 喚醒了他內心的原始慾望。國人向來對性這個話題很忌諱,寧願壓抑自己的慾望也不願啟齒,更別談跟子女溝通。

這部倫理片透過邊緣人老丁的視角,描繪出老年人的孤獨,對性的渴求,將觸角延伸到了國人的人性,慾望,自由的層面,揭露出單身老人的“性壓抑”。

電影中的人物眾多,其中“瘋女”和“老丁”,還有一幫靠漁船生存的社會邊緣人,折射出社會的一系列的問題,引人深思。

17年的單身生活,揭露老年人無性生活的隱痛

20多年前,老丁的妻子生下小女兒後就離世,大女兒才10歲,老丁只能一個人拉扯大了2個女兒,大女兒水仙早已結婚,在鎮上生活。

小女兒三三才未成年,跟著老丁生活。他們的船隊有一個頭,三三喚他:二叔。他們常年都在船上生活,男人靠船為生,女人在岸邊居住。

這群社會邊緣人,因為受過社會的擠壓和排斥,所以這群靈魂中有被慘痛記憶的人寧肯吃苦受累,也要圖個自在,希望遺世而立,一條小船走天下,成為他們生命的全部歷程和歸宿。

而老丁呢,因為大女兒水仙的反對。他拒絕了很多說媒的人,從20多歲到50歲,都是單身。常年的孤獨和寂寞,在無數個喝醉的夜晚,就會顯露出來。

電影開頭的魚就是一個隱喻,在炙熱的太陽大,逐漸發臭。這暗示著老丁的生命,在孤獨的落寞中,逐漸老去。

每次跟船友喝完酒後,他總會想起已逝的妻子,看到大家都有妻子相伴,他會感覺到落寞。17年的正常慾望被擠壓到潛意識中,無法掙扎。

直到瘋女阿花的出現,才讓他心中又重燃了對幸福的追求和希望。三三很喜歡瘋女,時常讓瘋女上船玩。

正值花季的少女,在不經意間撩撥了老丁的原始慾望,瘋女身上有著女性的成熟魅力,這一切讓老丁開始浮想聯翩。

三三總說:只要有瘋女在,爹就不會去喝醉酒發瘋。

三三甚至讓瘋女叫老丁爹,瘋女也聽話地叫了,三個人猶如一家人,在船上吃飯說話。每當這時,老丁臉上就會出現久違的笑容。

老丁也喜歡瘋女,去鎮上喝酒,會買上2件一模一樣的紅褂子,一件給女兒三三,一件給瘋女。

這件紅褂子,是電影中唯一鮮豔的顏色,這抹紅象徵著老丁壓抑心底的慾望,如今因為瘋女的出現,呼之欲出。

年過半百的老丁,也因為這件紅褂子,想到瘋女,也會想起逝去的妻子,年輕美麗純真。

在紅褂子的誘導下,老丁跟瘋女發生了關係,但是他也是真心對待瘋女,電影中有個細節是這樣描述的,老丁想把受傷的鴨子養起來,受傷的鴨子就如瘋癲的女人阿花,他都格外愛惜。

一方面,他壓抑17年的需求需要宣洩,另一方面,他也是善良的人,希望瘋女能長留自己身邊。

大女兒水仙已結婚生子,她擔心老丁,便囑咐三三不要帶瘋女上船,但不明就裡的三三卻說瘋女來了,爹會乖乖呆在船上,不賭博也不喝酒,也不會在喝醉後流淚。

水仙聽了沒作聲,主動找到瘋女的家人,說船上不安全,讓他們看緊瘋女,如果出什麼事,可負擔不起。

這時的水仙,就想起10歲時,有媒人給爹介紹物件,但自己天天在爹面前唱反調,說後孃的種種不好。

老丁聽進了心裡,2個女兒是他的命,為了孩子,他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十幾年過去,他依然單身。

