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宇宙整體看似廣袤而寂靜,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殘熾。在物質層,那些巨大的星系團們形成的蜂窩結構,中空處是無比巨大的空洞,蜂壁也不過像是被鼓風吹襲後灰塵所汙染的溥溥殘跡。
然而就是這總體冰寒如無間之獄的深宇中卻充滿著一些蒼音,它隨每一個渺小處的掙扎吶喊而混合共振,只是少有神識能聽到。
在一個非常非常渺小渺小的星河沙塵之沙斑處,一本未來之書被一個孩子偶然得到,它是一面蒼音之鏡偶然反射聚焦了一些蒼音的暗旋律投影而書,影真如物,閱之即變,又如顯微鏡般可看到塵中隱藏的繁盛一時的大千世界。
頑童閱讀後修改並放入了焚爐,後來孩子在燒著的火爐旁睡著了,寒風煽動著火焰。灰燼伴隨著夜風起舞,點綴著溫暖的夢鄉……
……一覺醒來。
座標:本超星系團邊緣之地的本星系群的銀河系之邊緣之地太陽系的地球上,十字為判劍,人自大為本,對於共創神來說這被視為哲學的美德。
而對於王汪來說,小面才真是一種神器和慈善的美德,量大味足,只需6元錢,更重要的是吃著小面,別人也不會以為你窮困潦倒了,常常早上碰到那位寶馬大嬸在旁邊一塊吃,每次做冒險的開銷時,心裡就會以小面當做保底計算一番,話說在這樣的一個城市逼人走投無路的難度係數挺高的。但除了王汪。計算不周就會有閃失,啃了三天的白水饅頭,下定決心來吃碗小面了,而且還帶來了個神器,慢慢喝著剩下的油湯,在這裡油和花椒,白米飯好似不用花錢的,而且也不要低估一些麵館2兩小面的份量。
五十多歲的老闆娘抱著平板看著影劇本來笑著,突然哭起來,這個時候最後一點油湯也快喝完了。“咦?這是什麼?”王汪指著剩下不多的油湯問道,老闆娘走來,看到了碗裡那隻王汪帶來的神器,一隻蒼蠅伏在一塊麵團上,沐浴在油泳池裡。…
老闆娘看了看監控,
“你個寶批龍,滾,看到牌子沒?這可是被我娘連評十年的無蠅麵館”,罵完又坐回去看她的劇集了。
王汪怎麼也沒想到,這小麵館竟遍佈監控,自從監控遍大街後,就像自從機槍發明後,遊牧民族都變成熱情好客能歌善舞了一樣,街頭罪犯都去學電信網路詐騙了,會裝女人,會賣茶,會搞金融,會講正能量,各有才藝。而無孔不入的監控網路足跡,甚能監督各類道德行徑。
老闆娘轉身之後那隻蒼蠅會突然抖動起翅膀,發出螺旋槳般嗡嗡的聲音,從辣椒油中像火浴鳳凰一樣騰空飛起,而且還轉首看了自己一眼,對,王汪確實感覺到它回頭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帶著微笑。王汪認為自己可能是被餓昏了,精神滯脹出了問題。
懷著無比的憂傷回望來時的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和那位氣質優雅的寶馬大嬸在這裡並排吃小面了,該怎麼辦?不知為何他對那位寶馬大嬸有種無名的親切感。
有人說在人生低谷的時候,你就往地理高處走,比如山城步道上看著江河,想象那不過自己撒的一泡尿流,在鵝嶺望著觀音橋的高樓大廈,不過是紙醉金迷的蟻族在井巷裡爬行,一句MMP引起的地震波就會吹灰一切。漸漸光影似寒,日落西山,王汪走下山來,驚想著那隻蒼蠅。究竟是自己餓昏了還是……
想想這些年的經歷,有次去叫一碗水的地方看專案放貸款,豪華的辦公場所,老闆是一個60多歲的老頭,說起話來卻山振海嘯的,指著說看看這條臨街的所有商鋪都是他的,奉承了幾句,就高興的甩了條中華煙來,然後再看看辦公場所,有一群老太婆在打麻將,按老闆的說法是僱來陪玩,熱鬧能提高公司士氣。不過商鋪都是空蕩未租狀態,沒法按老闆要求的額度放款,雖委婉指出,並說回去讓領導看看報告照片再拍下板,很快會有結果。但老頭反應很快,迅雷不急眼耳之勢把煙抽走了,轟送出門。還有每次業務錢都快要到手,總會出現那麼些怪人怪事來大義凜然的阻礙。今天這特麼用只死蒼蠅也不省心,王汪心想,怪哉,一定是自己的名字像狗叫,只配像這個城市到處都有的流浪狗一樣生活。
