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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一架從非洲肯亞出發的飛機上,

一個名叫夏爾·莫內的法國男子,臉上長滿化膿的痘瘡,氣虛微弱,喘氣困難,他拽出暈機袋,向袋子裡嘔吐,吐個沒完沒了,嚇得乘客和乘務員驚慌失措。

書中的描寫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黑色嘔吐物載滿病毒,感染性極強,高度致命,能嚇得軍方的生物危害專家魂不附體。”

乘務員拎著這袋充滿病菌的嘔吐物,傾倒在飛機馬桶中,彷彿是將一枚炸彈扔進人群。

身體虛弱的他,被送入醫院急救時,已經快陷入昏迷,全身開始劇烈抽搐跟七竅出血,讓你以為看到了喪屍片中的活物。

這種被稱為馬爾堡病毒的絲狀病毒,可以通過血液、體液等方式傳播,所以在救助莫內時,被噴了一身血的救治醫生穆索克,便成了下一個感染者。

上面這一幕,才不是出自什麼喪屍影視作品,而是FOX臺和美國國家地理頻道聯合打造了一部災難題材的迷你劇。

在新型冠狀病毒肆虐的今天,這部劇可能更能帶給我們更多思考——

《血疫》

該劇改編自美國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頓的同名紀實小說《血疫:埃博拉的故事》,原作曾長踞《紐約時報》非虛構類暢銷書榜首達61周。

而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頓也因為這部作品,收穫了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頒發的防疫鬥士獎。

相比劇中片頭呈現的種種可怕,書中的文字描寫更加讓人頭皮發麻,就像書的封面上印的恐怖小說大師斯蒂芬·金的話:“《血疫》的第一章,是我這輩子讀過最恐怖的(書)。”

劇中開頭一幕,簡單再現了人體病毒炸彈行走在人群中的場景,也還原了書中這段話:

“來自熱帶雨林的危險病毒,可在二十四小時內乘飛機抵達地球上的任何城市。航空線路連線了全世界的所有城市,構成網路。”

而更嚇人的是,前面提到的馬爾堡病毒還僅僅是絲狀病毒中較為溫和的一位。

它的致死率30%,跟它結構相似,破壞力更強的,則是這部劇的主角:埃博拉病毒。

從感染到死亡,只需要一週的時間,而且當時的致死率高達90%,被稱作是“人命的黑板擦”。

故事分為兩條時間線交叉進行,一是1976年生物學家卡特(利亞姆·坎寧安 飾)和助手,在非洲薩伊村首次目睹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場景;另一個則是1989年上校南希聯合卡特,阻擊埃博拉病毒再次爆發。

卡特和他的助手,開著吉普車,前往爆發疫情的村莊,打算在病發地取得新鮮的病毒樣本,拿給疾控中心做研究。

可眼前的場景,有點突破他們的想象,整個村莊,空無一人,還有大火焚燒的痕跡,房屋只剩殘垣斷壁,地上是泛黑的淤血和死狀恐怖的屍體。

這不是戰爭,而是瘟疫肆虐後的景象。

這裡醫療條件相當落後,修女們給病人注射的針頭迴圈使用,這就造成了病毒的進一步傳播和擴散。

大驚失色的卡特和助手發現,這種病毒可以通過血液、汗液,乃至眼淚四處傳播。

面對這片末日景象,軍方採取強制手段,將所有的疑似病例,就地槍決,防止病毒擴散。

鏡頭一轉,來到1989年美國弗吉尼亞州。

陸軍傳染病醫療研究所,這是全美國生物安全級別最高的病毒研究機構,收到附近靈長類動物檢疫機構寄來的包裹。

他們剛接收的進口食蟹猴,不到一個月,死亡數激增,而且死猴的脾臟變成了又腫又硬的凝血塊。

像冰淇淋保溫箱裡裹著的,是被冰凍的一個血塊,研究所的人都覺得只是普通猴出血熱病毒,對人類沒有危害。

偏偏我們的機警的女主角南希(朱莉安娜·瑪格麗絲 飾),在顯微鏡下發現了不對勁,她堅持要把樣本帶回研究所生物安全四級實驗室,和裡面地球上其他已知最致命的線狀病毒進行比對和研究。

要知道,讓人聞風喪膽的艾滋病,和2003年嚇壞過無數人的SARS,也不過是第三等級。

接下來,導演相當寫實為我們還原了生物科學工作者在病毒實驗室時,所需要做的防護準備,這一段場景,足以讓人屏息凝神,勝過任何恐怖片帶來的恐懼。

先是換上消毒內衣,並接受紫外線殺菌;

接著用膠帶纏緊,不留一絲縫隙;

最後還要套上厚重並完全封閉的二道防護服,更需要克服幽閉恐懼症,不準留下一個人獨自在實驗室進行操作。

沒想到,原本就如此緊張的氛圍下,南希身上的防護服居然被劃破了一個洞!

