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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樂!榮樂……”胡蓉大聲呼喊我的名字。

“在,我在!”

我嘴唇輕輕地蠕動著,卻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接下來我眼前一黑,突然什麼也看不到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胡蓉不斷呼喊著我的名字,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大腿突然傳來一絲刺痛感。

睜開眼,我彷彿看到胡蓉蹲在我的腳邊,埋下頭,正在不斷吸允我的腿。

“榮樂,你千萬不要死,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堅持住……”她邊為我吸毒,邊大聲哭泣著什麼。

我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不要吸,這種蛇毒的毒性非常強,只要口腔裡有細微的傷口,就會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她這麼一吸,很可能也會被毒死。

但我根本無力阻止她,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胡蓉不停的吸,不停的吐,還大聲鼓勵我:“榮樂,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會你死……”她嘴裡嘟嘟囔囊地說著什麼,聲音沙啞而陌生。

毒液似乎損害了她的聲帶,並順著痰液迅速地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胡蓉抱了起來,在田裡瘋狂地奔跑著。

柔和的月光撒下,籠罩在她白皙俏麗的臉蛋上,美得就像傳說中的天使。

“彭!”

只跑出去幾百米,她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我也落在了地上,並遠遠地滾了出去。

我望著在田地中不斷掙扎呼喊的胡蓉,迷茫的視線裡,彷彿出現了一棟被光芒籠罩的宏偉建築物。

“喂!120嗎,快來救人啊……”

“爸,我們要死了,快來救我們啊……”

胡蓉跪在我身邊不斷地撥打著電話,絕望的呼喊聲在曠野中迴盪不息。

…………

“嗚哇,嗚哇!”

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深夜的肅靜,一輛開著紅藍暴閃的120急救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捲起一路飄飛的落葉。

“叱吒!”

車子停在了吳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診治大樓前,後車門開啟,我和胡蓉,被眾護士急叢叢地推進了急診室。

“這個女孩子真勇敢,竟敢用嘴巴給男朋友吸毒,真是好樣的……”一名女護士十分敬佩地說道。

“趕緊用吸毒器對他們進行排毒處理,令外立即注射解毒劑,對受傷部位進行火灼治療。這個男人失血過多,馬上為他輸血……”主治醫生馬上下達了一連竄的命令。

五名護士迅速而熟練地行動起來,有的拿針管器械,有的準備紗布消毒劑,另外兩名則分別給我和胡蓉脫起了衣服。

“張醫生,為什麼不注射蛇毒血清呢?”一名剛從衛校畢業的女護士滿臉求知慾地問道。

主治醫生邊對我的身體清理傷口,邊頭也不抬地回道:“從他此時的症狀來看,肯定是被非常毒的毒蛇咬傷,我們醫院很少接收這種病症的病人,本身就沒有準備血清,遇到這種情況,需要用常規的方法處理,必須先清除他們的餘毒,然後……”

主治醫生說了一大堆地專業術語,小護士邊點頭暗記,邊不停地向他遞著各種醫療器械。

“救他,先救他……不要管我……”暈迷中的胡蓉還在不斷地說著胡話。

…………

兩個小時之後,主治醫生摘下被汗水浸透的口罩,長長地出了口氣。

一名護士趕緊走上前,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個小夥子的命真大,中了黑曼巴蛇的毒,幸好有一部分的毒素都被這個姑娘給吸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哪!”主治醫生看著我身上的傷口唏噓道。

“張醫生。那她呢?為什麼還沒有醒啊!”一名小護士指著臉色發青的胡蓉,奇怪地說道。

“唉,她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竟敢用嘴巴直接吸蛇毒,而且奔跑了那麼長時間,更加重了毒液在體內的執行,現在的影視劇實在害人不淺……”張醫生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如果我現在有知覺的話,一定會被那群小護士看得無地自容。

因為我和胡蓉一樣,全都被脫得一乾二淨,身上甚至連塊遮羞布都沒有。

只是這些姑娘看多了男人的身體,已經對它產生了抗體,早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胡蓉的身體讓眾女護士讚歎不已,看過的身體無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是從見沒有見過這麼完美,這麼性感的身材。

“好了,給他們穿上衣服,推到觀查室裡面吧!”主治醫生擺手阻止了眾護士的議論,然後說道:“還有,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聯絡方式,儘快通知他們的家屬,到醫院來交錢領人……”

“好的!”