那隻蒼蠅當初是如何而來的呢?想想不過是弄髒了自己的饅頭才引起了王汪的殺心,當白花花的饅頭蘸著泡椒入口時,王汪體驗到了幸福,記得小時候在媽媽做好飯菜放在廚房等家人都回來一起吃的時候,王汪瘋跑回來,用手抓起一點就先吃,並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故事當中,在這故事當中有些角色就是躲避追殺計程車兵或乞丐,以這樣飢寒交迫的自我形象下吃起來真是香噴噴的,可比端上桌子正兒八經的用餐快樂多了。王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有一年開始突然愛幻想,他扮演過將軍,皇帝,革命者,美女間諜,逃犯,組織過規模宏大的戰役,也談過情說過愛,他覺得小時候就已經活過一百歲了,經歷過國家和人生的滄桑。
一般幻想有四種模式,一是頭腦裡幻想,這在放學的路上就可以,頭腦裡可以想象出一些場景和神奇的武器,就像放電影一樣清晰,因為孩童語言化能力稍差,都是情景化的思考方式,這比後來語言化的思維來的快樂多了。還有種方式是第一人稱角度扮演,放假有沒找到小夥伴一起出來玩時,可第一人稱扮演,就像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一樣,把家的平房一會想象成軍部,一會是皇宮,或是監獄,院子可以是戰場,半截磚牆可以是城牆。自己可以當美女間諜也可以當威武的軍人,並說著像電影一樣的臺詞,掃把可以當槍,衣架框可以當飛機的前窗,所以握著衣架框就可以飛起來戰鬥了。另外一種模式是,小道具方式,過去的跳棋像人形,那就是士兵啊,在跳棋頭端拴根線,那就是頭領。用蚊香在跳棋上燙點痕跡,那就是傷兵,至於抓住壞人和敵軍要砍頭,可拿火柴棍代替。於是桌子,床上,字臺上都成了歷史場地。桌子的木紋像海洋,從桌子下到桌子上,海空大戰就發生了。鋼筆套是大炮,麻將和軍棋可用來構築城市和陣地,雙手團握並快速舒展就是炮火,然後嘴裡發出爆炸聲,並把跳棋弄倒,它們就被炸死了。最後一種方式是畫圖式,這在後來漸漸長大上學學了很多知識後,覺得地圖很酷,一個小小的英倫島國發展成大帝國真的很酷,於是畫出各類幻想的世界史的地圖戰役,不同顏色形狀的箭頭線代表不同大軍的進攻方向,打個叉的地方就是代表正面交鋒處。還有山河,高地,包圍圈,城市護城河圍牆什麼的和歷史書上的很像,太酷了。寫完作業等下課無聊時還可以在紙上畫飛機炸沉軍艦。小短橫線代表飛機投下的炸彈,一節節小豎線連起就是軍艦發射的炮彈,反射到腦裡就像小電影般有情節畫面感。還有一次他在桌子上刻了個大營地,圍繞著恐怖的監獄。從很小時候,很多人都能感覺到監獄是個很酷的東西,直到成年依舊被《暗黑破壞神》那樣的遊戲所吸引。
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或許是很小的時候,王汪彷彿看到過一隻奇異美麗的鳥兒飛過窗前,消失在夕陽的火光之中,是穿過了火光還是被燒死了?為什麼那麼美麗從窗前飛過卻不曾回望自己?於是衝突和戰鬥之心留下了種子,只有戰鬥和遠征才能抵達那些遙遠而廣闊的未知世界。雖然王汪小時候顯得非常乖巧而溫柔。
好了,再回到那饅頭和蒼蠅吧,雪花花的饅頭蘸著泡椒水,這麼美好的事物為什麼會有一隻蒼蠅飛來,而且它不怕人,在饅頭上梳理著自己的翅膀。“我審美你很久了,悲哀啊,窮困讓一隻蒼蠅也小看我”王汪想一掌拍死他又捨不得饅頭,就用手扣住蒼蠅爬在的那一小塊,把饅頭面扣起來裹住了蒼蠅,讓美好的食物活埋它,至少不是餓死鬼,善哉善哉!
