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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年頭沒有寫一點隨心筆記了,5年?8年?記不清了。思緒遊走在疲憊的黑夜裡,瞄著寫過的最後一篇日記,再提筆,已經忘記了下一個字元流向哪裡。

一首Roger Subirana的《Between Words》迴圈著,想哼出和聲,身型舞成不可觸及的影子。它伴隨了太多個夜晚,不必強行默寫出琴譜,不必故作深情。很慶幸花過心思去收藏一份歌單,歌聲裡有愛,有溫柔,也有溫暖。除了紅酒和紅顏,最能撩動心絃的,還有歌單的紅心。

一切都在以最快的節奏運轉,遐想似乎都是奢望,實際上,早就可憐地丟掉了冥想的習慣。獨坐雲山看星河的雅緻,像刻意等待的彗星銀尾,欲求不來。偶爾聽得一首搭配好詞的歌,總是捨不得迴圈播放,生怕聽出了膩味來,再去聆聽,已非初見。於是生起矯情,端著蓋碗茶去學著感悟人生,感激生活,感嘆心思細膩,但千萬不敢太過用心,感性總是將理性撕裂得體無完膚。一瞬間那點衝動,其實就如那首歌,那首好詞,只因為捨不得膩歪。

書桌上早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對帶著沙啞的音響,再也不看什麼古今史記,辛苦爬梯子得來的廟堂秘聞,看過便忘記了,感覺只剩下了凡間和廟堂的落差。獨能自慰的,是擁有這份自在,這份平凡而溫潤的存在。清晨的廣場,老爺子每天練他的太極,我曾嘲笑他練出了晨勃,老爺子始終當作沒有看見過我,我挺想學學他,無論身邊是大背頭還是殺馬特,爺就是腳下這三尺地磚之上的神仙,直到街上貼出他的訃告。神仙也是要羽化的,他好好的來過,也好好的走了。

不惑之年像一道聖旨,泛黃的底色帶著冷峻的威嚴,離這個坎兒越來越近了,近得能聽見四十歲的喘息,能看到還沒成仙的半壽翁站在他自以為的巔峰。經年遊走,只是遺憾過時間,沒有遺憾過選擇,對自己說聲抱歉,因為忘記了上次開懷大笑是什麼時候,別沉默,聽一首歌,聽到聽不出膩歪來,聽到歌為我傾,我入長歌。

剃鬚刀從單刃換成了三葉,將愈發茂盛的鬍鬚剃個乾淨,來證明活著的態度,順便偽飾這青春還在身體裡,可以再倔強一回。容顏漸老,時光殘忍,抬頭紋比刻意迎笑的法令紋更加醒目,還好在朝夕歲月裡學會了點包容,冒昧去原諒時光的殘忍,不沉默,笑著活,但樂得沉默,不代表寂寞。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前十年不忿,後十年從容。這份理解權作是一錠紅綃,看官給的太唐突,小生要的太露骨。似乎能妥協了,無謂了,無謂到與明天做一筆交易,賭一錠紅綃,然後身著錦緞,迎著風塵與太陽,不洗掉小生的臉譜,身邊走過的都是扔過銅板的人。

一身風塵的人想念你啊,老爺子,我的知己,我的父親,除了你,我再也沒有那麼心甘情願的陪一個男人在月下不惜時光的走。

想一個人走在佈滿繁星的夜空裡,沒有燈光,沒有聲音,除了耳邊的風聲。有些水樣的記憶慢慢流過生命,在行走停留的瞬間,那些似曾相似的旋律瀰漫著整個空氣,此時在很遠很靜的夜裡,獨自留下一個早已安然的疲憊行者, 靜靜聆聽著,慢慢閉上眼,從此不願醒來......

別叫醒我啊,神仙,你看著月,我便身被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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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認識自己——不渾渾噩噩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