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偉大的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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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進軍的思想是把左的人團結在一起的政治媚俗。弗蘭茨就擁有這種思想。左的人之所以左，並不是因為理論更先進，而是任何理論中的左派都能拉攏到偉大進軍這一媚俗群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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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比娜眼中的媚俗與弗蘭茨眼中的偉大進軍如出一轍。弗蘭茨以為參加一個與捷克有類似遭遇的柬埔寨的偉大進軍，就能獲得薩比娜的青睞。他根本不瞭解薩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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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進軍還沒開始，美國人和法國人因為觀點不和發生了爭執。美國人在講人權，法國人在講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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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的環境下，共產主義屬於左派，屬於偉大進軍拉攏的一派。當時，雖然蘇共支援的越共入侵了柬埔寨，但法國人組織的偉大進軍不能容忍美國人稱之為“共產主義的野蠻·行徑”，隨便叫越南的野蠻行徑都好，就是不能用那個叫法，那麼說就是打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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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人從曼谷向柬埔寨出發。距離邊境兩公里，車輛禁止通行，他們只能步行繼續向前。路邊佈滿了地雷，路中佈滿了路障，他們行走得十分艱難。

攝影師、攝像師們跑前跑後，記錄著他們的影響，記錄著偉大進軍。

不過看起來都像是作秀，就像領導和民眾親切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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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支隊伍，但是思想不統一，還是有爭執，還是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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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攝影師，為了找個好角度，被地雷炸得稀碎，鮮血濺滿了白色的旗幟。他們被嚇到了，可是馬上就忽略了生命，帶血的旗幟讓他們驕傲。

生命如此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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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邊境，表達了沒有政治目的，只提供醫療援助的訴求。沒有人搭理他們。

鬼才相信美國人沒有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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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二次說明了目的，仍然沒人搭理。

弗蘭茨想起他參加了多次的請願、遊行，他根本不在乎目的是否能達成，只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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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喊話，依然沒人搭理。

弗蘭茨有種衝上去死在機槍掃射下的衝動，就像雅科夫撲到電網上一樣。他受不了偉大進軍消失在一片沉寂中。當然他沒有勇氣去死，和大家一起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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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根據追求的目光型別，把人分為四類：

一類是追求公眾的目光，就像明星。

一類是無法離開眾多熟悉的目光，就像瑪麗。

還有一類是追求愛人的目光，就像托馬斯和特蕾莎。

最後一類是想象的目光，就像弗蘭茨。

托馬斯的兒子西蒙也是最後一類，他希望得到父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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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不喜歡母親，他一直在尋找父親，卻一直沒跟上父親的腳步。

後來他們父子又見了一次，這次見面後，托馬斯和妻子出了車禍。西蒙想起和父親有密切關係的薩比娜，給她寫了封長信，他想薩比娜代替父親的目光繼續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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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比娜一直受到西蒙的來信，有的信她壓根就沒看。她對故土越來越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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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進軍的隊伍回到曼谷，已經處於幾乎散夥的狀態，似乎沒有人記得來這裡的目的。

弗蘭茨晚間出了門，他一直在想薩比娜，他不瞭解薩比娜，就算為她離了婚，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吸引薩比娜。想著想著似乎突然清醒了，覺得女大學生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不巧，他遇到了劫匪。他很強壯，能對付一兩個，但是還是被硬物砸暈。醒來時，他已經在日內瓦的醫院，身邊是瑪麗。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見到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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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跳脫了，怎麼這一節弗蘭茨就死了。

葬禮是瑪麗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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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的葬禮是兒子安排的，碑文寫的：他要塵世間的上帝之國。這應該是兒子對他的評價。

弗蘭茨的碑文寫的：迷途漫漫，終有一歸。顯然瑪麗對他的離開頗有微詞，可在墓碑上，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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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弗蘭茨，貝多芬，還有哪些垂死的柬埔寨人留下了什麼？

像碑文，貝多芬的非如此不可，柬埔寨人的照片，都是媚俗。

媚俗是存在與遺忘之間的中轉站。

啥意思？中轉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