可是這一切,卻在不經意間改變了,瘋女被人害死了。老丁自然成了被懷疑的物件,他被大家質疑,毆打,但是他依然沒有一句辯解,直到大家找到了害死瘋女的真兇,老丁才被放回了家。

回家以後,他一言不發,直到二叔來了,他才流著眼淚說:老二,我冤啊,我冤啊。

水仙對過去的懺悔,卻讓她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水仙陪著傷痕累累的老丁,她想起了很多事,覺得都是自己的錯,當初要爹娶後孃,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她喝了一葫蘆酒,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她選擇了一種錯誤的方式,那就是 獻身給老爹。第二天醒來,老丁發現旁邊睡的是水仙,當場崩潰,他把頭撞擊到牆上,無法呼吸,水仙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爹,沒事的。

但是此事出了以後,水仙便生病了,發起了燒,丈夫前來探望,卻無意間聽到漁民在說老丁跟自己妻子的事,憤怒的水仙丈夫找到水仙質問,水仙默默流淚不語。

當晚,水仙丈夫叫住了三三,把兒子託付給她,喝了幾瓶白酒,他趁著醉意,把老丁的船上澆上了油。

老丁看到他,卻說:我自己動手,我要去陪水仙的娘去了。說完,他把葫蘆裡的酒倒在河裡,瞬間小船著火了,他慢慢地把船劃到河中間去。

船友看到老丁的船著火了,紛紛上前救他,卻被水仙丈夫攔住了,老丁划著船,一邊嘟囔著:報應啊,報應啊。然後慢慢消失在大家的眼中。

這一出倫理悲劇,撕開了社會的“遮羞布”

電影中有個細節,瘋女和老丁,三三在捕魚時,阿花故意把船上的魚放生,魚到了水裡後暢遊了起來,這個隱喻老丁在生活的束縛下,是沒有自我的追求和自由。

而在中國文化裡,魚有著深層的含義,魚在水裡,隱喻著自由自在,魚又代表著生殖和性愛隱喻,被困在船艙的魚,經過阿花的釋放,魚得到了自由和快樂。

就如老丁,希望在阿花身上,釋放人性的自由。

老丁對阿花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把阿花當做女兒疼愛,另一方面,也是發洩慾望的物件。

阿花和老丁都屬於社會邊緣人,一個是眾人眼中的瘋子,一個是孤獨的老年人,他們精神上都孤獨,所以老丁才會真心地對阿花好。

在他眼裡,阿花就如那隻受傷的鵝,他想好好養在身邊。後來阿花發生的不幸,老丁背了黑鍋,雖然後來查出了真兇,但是老丁卻依然感覺到痛苦。

電影給人的啟示

整部電影多處充滿了隱喻和象徵,就如電影名字《火船》 一樣,火代表了人的心火,就如老丁心中的孤寂一樣。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只是被暫時壓抑在心中。

船作為老丁謀生的工具,也是束縛老丁的象徵,慾望在枷鎖之下是痛苦,突破之後是自由。老丁渴求自由,卻因現實而束縛自己的人性和自由,長期的壓抑下,人性容易扭曲,這是必然的。

人生的枷鎖很多,責任,義務,這些束縛了一切,卻束縛不了人的思想慾望。老丁的慾望從未熄滅過,思想是永遠不會被禁錮的。

而最後的結局,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壓抑和痛苦。

老丁選擇自焚,跟妻子死亡的方式一樣,在火船中葬身,這是對自己犯的錯誤的懲罰,也是尋求自由和解脫的一種方式。

聖經中關於救贖是這麼說的,人透過耶穌基督,實現罪的原諒,以及人與人的和解。老丁無法跟自己和解,無法面對流言,所以選擇跟自己和解的方式,就只有死亡這條路。

如果父母能主動跟孩子溝通,而子女呢,在父母找老伴這件事上,有更多的理解和寬容,那麼老年人的晚年生活或許會是另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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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一些釣魚高手總愛戴個偏光鏡,耍酷還是對釣魚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