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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處的夢:希望工程開展三十二年所想

——有感於我國徹底擺脫貧困人口的喜訊

寫在前面:今年我國徹底擺脫貧困人口的訊息傳來,舉國上下無不歡欣鼓舞!當聽到這令我激動萬分的喜訊時,一股別樣的激動心情在我心底升起,他是那樣的令我難以忘卻,使我心底塵封幾十年的記憶閘門緩緩開啟,特別是當我在書架的深處翻看到一張幾十年前的老照片,它在我心靈深處回放了那難以割捨已久遠的夢!

清晰記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個偶然的機會我來到七十年代我曾在鐵道兵隊伍中戰鬥過的科爾沁大草原舊地重遊,並在草原深處一個小村裡度過了我記憶深刻的三天。這裡地處草原深處,對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只有馬了。這裡沒有電,更不可能有電話了。總之這裡似乎是與世隔絕,近百口人就是這樣在草原深處靜靜地繁衍生息著。

村裡安排我住在一戶牧民的家中。據說這家的孩子是全村最有知識的人了,他的名字叫鐵娃,那年有十六歲了。從閒聊中得知,鐵娃曾在幾十裡外的親屬家上過四年小學,不過這已經是這個村裡學歷最高的人了。

別看他年紀不大,卻被村裡委以重任,在村頭一個廢棄的羊圈裡擔當起村裡孩子們的老師。社員們都親切地稱呼他:鐵娃老師!儘管只有十幾個孩子,但這卻是村裡大部分文盲村民們渴望教育的夢想搖籃。這個還無法稱其為學校的“學校”,沒有真正的教師,也沒有正規的書本。也沒有平常的桌椅,甚至連起碼的黑板也沒有。但這裡的學生卻不用繳納任何學費,這唯一的“老師”沒有一分錢的工資。“老師”的報酬就是每天都可以到學生家中喝上一碗香噴噴的奶茶。“老師”的教材就是他在外地上學帶回來的舊課本和他依稀記得的曾學過的知識。儘管如此,每天只要是天氣晴朗,村民們都能聽到那稚氣郎朗的讀書聲。

看到和聽到這一切,我深深的被震撼了。我實在是難以想象草原深處孩子們的學習竟然是這樣。

在我告別這個小村的清晨,鐵娃“老師”送我走出草原。他扶我上了馬,手輕拂著馬背,一雙尚存稚嫩的大眼睛望著草原深處。動情地說:“我們的學校什麼時候能有個房蓋就好了,這樣下雨天和冬天我們也能上課了,學生就會多很多了。聽說城裡有一個希望工程,就是讓貧困孩子上學的事,不知什麼時候能到我們這個小村子裡來。”看著聽著這個只能是一個大孩子“老師”的企盼,我實在是無言以對。

幾年過去了。我竟然又有機會來到了這草原深處。一進村,我就發現,昔日曾是學校的羊圈已經有了房蓋,並且已經有了簡陋的門窗。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昔日羊圈前面的空地竟然有了一個不大的小操場。教室裡似乎正在上課,朗朗的讀書聲是那樣的洪亮。我悄悄地向室內望去,呵,學生們還真不少,足有二十多人,他們面前是木板搭的架子,小屁股下面坐的是小木凳,牆上掛著一塊不大的黑板,正在講課的仍然是我記憶猶新的鐵娃“老師”。

當天的晚上,我和鐵娃坐在學校的操場,一真聊到大半夜。鐵娃已不是昔日稚嫩的大孩子了,他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小夥子了。說起這仍顯簡陋的學校,他是那樣的動情和滿足。他告訴我,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民辦老師了,幾年來,這個小村已有近十個中學生了,現在的學生已有近三十人了,佔村裡學齡兒童的百分之九十八了。

他望著草原夜色的星空,拉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國家的希望工程已經初步來到了我們這個村子調研過了,我每天都在企盼他們能再次到我們這裡來,如果有那一天,我想我們應當有五十個學生的學校,到那時,我們會有一個白灰粉刷過的教室,教室前有寬闊的操場,操場前有一根高高的旗杆,每天的日出,我們也能向升起的國旗敬禮。到那時,我想在北京的大學裡也有我們草原深處走出去的孩子。”

第二天,我帶著滿足和期待又一次告別了這草原深處的小村。我相信,鐵娃的夢想在不遠的將來一定能實現。

多少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到這草原深處的小村。但鐵娃那曾稚嫩的大眼睛,那仰望星空美好期待的雙眼,卻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記憶中。

一個金色的深秋,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科爾沁大草原深處的信件。我的心突然是那樣的激動,雙手顫抖著,許久才打開那來自草原深處期待已久的企盼。這是一張彩色的畢業學生照,幾十個繫著紅領巾,臉上充滿燦爛笑容的孩子和他們的老師站在仍舊簡陋教室的學校前,身後閃著銀色高高的旗杆,鮮豔的五星紅旗在飄揚。後排正中央笑的最美的正是那已近中年的鐵娃老師。

這一切已成為我記憶中的久遠。但我無法忘記我曾短暫經歷的一切。直到今天我竟然不知道鐵娃老師的真名實姓?但這一切卻是我人生一段永遠難以忘卻的永恆!

還記得希望工程那位大眼睛的女孩嗎?這雙大眼睛照片在當年可是傳遍全國呀!按時下流行語、則是“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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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亞美尼亞發動政變,軍政領導人互相解職,還扯上了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