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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5月14日,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正式從特拉維夫遷往耶路撒冷,承認以色列在耶路撒冷的主權,美國中東“裁判員”的天平再一次明目張膽地向以色列傾斜。而這一舉動直接引發了自2014年以來最為激烈的巴以衝突

19年3月25日,特朗普在美與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簽訂協議,即把戈蘭高地主權贈與以色列。戈蘭高地對於中東國家的戰略意義三言兩語都無法言明,而它的主權無論從奧斯曼帝國的統治歷史來看,還是近代領土劃分歷史來看,毋庸置疑屬於敘利亞。

表面上,特朗普政府親以立場鮮明,以色列人民還宣稱:“特朗普是以色列永遠、最真誠的朋友。”但美國政府的這一行為雖然不排除執政黨的偏好以及總統的個人因素,但根本上依然是從自身利益出發,美國需要一個國家在中東地區與伊朗、敘利亞等國互相牽制。

美國需要一個國家在中東地區與伊朗、敘利亞等國互相牽制

同時,一時的棋子是無法謀求長遠的未來的,尤其是當美國的棋子,這是一個換臉比變天還快的國家。特朗普推翻奧巴馬的政策,堅定不移地親以,拜登又推翻了特朗普的政策,重新考慮起了和以色列的關係。

態度180度突變,以色列被打入“冷宮”,美國方面究竟在打什麼算盤?這波操作,令人玩味。

以色列被打入“冷宮”,美國方面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美國重新考慮:以色列的腰桿要斷了?

拜登上臺後,先後致電加拿大、墨西哥、英國、法國、德國等多國領導人,但遲遲沒有與親密盟友以色列通話,直到十餘天過去,這個電話才姍姍來遲。

對比拜登之前的兩位前輩,奧巴馬雖然謹慎,但上臺後致電的第一位國家領導人就是內塔尼亞胡,特朗普也在將以色列放在第三位的位置聯絡。

也許不知情者會覺得以色列媒體小題大做,但設比,您男朋友和別的女生打電話,一打打十幾天,就是不聯絡你,您是不是也覺著他是不愛你了?要分手了?

或許來作比有點荒謬,但以色列身處中東“火藥桶”,全靠美國的支援幫扶,才能逐步發展到今天的經濟和軍事實力,直至今天在中東站穩腳跟。倘若美國在這時要打翻中東這盤棋,以色列無疑會被周邊一眾豺狼虎豹威脅。

以色列全靠美國的支援幫扶,才能發展到今天的經濟和軍事實力

再加之,拜登政府對於重返《伊核協議》搖擺不定,以色列方對此十分焦灼,如果美國重返《伊核協議》,必然會一定程度放鬆甚至取消對伊朗的制裁,而伊朗的快速發展將直接威脅以色列的國家利益以及國防安全。

但重返《伊核協議》,據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說,拜登政府依然在徵詢歐洲的意見,只是一步搖擺,就足以令以色列成為驚弓之鳥。

伊以齟齬已深,除了以色列有暗殺伊朗科學家的“前科”之外,兩國最為根本的對立來自於核武器和地緣政治問題。

伊朗與以色列:最為根本的對立來自於核武器和地緣政治問題

以色列是目前中東已知的唯一擁有核武器的國家,而近年來伊朗的逐漸崛起令以色列忌憚不已,1991年蘇聯解體,伊朗北方勁敵瓦解,而2001年的阿富汗戰爭和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也使得伊朗發展局勢瞬間清明,這兩場戰爭也被美國稱為“當代最後悔的兩場戰爭”。

想當然,讓伊朗這麼一個伊斯蘭政權國家在中東地區順利崛起,不符合美國在中東的佈局原則。

除了實力震懾之外,伊朗謀求中東地區霸主地位的改革型策略也時刻刺激著以色列,伊朗矢志提高國家軍事實力,尤其是核能力,不得不說,伊朗的認知是正確的,核武器對於保障國家安全,威懾周邊恐怖主義有巨大作用。

但是沒有看準時機,在國際社會經歷兩次世界大戰之後,和平與發展已經成為了全世界人類的共同追求,且有核國家已形成穩定的牽制效應,即美、俄、英、法、中五國。這種國際環境之下,伊朗公然發展核武器,可以說是對各大國的一種挑戰。

在美方估計,如果放開對伊朗的經濟制裁,伊朗的海外凍結資金回籠,伊朗只需要幾周時間就能提煉出鈾,而擁有核武器,這將嚴重到威脅以色列在中東的利益與世界安全。

21年2月15日,伊朗外交部發言人哈蒂布扎德表態:“伊朗沒有,也永遠不會尋求核武器。”並敦促美國重返《伊核協議》。

如果美國重返《伊核協議》,對國際社會來說顯然是一個好訊息,但是以色列倚仗美國撐腰,它既反對伊朗重啟《伊核協議》,又反對伊朗造核武器。這又是為何呢?

