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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媒刊登了一篇文章,將特朗普和共和黨比作勃列日涅夫和蘇共。這篇文章頗抓人眼球,但並不確切。

將特朗普與共和黨比作勃列日涅夫與蘇共的,是美國《大西洋月刊》的專欄作家湯姆·尼古拉斯,這篇文章名為“共和黨已處在崩潰階段”。

尼古拉斯表示,雖然共和黨與當年的蘇共有著不同的意識形態,但如今的共和黨卻像當時的蘇共一樣,進入了自己的崩潰階段。

他舉例說,與蘇共類似,共和黨的黨員也開始對黨的種種失敗感到身心疲憊,也開始憤世嫉俗地質疑著黨的意識形態方向,把一個“平庸”和“衰敗”的老人當做偶像膜拜,也在教條地要求黨員對這個人的絕對效忠。

共和黨透過福克斯新聞網等喉舌不斷地鼓吹特朗普,懲罰獨立於他的異見者。共和黨把特朗普和他的領導圈子的一切過失和無能“千篇一律”地歸咎於諸如“極端左派”和“社會主義”等敵對勢力,這類做法在某些層面比蘇共有過之而無不及。

尼古拉認為,這樣一個處在癲狂和偏執狀態下的共和黨,對美國極為危險。他還認為從蘇聯的歷史對照來看的話,共和黨已無法回頭,即使出現改革者,也只能如戈爾巴喬夫一般,最終看著共和黨被掃入“歷史的垃圾桶”。

尼古拉斯將特朗普比喻為勃列日涅夫並不恰當。1964年勃列日涅夫參與了推翻赫魯曉夫的政變,並繼任蘇共最高領導人,而特朗普不是靠政變上臺的而是靠選舉上臺的。

勃列日涅夫在任期間,蘇聯的軍事力量大為增強,核武器的數量更是超過美國,使蘇聯歷史性地成為軍事上的超級強國。而特朗普僅僅執政4年就被趕下臺,也沒有使“美國再次偉大”。

執政後期,勃列日涅夫經濟改革趨於保守,大搞個人崇拜,蘇聯經濟陷於停滯。而在新冠疫情前,在特朗普治下美國經濟還是一片繁榮。

關鍵的問題是,共和黨是被特朗普綁架了的。特朗普的執政理念與共和黨有很大的不同。從某種意義上說,特朗普是在“銳意改革”。他的“改革”不僅對於共和黨是“銳意”的,就是對美國來說,也是“銳意”的。可惜,他的改革僅僅實施了4年,還被新冠疫情所打斷。

去年3月,英國《衛報》就曾刊登了一篇文章,將拜登比作勃列日涅夫。文章稱拜登的選戰策略只是反對特朗普,卻並沒有明確的政策方向,更沒有提出對美國“結構性的改革”。

這篇文章因此認為,年近八旬的拜登如果贏得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他所領導的政府恐怕就會像當年勃列日涅夫的政府一樣,並不會推動美國的變革,只會讓美國像當年的蘇聯一樣在“停滯”中煎熬。

在筆者看來,拜登與民主黨更像勃列日涅夫和蘇共,而特朗普則像戈爾巴喬夫。

拜登一上臺就宣稱“美國回來了”。顯然,拜登與民主共政府並不打算“銳意改革”,而是要糾正特朗普的錯誤。這與勃列日涅夫糾正赫魯曉夫的“銳意改革”錯誤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外,拜登執政不可能取得很大的成就,最多“只會讓美國像當年的蘇聯一樣在‘停滯’中煎熬”而已。

戈爾巴喬夫是蘇聯的終結者,如果特朗普成為美國的終結者,他比喻為戈爾巴喬夫而把拜登比喻為勃列日涅夫就再恰當不過了。

1985年至1991年間,戈爾巴喬擔任蘇聯總書記、總統,推動蘇聯的經濟、政治和軍事等多項領域體制改革。戈爾巴喬提出“新思維”,要透過“銳意改革”徹底改變蘇聯的政治生態。這與特朗普要“抽乾華盛頓沼澤”,徹底改變美國的政治生態何等相似?

戈爾巴喬夫的改革失敗,最終導致他在1991年12月25日宣佈辭去蘇聯總統一職,隨後蘇聯解體。如果特朗普再次上臺,他的“銳意改革”導致美國解體,他就將成為名副其實的美國戈爾巴喬夫了。

特朗普再次上臺並將美國搞解體雖然是小機率事件,但並非完全不可能。

筆者前天分析了特朗普2024年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如果特朗普沒有因官司打輸被投入監獄,他透過初選成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就是大機率事件。如果拜登政治四年執政一塌糊塗,則特朗普贏得2024年大選也是大機率事件。

我們看到,特朗普是美國建國以來的另類總統,沒有之一隻有唯一。他是美國撕裂的產物,他執政4年進一步撕裂了美國。特朗普在大選結束後不承認敗選,極大地破壞掉了美國民主制度。國會暴亂,更使美國民主成為全球的笑柄。

但特朗普的支援率依然居高不下,他還有能力綁架共和黨再次執政。

如果特朗普再次執政,美國將再次被嚴重撕裂,最終導致加州或德州從美國獨立出去並非不可能。如果特朗普幹成這件“大事”,他必將“青史留名”。

對一些人來說,他也許將“流芳百世”,對另一些人來說,他也許會“遺臭萬年”,但歷史將永遠記錄他的“光輝事蹟”,他的“光輝”將蓋過戈爾巴喬夫也是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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