這小塊饅頭團曾擺在那好幾天了,都變得乾硬了,像是王汪生殺權利的銘石,當它在小麵湯裡化開時,像羊肉泡饃般誘人。
冥冥之中好像有種力量,會讓王汪把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糟,努力越多失敗的就越突然,於是王汪放棄了努力,開始過著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打幾天短工睡幾天覺,但最近時日連打短工的機會都一時懶找。
王汪討厭那些思索著人生的無眠之罪,用耍賴皮來對抗時間洶湧的波濤,賴一天算一天的消磨著時間之流。走頭無路大不了一死,那些被圍困的將領,要麼引頸自盡,要麼卑賤的當俘虜。但生死都是需要激情驅動的,如果死亡還能帶著徹骨的悲傷挽懷,激情下也是種最後的美麗,但對於賴皮來說,尋死就像求生一樣困難。沒有激情什麼都幹不成。
飢餓和貧困會毀滅人的意志,為此鬥爭能轉移他的一切想象力,前段時間日子好的時候,積累大量肚皮脂肪也發揮了作用,王汪發現如果耐住一時的飢餓感,脂肪開始燃燒起來後,就很舒服了,不再感覺肚子空,摸著開始發燙的肚皮,感覺到以前悶漲的胸口滋滋作響變得清新舒暢了,在多餘脂肪被消耗完前,王汪甚至後悔又多吃了東西,雖填一時口欲,卻又帶來了飢餓,還要重新熬過一陣才行。後來王汪發現了紅蔗糖和鹹麵醬兩種神器,可以解一時口欲和乏力以及補充鹽分,價格便宜,味道好。有時候會感嘆,人類的智慧真是把自己打點的太舒服了,再窮的生活對其他動物來說都是奢侈。你看那狗熊為能吃到點糖不惜被蜜蜂狂咬一通。精糖其實在自然界算是少見的東西了。而且吃糖讓人精神感到快樂。
但總不能永遠這樣。想起以前回答老師對得過且過的成語理解,那叫個認真全面,同學鼓掌稱讚,風光無限,其實任何理解必須親歷後才能完全獲得。
如果體力好送外賣啊,如果不嫌枯燥火鍋服務員,洗碗工啊,如果外形可以去KTV當服務生,這都是老傳統了。還有或者加入各類詐騙團伙,還有什麼IS語音招聘詐騙等等,招人也是個掙錢的行業,比如招聘專員什麼的。
有些金融串串一夜暴富,有些地產土豪被邀到黔州轉一圈回來就叮噹響了。窮到極限就是轉折點,富到巔峰就要遇陷阱。但人們早已習慣大膽的沖沖衝,每個人都想懷揣個上億專案給人講一講,變本加厲的押注未來的繁榮。在這個偉大的地方偉大的時代什麼新奇的都有,創新無限日新月異,機會像天上的土豪神仙在撒錢。但王汪總是用底下開口的袋子來接待這些機會,聽聽別人家的響聲見識見識就夠了,精神就是在不斷審美和審醜的疲勞中消磨掉的。還記得曾經被《讀者》的意象文感動過嗎,現在被人汙衊說成是雞湯垃圾。一座座摩天大樓,一部部動人的影視劇,一部部傳奇的網路小說,在這個金錢,情感,思想氾濫的時代,繁榮的張力讓精神和物質彈縮的太深刻而漸趨疲勞。記憶中的小夥伴都變了,每個人都在不斷昇華中,每個人都在疲勞。
漸漸,王汪打零工,鑽小空的慾望也沒有了,被逼到極限,或者自己製造這樣一種極限下的壓力才讓他感覺到生活的味道。
他想到了行乞,以前從未嘗試過。
