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節回家過年,遇到了小學的班主任,很多年不見,便好好聊了一會兒。老師現在已退休幾年了,讀書時對我們很嚴厲,見到她不由得想起她當年對我們的懲戒方法,忍不住覺得好笑。
最低層級的懲罰是批評。一般會說“你父母花錢讓你們來讀書,不好好學對得起他們嗎”之類的,我們便一個個低頭沉思的樣子。老師話題一停,我們便心裡鬆了一口氣,很快就會活躍起來。
罰站是稍重一些的,罰站分兩種,一種是講臺上罰站,一種是教室外罰站。講臺罰站很拆磨人,大家都看著你,終歸是會感到不好意思的。再者老師提問時第一個就會想到你。教室外罰站就輕鬆的多,除了偶爾被路過的老師看到外,比教室裡要自由的多,如果兩個人一起罰站更好,可以偷偷的小聲聊天。
第三種屬於驚嚇型的,用粉筆頭砸。同桌兩個人聊的正歡,或者正入迷的偷看小人書,一個粉筆頭飛過來,絕對嚇一大跳。每個老師都是“神槍手”,極少失手,百發百中。曾經有個同學在聊天,粉筆頭剛好飛到了嘴裡,慌張之中嚥了下去。當時害怕毒死又不敢告訴家長,因為家長知道了還會打罵的。第二天我們從他拉的一堆翔裡扒拉了出來才算鬆了一口氣。
用教鞭或者書敲頭是老師比較生氣的時候釆用的方式。教鞭一般都是硬木做的,有著厚厚的包漿,光滑油亮,敲在頭上聲音清脆。書要用書背,越厚的書,書背越硬,敲的越疼,聲音渾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老師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往往是躲閃不及的,頭上被敲個包屬於正常現象。
揪耳朵是最難受的。老師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耳垂往上一提,再頑劣的學生都會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老師個子高,學生個子矮,便不得不踮起腳尖,且不敢亂動,越掙扎越痛,耳朵常常被扯的發紅。
最痛苦的是寫檢討。本來每週一篇的作文就已經難以對付了,寫檢討更比寫作文痛苦的多。既要檢過自己的錯誤,又要挖空心思的表達改正的決心,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來,否則不夠深刻是很難過關的。
那個年代學生比較頑劣,老師也很嚴厲。很多家長因為知道自己文化方面的不足更是支援老師,一般家長見到老師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即使這樣,仍能感受到老師濃濃的關愛,當然也形成了敬畏老師的情結,以至於多年以後見到老師仍有立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