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追過的書和劇#
白靈,
作為《白鹿原》原著裡“白鹿”的象徵
我卻一直喜歡不起來。
幼年的白靈還談得上活潑可愛,
但成年後的白靈,卻幾乎是無理取鬧與寡淡薄情的典範。
尤其周旋於兆鵬兆海兄弟二人之間感情,
讓人不禁感嘆:好大一朵白蓮花!
與兆海兩情相悅,互定終身白靈起初不顧家人勸阻,鐵了心的要去城裡讀書,
拗不過白嘉軒時,她竟然敢抓起皮匠鉸皮子的剪刀支到脖子上以死相逼:
“爸!你要是硬逼我回去,我就死給你看。”
面對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白嘉軒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最後只能順了她的心意。
過後白嘉軒在心裡感嘆著:
那一刻,他似乎面對的不是往昔架在脖子上顛跑的靈靈,而是一個與他有生死之仇的敵人。
也是從這一刻起,
白靈似乎就在被偏愛的道路上有恃無恐了起來。
與鹿兆海是在圍城後不期而遇的,
作為鄉黨,再加上年齡相仿,
他們有著一拍即合的默契。
參加國民培訓班後,他們更是對未來抱有無限的憧憬。
銅幣“正”與“反”代表了“國”與“共”,更代表了他們的戀愛萌芽。
亂城中,他不慎受傷,她日日守候看望,
她遭遇危險,他竭盡全力相護。
他說著玩笑話調侃著:
“岳父大人,你放開白靈”,
她羞怯的臉一紅:
“我爸會擰斷我的脖子”
各自忙於革命,見面的機會少了,
她便把他給的銅幣揣在了貼身的小口袋。
被家人逼迫相親時,她甚至自信的說出
“我已經嫁人,他在十七師。”
而十七師,正是兆海當時所在的地方。
像極了初戀中的男女,
單純又美好,他們心掛彼此,期待著下次相遇後的溫存。
像極了深愛中的男女,
他們許下共度一生的承諾,憧憬著未來生活的藍圖。
信念不同的分道揚鑣但再見時,所有期待與擔憂不期而遇。
兆海緊緊拉著白靈的手,她伏在他的懷抱裡,動情的說著:
“兆海哥,人想你都想死了。”
可當發現彼此已經有著關於“國”與“共”不同信仰時。
白靈便發現對方已經不是記憶中的人了,
她開始抗拒與他的第二次約會。
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兆海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會去找鹿兆鵬替她赴約。
幫她處理這,於兆海而言期待至極,於她而言為難的相見。
兆海說:
“我那晚非常憎恨我哥,無論任何人,誰奪走你,我就不認他!”
白靈故作驚訝:
“天!我做夢也不想不到你會這樣想………”
再次分開前,兆海祈求:
“我只要你答應一條,在我走後幾年,我們下回見面之前,甭應允任何求婚者。我要是失去你,我將終生不娶。”
白靈不太耐煩的說著:
“放心走吧!好像信不過我?好像疑慮著什麼人要奪走我似的?”
像極了一個想要儘快擺脫前男友的女人。
如果深愛,就應珍惜,
如果不愛,也應該妥善處理。
我理解白靈對兆海入“國”的失望,更理解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經典,
但卻始終不解,她是如何能做到心安理得的轉變。
關於愛情,她確實對兆海過於絕情。
突如其來的移情別唸,轉嫁鹿兆鵬白靈和兆鵬因為“共”的共識,一拍即合。
他們被組織安排做一對假夫妻執行任務,
白靈對兆鵬從最初的崇拜也突然演變成了愛情。
她趁著酒勁,深情地說:
“兆鵬哥,咱們做真夫妻啊!”
兆鵬還算理智:
“你喝多了胡說!”
白靈卻仰起頭,認真說著:
“我說的是心裡話,我頭一天進這門時就想說。”
兆鵬奮力堅持底線:
“這不行,我原上屋裡有媳婦。”
白靈卻說:
“那才是假夫妻!兆鵬哥,你不情願我嗎,可我從你眼裡看出你情願……”
這樣的對話,看似情根深種,我卻看的怒火攻心,
或許日久生情會比一見鍾情更能值得刻骨銘心吧。
但當她對兆鵬說出“頭一天進門就想做真夫妻”的話時,
我對遠在十七師的兆海深感同情。
甚至當兆鵬談到家中苦守的原配冷秋月時,
她只是輕鬆的說著:“那才是假夫妻”。
乃至白靈在後來面對姑姑朱白氏疑問時:
“你跟鹿家老二還拉扯著?”
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
“早先幾年,我倆還私定了終身哩!現在覺得不合適又拆散了,只是一般鄉親鄉黨。”
果然好大一朵白蓮花!
兆鵬和白靈做了真夫妻,
兆海還在堅守著銅幣信物與非白靈不娶妻的信念。
後來兆鵬和白靈身份暴露,
被困之時,考慮到白靈已經懷孕,兆鵬不得不冒險將她送出城。
而兆海便是他能想到護送的最好人選。
曾經深愛的人變成自己嫂子,甚至已經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兆海崩潰至極,卻還是大局為重。
離開時,兆海說:
“我那句終生不娶,自然有效,你日後便能知道。”
我敬佩白靈關於革命的全身心投入,
卻始終不能苟同她於愛情的不能從一而終。
她可以多情,但不能無情,更不能絕情,她可以不愛,但不能傷害。
但一千個讀者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