可是在使用二維碼行乞的時代,職業乞丐也把這行為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競爭相當不簡單。有人用過巨大的駱駝曲腿陪跪來行乞,訊息都傳到外邦並借來抹黑這片土地,說是駱駝被砍了腿,沒錯吧,像徵這片土地人和動物都是跪著的。記得在某坪輕軌站附近,有兩個“貧苦”女孩用大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唱著草原派的歌曲,唱的非常走點,但歌曲曲調本是好聽,一段時間附近的幾群乞丐,定時開演的各自不同派別風格的歌曲說唱,似淡又有情地印入腦海。在股市賺了一千塊錢的那天,他丟了個鋼鏰過去。好仔細看看這群職業騙子,覺得他們風采伊人,激情爆表。
現在他準備去效仿,先買來明星戴的那種黑口罩,這口罩讓他想起那兩位火爆少女少婦大媽大嬸的男孩,他們在地下過道的表演使得那過道成了朝聖的地點。對就在過道吧,不冷不熱至少讓自己舒服點,找來個鐵盆盆,先自己往裡放點零錢,從一角到20元大票,按比例弄好。找了根筷子,可以敲擊鐵盆,衣服嘛,還是穿正常的,這叫無理由乞討,別說什麼什麼有胳膊有腿為什麼不去工作啊,反正大家都知道街道上那些裝可憐的乞丐多是騙子。對了,王汪突然想起現在流行的價值挖掘的增值效應,共享單車不在車在於圈流水錢,還有什麼服務都想要騙取你點資訊叫大資料經濟。王汪想到流行的直播。
王汪來到的地下過道上,鋪上墊子盤腿而坐,就在旁邊有位流浪歌手拿著吉他正傾情而唱,從老舊的Beyond穿插到現代的歌曲,這會影響王汪敲盆的效果。
開始總是很難的,一旦開始什麼樣的境遇,人都會尋找到屬於它的舒適圈,就算在集中營或精神病院,人們也會努力尋求相對的優勢心理和希望滿足。王汪努力調整坐姿,背靠牆面先吸支菸開啟直播,閉上眼睛享受歌手滿含情感,嘶啞咆哮而跑調的歌聲。穿梭的人群光鮮亮麗的服飾或急匆匆的窘態,以及高跟鞋在過道里踩踏出的清脆而有節奏的節律,恍若夢境般有趣。
不知不覺,歌手的布包裡就填滿了零錢毛票,王汪想到只要伸手總會有人給予,一類人今天突遇喜事,心理充滿陽光,激起感恩之念,就會主動尋找發洩自己的善願,另一類今日悲慘唏噓,同苦同連,並乞求上蒼的原諒,施捨是一種本能的慾望,王汪腦子裡盤旋著豐盛的火鍋自助餐,耗兒魚,燒烤,美蛙魚頭,山城啤酒,一隻酸奶牛,今天成功,算是對得起這座城市的美德。
王汪開始努力敲響盆子,相對那些帶著大音響獻才藝之醜的乞丐,裝備是簡陋了些,但逢人就敲打下,王汪相貌帥氣,衣著整潔,表情冷酷,總有好奇的人感覺被敲到脊樑骨,記得花果山受災後,有帶著孫悟空面具的穿著花布鞋的乞討者一言不發的守在地鐵入口處,王汪給了一塊錢只為近距離看看那面具透露的憂鬱和無奈。還有些小孩子都是可爭取的物件,要是身邊有隻狗就更好了,想起了“丟丟”。
不知不覺就搞定一碗酸辣粉,但這只是初涉者一般正常的運氣,就像打牌新手都有那麼一點運氣的勾引。慢慢想多獲得點變得困難。於是王汪悄悄朝那位歌手湊近,沾點別人的光也許能諧油……。
一切都還順利,直到歌手開始停止嘶吼,整理東西,順便把王汪盆裡的零錢倒進自己的布袋子裡,說了聲:“後會有期”轉身就走,動作太酷,讓王汪楞住了,等反應過來,王汪揮舞著那隻黑口罩,追去,“你啷個嫩個咧也?”
