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氣沖天話牛年
2021年牛年,牛氣滿天:商場裡“發財牛”、計程車上“轉運牛”、路邊招貼上“快樂牛”“平安牛”…… 造型各異,祥和紅火。
其實古代,牛就很“牛”了。《說文解字》稱,“牛,大牲也。牛,件也。件,事理也。”《易經》說:“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說卦傳》稱“坤為牛”,直言牛是負載生養萬物的大地即坤卦的象徵物,牛的“厚德”堪比大地。
牛,農耕文明的“六畜”之首。牛因為身形高大,遇強敵時又很兇猛,所以很早就與人類交上朋友,成為農耕社會不可或缺的角色。北方的黃牛拉車耕地,南方的水牛犁田栽禾,高原的犛牛馱重遠行;勤勞的耕牛、吃苦的犛牛、富貴的金牛、可愛的牛犢……生活中、作品裡,牛的美好形象隨處可見。古代,牛是受法律保護的,正常死亡的耕牛,牛主人想要出售牛肉,也要到官府報備。勤勞、奉獻、奮進、力量的牛,凝聚著與人相依相伴的不解之緣。
牛,祭祀大典的“太牢”之冠。牛地位的重要性還體現在祭祀上。《禮·曲禮》稱,“凡祭宗廟之禮,牛曰一元大武。”祭祀等級中,第一等級是“太牢”,第二等級是“少牢”。“太牢”,就是祭祀社稷時需要牛、羊、豕備齊,而“少牢”只用羊和豕,沒有牛。我們從“牢”字就能看出牛在祭祀中的地位。商代占卜的文字,主要刻在龜甲和牛肩胛骨上,可能也是古人認為它們是有靈性的動物吧。
牛,古代星象“二十八宿”之一。古代星象學家將黃道附近的星宿劃分為二十八組,分別代表日月星辰在天空中的位置,稱“二十八宿”。其中,北方七宿曰鬥、牛、女、虛、危、室、壁。這七宿中的“牛”和“女”,可以理解為牛郎和織女,象徵男耕女織。《周禮·地官》記載,“牛人,掌養國之公牛,以待國之政令。”在周朝,“牛人”是一種官名,是六官之一,可不是隨隨便便稱呼的。
歷史長河,牛氣沖天。今天,我們把為民服務、無私奉獻比喻為孺子牛,創新發展、攻堅克難比喻為拓荒牛,艱苦奮鬥、吃苦耐勞比喻為老黃牛,牛所蘊含的精神意象常念常新。
甘當為民服務的孺子牛。“孺子牛”的典故出現在兩千年前,“孺子”是小孩子的意思。《左傳》記載:齊景公非常疼愛幼子荼,曾自己當作牛,口銜繩索,令兒子騎著玩耍。荼玩得很高興,卻一不小心,從“牛”背上掉下來,繩子把景公的牙齒折斷了。春秋時期“孺子牛”代言人齊景公,是溺愛孩子的典型。魯迅在《自嘲》一詩寫道:“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毛澤東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提到此詩,希望學習魯迅,做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爭當創新發展的拓荒牛。中國人勇於拓荒,歷史上的“走西口”“闖關東”,就是奔著拓荒去的。南美洲的古巴,東南亞的很多島嶼,如馬來西亞婆羅洲的原始山林,19世紀中晚期,就是福建和廣東的僑民開發拓荒的。今天的“拓荒牛”,成為深圳經濟特區建設四十餘年來的一個“IP”。40年前,深圳第一代創業者像“拓荒牛”,把貧窮的邊陲農業縣寶安,建成了一個國際性現代化城市,“拓荒牛”正是代表深圳這種開拓勤勉精神。今天,深圳經濟特區又有“先行示範區”的新身份,將更加鞭策深圳人開拓前行。
勤當艱苦奮鬥的老黃牛。臧克家有詩云:“塊塊荒田水和泥,深耕細作走東西。老牛亦解韶光貴,不等揚鞭自奮蹄”。這詩詠的就是“老黃牛”。從地域看,黃牛比水牛分佈更廣;從時間上看,黃牛進入文獻的時間也更早。如為牛郎織女牽線搭橋的就是老黃牛,既開放又有情調。“老黃牛”歷來被賦予勤勤懇懇、埋頭苦幹、忠於職守、任勞任怨的意義,我們要始終如一發揚老黃牛的這種精神。
從子鼠到丑牛,我們“牛”轉乾坤。2021年,牛年更牛氣,我們在一個很“牛”的國家,建設一個個很“牛”的城市,需大力發揚孺子牛、拓荒牛、老黃牛精神,以不怕苦的牛勁、能吃苦的牛力、願吃苦的牛氣,鉚足“牛勁”,昂首奮蹄。
征途漫漫,惟有奮鬥。讓我們錨定目標,開好局、起好步,贏得先機、掌握主動,以“牛氣沖天”的強勁態勢,開啟全新的奔跑,昂首奔向偉大復興的光明未來。
作者簡介:楊林利,武漢市蔡甸區人。業餘時間,從事文學創作,先後在報刊、網路發表文章1100餘篇,出版詩文集《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