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南韓的疫情越來越嚴重。
截至2月28日16時,南韓累計確診人數已經達到2337人。
在這些確診者裡,一大半都與新天地教會有關。
而“罪魁禍首”,是新天地教會一位61歲的南韓大媽。
這位大媽是邪教的虔誠信徒,哪怕得病之後,也還是堅持去教會做禮拜。
這個禮拜活動,每次有成百上千名教徒參加。
這下可好,病毒以大媽為中心,像個開花炸彈一樣在邪教內部散播開了!
在過去的幾天裡,南韓當局一刻也沒有放鬆,緊鑼密鼓地對新天地教進行緊密排查。
然而,在南韓當局拼命檢測圍堵病毒之時,新天地教還在不斷地捅婁子。
無視集會禁令加劇疫情傳播、提供虛假名單阻礙流行病學調查……總之就是,怎麼愚蠢怎麼來。
對此,不少網友覺得不可思議:南韓好歹也是個發達國家,怎麼就管不了這麼個邪教了呢?
說實在的,還真的不好管。
“邪教”,在南韓是有著深厚“群眾基礎”的。
甚至連前幾任總統,都是邪教的信徒。
在南韓,邪教早已樹大根深。
有資料顯示,南韓40%的人口都是基督徒。
不過,南韓人很多信的不是正統的基督教,而是基督教外皮下的偽宗教。
南韓向來倡導“宗教自由”,對“邪教”的定義也更寬容。
除非出現大型血案,否則不管是斂財、隨口胡謅的永生觀、亂七八糟的男女結合,都可以算作“新型宗教”。
當然,若是按照中國標準,大多數都是要被扔進邪教的垃圾桶裡的。
據統計,南韓大大小小的宗教團體有300多個。
名字還賊奇葩。
什麼新天地教會、萬民中央教會、以利亞十誡石國韓農復救會、耶穌晨星教會、世界基督教統一神靈協會、達米宣教會、世界福音宣教協會,天尊會……
要是編成相聲裡的貫口,比報菜名的詞兒還長。
再看看這些個邪教頭目,各個都裝神弄鬼,顯得自己跟上帝很親近。
比如耶穌晨星教會教主鄭明析。
1950年代時,15歲的他開始在大屯山度過修道生活。
他號稱天天禱告,告著告著,有天耶穌突然從光中出現,對他進行了一些業務指導。
△ 在港臺、日本、東南亞頗有影響力的鄭明析
比如萬民中央教會的李載祿。
也是青年時期參加神祕主義修道會,感到受了神啟,認為自己是萬世之前揀選的神的僕人,從而創立了聖潔教團。
△ 正在傳教的李載祿
再比如上帝的教會教主安商洪。
自稱耶穌轉世,稱其媳婦張吉子為“母親上帝”或“耶路撒冷天上母親”。
信徒們在街頭拉人入夥時,會告訴你一個祕密:
“你們知道母親上帝嗎?我帶你見見。”
△ 張吉子女士
不過,光說自己是救世主還是不夠的,成為邪教教主還得擅長理論創新。
比如南韓統一教教主文鮮明。
在自己的教派理論裡摻雜了周易陰陽、弗洛伊德心理學原理、佛教、薩滿教的理論。
聽著還挺博學。
此外,南韓教主們還特別喜歡“血療”和“聖血”的概念。
他們宣稱,這個世界之所以是罪惡之地,正是因為人類的身上流淌著撒旦的血。
想要淨化身上的血,就須注入乾淨的血。
而創始人或教主是消除罪惡、拯救世界的神或救世主,因此他們身上流的是乾淨的血。
教主很喜歡用這個概念與女信徒發生性關係,那是給你換換血,讓你變得更乾淨。
耶穌晨星教會教主鄭明析,就是靠這個理論輸了不少血,夜夜做新郎。
最後,於2007年在中國被捕。
新天地教主李萬熙也好此道。
2013年指導未成年少女血療時,被人打斷了腿,成了跛子。
除此之外,這些邪教還有一個共同特點:
披著基督教的皮,用裝神弄鬼的巫術蠱惑人心。
南韓前總統朴槿惠的邪教“導師”崔太敏 ,就是個典型的神棍。
▲ 崔太敏(左)朴槿惠(右)
他原本是個和尚,後來跑山上“修煉”了幾年,又搖身一變成了牧師,創立了永生教。
他曾宣揚,在牆上畫個圈,然後對著圈唸咒語,就可以包治百病。
是這樣嗎?▽
然而,即使如此荒唐,也還是有不少人,相信他有神力。
其中,就包括南韓前總統朴槿惠。
▲在身後注視著青年朴槿惠的崔太敏
崔太敏曾說過,“朴槿惠和我是精神世界的夫妻。”
而朴槿惠真的對他言聽計從。
在他死後,朴槿惠還任由他的女兒崔順實擺佈。
2007年,李明博在競選的時候,曾尖銳地質問:
“如果樸候選人當選總統的話,會沒有崔氏一家操縱國政的可能性嗎?”