眾護士在我和胡蓉身上蓋上白色床單,陸續推了出去。

………

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第一道曙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了病房。

沉寂了一夜的醫院又開始吵鬧起來,但這間高階病房卻無比安靜,有些從此處路過的病人家屬,一看到門口那兩位膀大腰圓、煞氣騰騰的黑衣保鏢,都下意識地躲開了。

心裡都在暗自猜測,裡面不知道住了哪位大人物?

胡震國揹著手在病房裡不斷地走來走去,臉色陰沉的彷彿要下雨。

因一夜未睡,那張保養得當的臉略有些蒼白和憔悴。而他的夫人王素芝,則靜靜地坐在病床前握著胡蓉的手,哭紅的眼睛一直在凝視著她的臉,鼻翼中不斷髮出輕輕地啜泣聲。

胡蓉還沒有醒來,但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兩邊的臉頰透著病態的殷紅,嘴角微微翹起,神情安詳而恬靜,似乎在做著一個美夢。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一夜未睡的胡震國回過神來。

“進來!”

怕吵醒沉睡中的胡蓉,他聲音低沉地說道。

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走了進來。

“老闆……”

對方只說了一句,便被胡震國擺手阻止,他看了一眼還暈迷未醒的胡蓉,帶著保鏢走了出去。

“查到了什麼情況?”一走出房間,胡震國的語氣頓時變得嚴厲起來。

“從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襲擊大小姐的匪徒共有五人,其中一個體型不高,明顯是個練家子。”保鏢說到這裡,將手掌心攤開,說道:“而且,我還發現了這個!”

在他手心中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黑色肉塊,有拇指蓋那麼大,顏色暗沉,表皮萎縮。

在胡震國尋問的眼神下,保鏢馬上解釋道:“這是一隻女人的身體組織。我猜測是從一名匪徒的身上掉出來的……據我所知,道上喜歡做這種變態事的人只有一個,他叫王天兵。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胡震國的反應。

“繼續說!”

“王天兵在十年前就被警方通緝。他性情殘暴,手段極度殘忍,四年前的沙家村滅門案,潮州的幼童女幹殺案都是他搞出來的……在四年零五個月的時候裡,他作案高達十三起,受害者超過三十七人,大部分都是女性,而且全是虐殺……”

保鏢見胡震國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不由得放低沉了許多,繼續道:“據說他是被女人甩了之後,受了刺激,才會性情大變。後來他流竄到石家臺,被當地的警方追捕。但最後還是僥倖逃脫了。而代價則是失去了一隻眼珠子。從那天之後,他就神秘失蹤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名保鏢的臉上連半點表情都沒有,稜角分明的五觀就像一塊剛硬冰冷的花崗岩石。

他的手掌極為寬大,掌心中磨出了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長年握槍練出來的。

“這種人應該喜歡獨來獨往,為什麼會同時出現五個人?”胡震國聽完後,什麼也沒問,直接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個……”

雷軍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一時間,也不知無何回答。

但他知道,胡震國並不想問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於是繼續說道:“李榮樂身上的子彈我已經檢視過,那是從一種九毫米的手槍中射出來的,穿透力極強,在當地的黑道中並不多見。但在倭國山本組的黑幫成員中,用的人非常多。”

“倭國人?”

胡震國的眼睛陡然一睜,一道凌厲的寒光閃現,銳利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視。

“儘快找到王天兵,我要見到他,哪怕是屍體!”

“是!”

……

另一個病房中,我已經悠悠醒了過來。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見面前站著一位風韻猶存的美麗婦人,還以為自己已經上天堂了,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是誰,我,我已經死了嗎?”

“傻孩子,你沒死!”

王素芝將手掌貼在我的額頭上,發現我的燒已經退了,長出了口氣說道:“你忘了嗎,我是蓉蓉的母親啊。”

我怔怔地望著她,許久之後才認出她來,接著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那天的畫面,像倒退的鏡頭的一樣,不斷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想到胡蓉為我吸毒的事,我馬上擔心地問道:“蓉蓉怎麼樣了,她,她有沒有事?”

王素芝沒有回答,表情顯得有些憂慮,許久之後才說:“孩子,答應阿姨,以後要好好對待蓉蓉,她是真的很愛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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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半年害死6人,手段極其殘忍,日本最兇殘案件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