然而,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擋住了王汪,“他啷個嫩個你了嘛?”迎面撲來的香氣,好像墜入天堂,柔軟的緩衝物比堅硬的鋼鐵做阻擋更有效,“咦、這不是寶馬大嫂嗎”去掉珠光寶氣,顯得更年輕嫵媚許多,應該叫寶馬姐吧,雖然王汪知道就算大嫂可能歲數也比他小,但王汪心性童稚又無能,遇到陌生又有尊氣的人見面叫哥姐沒人在意。
“不要追了,跟我來”寶馬姐命令的口吻。
“你的直播我已打賞一千,不必為這些零錢沮喪”
“不要說話,帶你去個地方”
王汪瞬間感覺一種力量把他變成了一個啞巴,想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甚至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失去疑問失去好奇,像個殭屍一樣跟著寶馬姐上了寶馬車。
坐進寶馬車,一切又發生了奇怪的轉變,王汪的思維又恢復了過來。
“這裡很安全,你可以講話了”寶馬姐說道。
“你是誰?搞麼子嘛?”王汪問。
“那你又是誰呢?為什麼獨自漂泊,你的家人呢?”寶馬姐反問道。
“我叫王汪,只記得小時到上學時候的一些事情,大概N年前吧,有點失憶,總感覺遺忘了一段什麼但也說不清楚”
“既然你還記得些事情,為何不去追憶似水年華,總會找到歸家之途”寶馬姐笑道。王汪突然覺得寶馬姐的言辭好有味道。
“就算記得,我也不知道真是我的記憶,還是別人的只是我做夢竊取而來的東西,對了,你要帶我哪裡去,可以先帶我去吃頓火鍋嗎?”
王汪盤算著,本打算今日獲得戰果後好好奢侈下開開胃,卻被這位寶馬大嬸打斷了,既然她似乎對自己很知根知底,就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讓這位妖嬈的大嬸陪自己吃頓豪餐買單才是當下之策,這一刻和下一刻過得更舒服些,而不必想太久遠的計劃,王汪覺得人類有太長久的時間意識,計劃太長遠,總喜歡為美好的未來而使現在這一刻過得艱苦卓絕。美好的總在未來,就算現在已經多麼舒適幸福了也感受不到那種美妙,未來的理想是種貪慾,使得現在的一切變得象灰姑娘。王汪又看了下直播打賞,一個網名叫魔鬼的僕人打賞了1024,另一個網名叫火浴天鵝的使用者則打賞了更多。其他連圍觀的人也很少,除了那些系統機器人。
“你忘了你最愛的棒棒糖了嗎?找到開關,就能在車裡先找來這個吃吃“寶馬姐恬淡地說道。
王汪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開賓士,坐寶馬,開關就用鋪落瓦,對,對,鋪落瓦,鋪落瓦,鋪落瓦”連著喊了三聲,這時,寶馬車的天窗玻璃突然變型,變得像一個透明的烤箱,七色的火焰在玻璃罩內點燃,中間漂浮著一串彩珠一樣的東西,在烈焰的吹襲下融化又凝結,等火焰熄滅後,一串像迷你糖葫蘆一樣的棒棒糖就加工好了,這燒烤出來的棒棒糖,真不錯,王汪只舔了一口,所有的疲累就一掃而空。
不一會寶馬姐車開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候王汪驚奇的發現,車窗外景象變得模糊,然後突然變成一道道火星劃過,好像聽到千萬人集體的一陣撕心慘叫之後,整個外面被螺旋的彩雲包裹住了,車子像穿過一個隧道,不,更像是在墜落,車內發出陣陣的熒光,這種感覺不到熱的冷光卻好像有融化一切的能力,車體變形扭曲,好像和外面螺旋彩雲的隧道融合為一體,然後王汪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