只可惜,當時沒有人重視他的質疑。
直到2018年,“閨蜜干政門”曝光,“世越號獻祭”的傳言也愈演愈烈。
朴槿惠最終黯然入獄。
其實早在朴槿惠“閨蜜干政”醜聞曝光之前,南韓政界對薩滿巫師占卜等民間信仰的熱衷,就已經是公開的祕密了。
每當南韓大選臨近,政客和議員們,甚至總統,都會去找巫女占卜算命,看挪挪祖墳,會不會有助於自己當選連任。
在已曝光的“南韓國運報告”中,就有記錄南韓的巫女們用中國傳統的陰陽五行論來解釋南韓各種大事。
可見南韓的巫師們也是博採眾家之長。
再比如談到外交關係,朴槿惠任內的對日關係一直很強硬。
直到“國運報告”曝光,大家才知道,許多是巫師們出的主意。
他們認為朴槿惠和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屬於“五行相剋”。
安倍是五行主火,朴槿惠五行主金,火可以融化金屬,火克金,所以安倍晉三是朴槿惠的剋星。
大概也是聽信了巫師們的預言,朴槿惠才對日本一副“生無可戀的戰鬥臉”,毫不留情。
而巫師們認為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是“水”命,金水相互助益,所以韓朝關係會很好。
總統尚且被邪教騙得團團轉,更何況普通人呢?
其實,邪教那些五花八門的套路,說白了就是民間巫術。
在南韓,為什麼會滲透到國家政治裡了呢?
這和南韓的歷史密不可分。
早在高麗時期,巫術就已經出現在民間。
很多百姓崇拜自然界的萬物,這種“萬物有靈”的觀念,來自於薩滿教。
與巫術同時出現的,就是巫師。
百姓為了祈福避禍,對巫師們施展的“神技”寄予厚望。
人們對巫術的崇拜愈演愈烈。
而這股風氣,也蔓延到宮廷裡。
宋代典籍《宣和奉使高麗圓經》一書裡,曾記載了高麗宮廷裡的巫術儀式。
北韓人相信,巫術能救人,也能害人。
北韓李氏王朝時期,肅宗最寵愛的張禧嬪被賜死,就是因為指使巫師詛咒仁顯王后。
不過,由於受中國儒家文化的影響,北韓君主儘管相信巫術的神祕力量,也還是認為它登不得大雅之堂。
直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情況發生了驚人的逆轉。
巫術,一下子躍升為南韓的“國寶”。
世界華人週刊專欄作者古爾齊亞的《巫術立國:南韓國運簡史》裡,曾對此有過準確的論述:
什麼時候薩滿巫師開始變得重要了呢?被日本佔領時。
當時的韓朝精英知識分子,開始尋找“大韓民族的精神傳統”,以反抗日本侵略。
他們發現,儒家是中國傳來的,佛教是印度傳來的,且被日本侵略者用來倡導“日韓一體”,唯有薩滿巫師才是南韓獨有的。
在民族危亡之際,南韓亟需屬於自己的精神力量,來凝聚國民!
