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你以為誰能扳得倒喬董事長,你父親想要爬上董事長位置,不惜一切害死了津言父親,你們一家人都該死。”
“你胡說,梁藝,你騙我,沒有,都沒有!”
喬笙陷入奔潰,如果父親真是這樣,那麼她又有什麼意思,活著就是揹負這些骯髒的標籤嗎?
“如果你覺得活不下去,就去死啊,歐津言恨你,就算你愛他,他也恨你。”
喬笙腦子裡迴盪這這句話,歐津言恨她,原來如此,她付出愛的同時,歐津言一直在恨她,所以這些年都是假的,她父親害死歐津言的父親,同為官僚,陰謀算計,最終她和歐津言的距離在這裡。
她想復仇,可歐津言何嘗不想復仇,這麼多年,歐津言都恨她們喬家?
喬笙眼底滿是絕望,如果沒有他們喬家,歐津言不會是這樣。
坐了六年牢白坐了,一切都和喬家有關。
當年喬家多威風,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可是她的父親拿著這些權力去害人。
她一直以為她父親勤政廉潔。
“哈哈哈……”
站在天台上,喬笙笑得前俯後仰,眼淚從眼眶溢位,風吹在她臉上,也把她的希望給吹沒了,剩下的只有絕望。
“歐津言,你恨我,所以把我送進監獄,所以才會對我們喬家趕盡殺絕,為什麼你連讓我對你的恨都不留下。當初我那麼的愛你,愛著你所以才會相信你,如今,我同樣愛著你,把對你的愛變成了恨,我說我要復仇,可得到的資訊都錯了,我爸死得罪有應得,而我呢?我是不是也該死?”
喬笙沒了活著的希望,給她的信念都崩塌了,父親貪汙,所以他們喬家是罪有應得啊。
翻過天台的欄杆,喬笙搖搖欲墜,她這一生就是個錯誤,沒了愛人,沒了家人,最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結自己。
恨,帶不走她的痛苦,活,只會留給她沉痛的悲傷。
蕭湛回來不見喬笙慌了手腳,她剛流產還沒恢復,還能去哪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蕭湛坐不住,只好跑去找歐津言。
歐津言剛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拭頭髮,只見蕭湛激動的走過來就住他的衣領,“笙笙去哪裡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呢?”
歐津言停了動作,冷淡的說,“和我無關。”
“她剛流產,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麼多年,她愛的人一直都是你,表面說著恨你,可她心底還是捨不得你,你怎麼對她這麼殘忍。”
歐津言拉開他,“她罪有應得!”
“歐津言,你就是個混蛋!”
“天啦,有人跳樓。”
不遠處傳開驚歎。
歐津言往窗前看了一眼,地下站了許多人在指指點點,他皺著眉,突然想到喬笙,她應該不至於想不開吧。
“是417房間的病人,趕緊報警。”
417?
毛巾掉在地上,歐津言只剩下慌張,立馬回過頭朝著天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