首先,以色列反對《伊核協議》,因為以方認為該協議雖然使伊朗放棄核武器,但是這將使伊朗的國家政治經濟和軍事都走向正常化,這是以色列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更離譜的是,以色列既不讓伊朗走向正常化,又反對伊朗發展核武器,這在政策方案中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以色列有權利有實力有話語權給出一個更好的方案。

美國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國家利益來成全以色列的危機恐慌意識,所以在中東問題上,冷一冷內塔尼亞胡,讓以色列認識到美以兩國本質是合作競爭的關係,而不是什麼親“父子”、衛星國關係。

美以兩國本質是合作競爭的關係

當然事實上,美國抽身中東並非毫無可能,根據富蘭克林效應,美國多年來在中東已經砸下了血本,如果此時撤出中東,放任中東各國戰火燃燒,或者等待一個或數箇中東聯盟國家成立,美國的國家利益將會受到損害。

但中東顯然是一塊硬骨頭,從美國多年來在這兒流水一般的消耗便可看出,執迷中東並非長久之計。如果美國需要抽身中東,也會拿捏好尺寸,透過美國特有的制度創新和輸出,給中東地區留下層層桎梏,繼續獲取本國利益最大化。

最大程度避免中東權利真空,就算自顧不暇,也會埋下“地雷”,絕不為他人做嫁衣,而與以色列的關係將是美國需要長期考慮的問題,暫時的冷遇也不過是因為以色列對《伊核協議》的偏激態度,故美國與以色列的盟友關係長期難以動搖。

美國與以色列的盟友關係長期難以動搖

伊以問題:莫讓歷史意識形態主導當代國家利益

聚焦此次美國與以色列的問題,實質上就是剖析以色列與伊朗的問題,雖然內塔尼亞胡對於拜登模稜兩可的執政態度有所不滿,但對位元朗普格外親以的立場,顯然有很大的個人因素作用。

以色列長期以來透過與各國領導人的私交來維持一定的國家合作,但是領導人時刻在變,可國民利益永遠不變,而這正是以色列外交風險性大的一大原因。

以色列長期實行“核模糊政策”,即雖然以色列擁有核武已經成為眾所周知,但它拒不承認國家擁有核武器,並長期維持在中東的核壟斷地位。1981年6月7日,以色列空襲伊拉克奧西拉剋核反應堆,並將該行為稱為自衛行為。

這種強烈的危機意識與猶太民族歷史上遭受的迫害密切相關,猶太民族是一個團結優秀的民族,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被納粹德國大量屠殺,這種恐怖經歷甚至影響了猶太族國家以色列的對外戰略政策。

以色列前國防部長摩西·達揚曾表示:“小國沒有外交,只有國防。”

以色列前國防部長摩西·達揚:小國沒有外交,只有國防

而伊朗的外交政策受意識形態影響巨大,伊朗不承認以色列,否定納粹大屠殺,無疑是踩在了以色列的死穴蹦迪。且伊朗第一任最高領袖霍梅尼曾主張,伊朗的歷史任務是“解放耶路撒冷”,剷除“以色列復國主義”,從而建立穆斯林共同體。

在這種外交話語下,兩國的關係持續惡化。

而兩國的死敵關係是中東戰火不斷的重要原因,這對於我國的啟示是:銘記歷史而不是負傷前行。我國對於長達兩百多年的屈辱近代史歸結為六個字:落後就要捱打。可落後與捱打之間有必然聯絡嗎?這是身處弱肉強食的資本主義森林被迫遵守的法則。

中東戰火

被欺壓被瓜分的歷史固然可悲,但後人應該銘記歷史與傷痛,總結教訓再進步,而不是沉湎於歷史的驚痛無法自拔,耍狠報復並非強者所為,在試圖拉他人下深淵之時,你已身處地獄。

倘若中國強大以後仇視資本主義陣營,一昧地搏殺報復,中國的經濟不可能得到飛速增長,不可能成為“世界工廠”,也不可能由中國製造朝著中國創造邁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而每代人共同的使命都是為了實現國家富強和民族復興,即人民能夠過上幸福生活。

在中東的戰火之下,有的人民為未來而死,有的人民為國家榮譽而死,但更多的,死於不可理喻的國家意識形態爭鋒。

放眼未來,伊朗與以色列的矛盾衝突依然難以解決,伊朗伊斯蘭政權以“反以”為存在合理性,從政權的穩定性和傳承性來看,只要伊斯蘭政權繼續存在,伊以矛盾就依然不會消弭,只會有輕重緩急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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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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