中國的儒家文化再好,也終究是外來的。
找來找去,只有巫術文化在南韓根基深、百姓都熟悉。
於是,出於政治目的,巫術在南韓的地位一下子得到了承認。
政府的態度直接影響著一個國家的思想走向。
官方的有意弘揚,導致民間百姓更加痴迷於巫術。
各種神棍也趁機興風作浪,紛紛創辦邪教,騙色斂財。
南韓政府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如果對這些教派打擊力度過大,就有點“自打臉”的嫌疑。
因為巫術文化被視為國粹。
另一方面,西方國家高喊的“自由”、“人權”,也讓南韓政府舉步維艱。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西方國家扣上帽子。
在這樣的背景下,南韓國內邪教盛行也不難理解了。
有些教會組織甚至緊密攀附財閥和權貴。
首爾最大的幾個基督教堂就位於江南區、汝矣島等富人區,權貴是教會的買家。
一些神父也是滿嘴的教義、滿腦的生意。
南韓最大的汝矣島純福音教會創始人趙鏞基曾濫用職權貪汙,使教會以高於市價的價格購入其長子公司的股票。
2014年,因貪汙130億韓幣,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緩刑5年。
這些邪教組織,就這樣用宗教作為幌子向全世界接受捐款,再把收集回來的錢注入各行各業。
上到政府首腦,下到平民百姓,一定程度上已經深深地被綁架在宗教的理念裡。
現在,就連南韓的經濟都被宗教所控制。
不僅如此,一些教會勢力還膨脹到把手伸到了司法領域,給自己鬆綁。
在南韓,政府不設定宗教清單,對宗教不設限制,是個人隨便寫點教義都能“開宗立派”。
有的宗教比政府權力大多了,教徒入教後,必須將前三年的收入都上交教會。
以後每年還要繳納高額的“什一稅”,即年收入的10%,這個稅負都快趕上政府徵稅了。
而且,南韓憲法規定,宗教自由的優先順序非常高。
有一個34歲的南韓小夥子以“宗教信仰”為由拒服兵役,被部隊起訴。
最終南韓法院認為,這個小夥是“耶和華見證人”的信徒,不想打仗,而宗教信仰自由高於“兵役義務”這一憲法權利,應當尊重他的選擇。
可見,南韓整個國家的土壤都在給宗教開綠燈。
一些“有志向”的南韓人,還揣摩著,怎麼出去傳教。
南韓總人口才5000萬,往海外派遣的傳教士卻達到了2萬人,僅次於美國!
他們甚至跑到阿富汗、巴基斯坦等等信仰伊斯蘭教的國家,向穆斯林傳播基督教。
這不是作死麼。
2007年,23名南韓傳教士被阿富汗塔利班綁架。
其中兩人被殺害 。
出了這件事以後,其中一位遇難者的父親激動地說:
南韓教會太不責任了,竟然把我的兒子送到阿富汗,還讓他去危險地帶!
南韓政府被迫修改了《護照法》,限制南韓公民前往中東等伊斯蘭教國家傳教。
但是南韓教會頭鐵得很,南韓人不讓去,那就忽悠中國人去吧,讓他們去當“炮灰”!
這些所謂的南韓傳教士,在中國發展信眾,專門瞄準那些涉世未深的90後,連哄帶騙,把他們帶去了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
俾路支省是什麼地方?
那是巴基斯坦最混亂的一個省。
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有很多分離主義勢力盤踞在那裡,經常發生恐怖襲擊。
一些極端分子看不順眼了,就直接對這些中國青年動手了。
2017年6月9日,兩位被南韓邪教蠱惑的中國公民在巴基斯坦被恐怖分子綁架,隨後不幸遇難。
被矇在鼓裡的中國青年,就這樣成了南韓人的“炮灰”
現在,這些邪教組織者的愚蠢行徑導致南韓的疫情一發不可收拾。
2月25日,那個口出狂言,說什麼“主會治癒你”、“室外不會感染病毒”的南韓基督教總聯合會代表會長全光勳已經被拘留。
韓劇“邪教”下一集會怎麼演,咱們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