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廣東人,叫寒星。我是一個從小沒有感受過家庭溫暖的孩子,表面看起來開朗樂觀,其實內心卻是孤僻和善感的。
我艱難地讀完了初中,17歲就來到了東莞。我在酒店做服務員,天真而茫然地喜歡上了一個客人。他是東莞人,姓袁,他也被我的純真可愛所吸引,對我若即若離地好。
我們就那樣斷斷續續地交往了半年,沒有性關係。後來我辭職去了我姐姐所在的工廠上班。那時他做業務管理,有些錢,沒結婚,經常和一幫朋友賭錢,花天酒地。而在未經世事的我看來,他是那麼成熟瀟灑,令我羨慕。
2000年我生日那天,他為我請了一幫朋友唱卡拉OK,深夜他帶我去另外一間酒店開房,於是有了性關係。那時我不知道處女身的重要性,也不覺得害怕。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就是更多次,每次一見面我們都像《巴黎最後的探戈》一樣不說太多,就只是瘋狂地*,第二天醒來各自走開。
他是一個大學生,是個有些錢的東莞本地人,而我卻是個一無所有的外地來的農村女孩,在工廠賺著微薄的薪水。他不怎麼過問我的生活,也不提太多他的情況。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著,我家人不知,他家人也不知;他不說愛我,我也不說嫁他;他有需要時會打電話給我,我也會因空虛而想要見他。30歲未婚的他是空虛而寂寞的,也多少是有一點在乎我的。他還說他是有責任心的男人,而我是他用情最深的女人。為了那幾句話,我不顧一切,為他放棄進修的機會,為他去學一切不會的事情,很努力地遷就他。
一次月經推遲,我以為有了小孩子,很緊張地告訴他,而他冷冰冰地拋過來一句:“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的!”後來我去醫院檢查了,發現是月經不調,想打電話告訴他,他卻拒絕聽電話也不肯見我。
那年我才19歲,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一切。但我並不恨他,而是拼命地為他找理由。我用喝酒和換工作的方式來麻痺自己,過了半年多,我打電話給他,把半年前就織好的毛衣送給了他,我們又和好了。他依然是什麼也不說,見面就*,而我事後抱著熟睡的他,心裡越發空虛。
很快我在公司的附近租了房子,並把一串房間的鑰匙鄭重地加在了他的鑰匙圈上。他依然住公司的宿舍,但一個星期會來我這裡住一兩個晚上,此時我已20歲,我開始渴望和他有個家。他對我比以前好些,彼此也有了點溝通,但我們的關係仍然不穩定,他不想理我的時候就消失不見。
此時他公司已不景氣,他經常喝酒,找別的女人睡覺然後告訴我。我說我不生氣,我知道你不開心,我愛你,只要你不跟我分開,我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我甚至願意做你的“二奶”。
我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而他並不領情。他說他不想結婚,也不會愛別人,他不想拖著我,叫我走好自己的路,忘了他。不論我怎樣乞求他,他還是離開了我。
後來我把工作換到他公司附近,此時他已不再上班,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不回家,準備和幾個同事開個辦事處。我們又藕斷絲連了幾個月,此時的他已變了,白天睡覺晚上喝酒,甚至討厭女人,彷彿全無鬥志。無論我怎樣央求,他都不給我機會,只留下一句話:不要等待一個無心的男人,便飄然離去,不再和我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