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電影# 第19期 《白虎》PART2

推薦星：三星

一切就是個笑話。小說中平姬的這句口頭禪被刪了，很可惜。小說很直白，電影保留得很不錯，很多文字透過影像來展示，會給人更直接，更直觀的感受，正好符合這個自白的謀殺故事。

你多年來一直在尋找那鑰匙，可那道門卻始終敞開著。沒有人天生是奴隸、是僕人，你不要把自己當成了奴隸，當成了僕人。

這句話其實不僅是對針對主角巴拉姆而言的，而是對那些苦尋自由的人來說，都是諷刺。小說中提到了很多外國人到印度來尋找鑰匙，尋求啟迪。她們到恆河去朝聖，好像恆河能洗淨一切，但在作者眼裡，恆河是條滿是糞便、稻草、屍體的髒河，沒有一點可以讓人可以感到敬意。

這部電影，或者說這個小說，我覺得最刺痛人的地方，就是生動地描寫了僕人的心理。我一直覺得那很遙遠，卻發現在當下的生活，有過之而無不及。

僕人最明顯的兩個特徵，就是活得像個動物和對高種姓的人卑躬屈膝。茶鋪裡的僕人他們沒有資格坐，他們只能蜷縮在後面等客，弓腰彎背地蹲在地上。巴拉姆在阿克肖家，就一直坐在地板上，隨時幫主人捏腳。後面即使主人讓他坐沙發上，他還是會不自主地蹲坐在不舒服的地板上面。這些習性根深蒂固。

巴拉姆第一次碰到阿克肖家，就迅速地過去行摸腳禮——一種用額頭去觸對方的腳尖的禮儀。然後他蹲在地上，仰視著主人說話。小說中說得很明顯，巴拉姆經常會感到內疚。雖然他不喜歡主人的輕蔑口吻，但臉上堆出的仍是笑臉。而主人的一些無禮行為，他還會在內心為設法為他們開脫。但他們從未真正的對待著他，有也是一時的虛情假意。

小說中還提到監獄裡有很多司機都是代主人受過的司機，他們的家人甚至感到高興，認為這是一種忠心的表現。忠實地像條看家狗，才是合格的僕人。而巴拉姆在被替罪的時候，他雖然意識到了這是不正確的。但他從沒有想過逃跑地念頭，也沒有閃過要告發真相地念頭。

主人稍顯柔弱，他的怒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小就被灌輸，要愛主人，不要恨主人，所以內心的真實感受，也無法看透。他給我錢呢，他對我展示了善意呢，我怎麼能對主人不好呢。當僕人的慾望在他的身上根深蒂固，毒害著他的思想和身體。

而主人則認為僕人什麼都是應該的，可以承受的。所以在撞人的那一夜，他被輕易拋棄在陌生的街頭。別人是可以不需要他的，而僕人卻不能沒有主人。一定要從這種想法中跳脫出來，才能做到真正的覺醒。

巴拉姆到最後可能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愛阿克肖，還是恨阿克肖。為什麼矛盾，因為他的內心仍留存著奴僕之心。阿克肖，與人善良，沒有太多得架子，內心雖然有地主得本性，但本質不算太壞。

巴拉姆殺他，只是因為他給了這個機會，而他的另外兩個主人，是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的。他為了逃出雞籠，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相比於《寄生蟲》的框架，我覺得這部影片更接近於《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第二個故事，只不過他們的主人公內心的處理方式不同。

巴拉姆最後選擇了用極端的方式跳出牢籠，不管怎麼樣，在故事中他成功了。而且他和他的主人處事的方法和原則不同，竟成了一種黑色的褒獎。 最後，也還是以書中的一段話，作為結尾，詩歌是一種秘密，裡面有一些符號和象徵，希望我們在探尋的時候，不要只看其表面的意義，而忽視了裡層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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