原來進入實驗室之前,南希手上就已經有一道傷口。

萬幸,被隔離觀察後的南希,確認手上的傷口並沒有碰到病毒,獲得安全,但她卻為此被革職。

即便她向上級報告,這份絲狀病毒不是馬爾堡病毒,很可能是埃博拉,卻沒得到旁人的重視。

南希聯絡了猴舍的工作人員,拿到了另外的死猴樣本,經過比對,終於確認,埃博拉病毒再次出現。

更加令人害怕的是,病毒距離人口密集的首都,只有區區24公里。

假如埃博拉病毒爆發,恐怕這個城市,會一夜淪為人間煉獄。

為此,南希找到自己的導師卡特,打算聯手展開調查,阻止這場浩劫的到來。

看到這裡,你是不是覺得接下來就該是猴舍跟檢疫中心還有軍方聯合,大家齊心協力,將這次隱患排除?

錯,接下來我們看到的,都是各方出於各自利益的博弈和扯皮推諉。

猴舍直屬的黑澤爾頓公司的代表,拒絕將公司的猴子交給陸軍獸醫部門處置,並阻止軍方對猴舍進行清洗。

疾控中心,則和南希所在的陸軍爭奪這次事件的管轄權,而且他們還認為軍方的行動,會對公眾形成不必要的恐慌,引發各種騷亂,對埃博拉病毒可能造成的災禍視而不見。

而軍方也有著自己的盤算,在南希找來卡特之後,作為見過埃博拉病毒爆發的人,他提到埃博拉病毒的傳播方式,遭到軍方的不滿,他們擔心此事曝光之後,會引發大規模的民眾恐慌。

此外,就連南希的同事,實驗員皮特,也是豬隊友一枚。

在南希堅持檢疫中心送來的樣本含有絲狀病毒時,他卻一臉傲慢,認定只是普通的猴出血熱病毒,人類並不會感染,甚至還讓另一名同事用鼻子去聞。

在確認樣本含有的就是埃博拉病毒後,他們又封鎖訊息,不打算告訴他人,並且跟自己的親人進行密切接觸,自私自利。

最後,軍方終於決定將檢疫中心封鎖,他們召集了年輕士兵,為他們做好發防護措施,下令把所有猴子處死,並對廠區進行徹底消毒。

然而,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檢疫中心的工作人員,因為接觸了病猴的糞便和體液,不幸感染上了病毒。

猴舍的工人也沒有被隔離,出入在各種人口密集的地方。

這次埃博拉病毒會放過人類嗎?

這裡先賣個關子,大家可以去劇中解惑,抑或搜尋“雷斯頓埃博拉”,可能會給大家一種萬幸卻又無盡後怕的感覺。

在這次抗擊埃博拉病毒中,我們看到了那些奮戰在一線的生物科學家和醫護人員,乃至軍人的不易。

在實驗室需要克服幽閉恐懼症,儘管全身防護,但帶給人內心的恐懼是會無限放大的。

“她的雙手與死亡只隔著一層薄膜,而這種死亡遠比戰場上的死亡更加可怕”。

南希和她的丈夫,更是打破了兩人不得同時奮戰在一線的原則,哪怕家中還有期盼和父母團聚的小孩,她倆毅然投身於反抗埃博拉病毒的戰鬥中。

那些去獵殺猴子的年輕志願者,充滿年輕活力,還擁有無數的希望和美好未來,但聽了南希的解說後,沒有退縮,而是選擇擔負起這份責任。

可以說,我們在和平年代的安穩,和這些偉大的醫護人員的付出分不開關係。

埃博拉病毒帶給我們的警醒,足以讓人長久銘記。

就像劇中南希所說,“埃博拉病毒在進化”,或許哪一天雷斯頓病毒突發,增加了對人的傳染性呢?

“當它們捲土重來的時候,會比之前更加強大。”

就像原著中的描寫:

“時值秋日,蜘蛛把卵鞘留在了蛛網上,為自己的複製迴圈做準備。生命有在猴舍裡安營紮寨。埃博拉曾在這些房間裡興起,閃現身影,進食,然後迴歸森林。

它還會回來的。”

在1976年首次爆發後,埃博拉病毒已經在世界範圍內爆發了28次,奪取了無數人的性命,讓人聽到這個名字,就禁不住打個寒戰。

但開啟這個潘多拉魔盒的,恰恰是人類自己。

我們不妨來看看書中原作者的描述:

“從一定意義上說,地球正在啟動對人類的免疫反應。它開始對人類這種寄生生物做出反應。 人類的泛濫彷彿感染,混凝土的壞死點遍佈全球。歐洲、日本和美國猶如癌症的爛肉,擠滿了不停複製的靈長類動物。大自然在試圖除掉人類這種寄生生物的感染。說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清除過程的第一步。”

在病毒帶來的無盡恐懼前,我們更應該做的是自我反思和加強應對。

並向那些用生命捍衛我們安危的人,致以最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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