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橋牢固得很,直到現在已經三十年過去了這橋也沒有進行什麼擴建或是修整什麼的,還是一如往初。
秋提議著讓我牽著她手試著走走,我覺得不錯這是一個好主意,如果所謂的“平衡力”不行,秋還可以一把拉扯我過來不至於摔下去。我素來膽子大一些,想好了就試一試。可當我的腳直直地踩在鐵水管上面的時候,第一步我感覺很穩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可到底心裡有點緊張,望著下面流淌的河水,心中莫名其妙的砰砰直跳。小秋看到我的臉色到底也是攥緊了我的小手,她這一緊我心裡是更加的莫名其妙的緊張,我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裡?
在後面的日子裡我才知道有一種效應在扇貝效應,雖說在這裡形容不知道合不合適,但不可避免地直直對映到我的心理。當看到別人輕而易舉地過空心水管的時候,我心理是那樣的膨脹,覺得自己肯定也能過;可當我真真實實地踩在這空心水管上,我是那樣的害怕,那樣害怕我會掉下去。我當初覺得自己能輕鬆走過這空水管的信心已經蕩然無存了,特別是秋緊緊攥著我的手。
我的內心害怕極了,我怕自己會掉下去。
事實上我的害怕是對的,也就是我的在還是對的。一個七歲的女孩被內心的渴望而擴大了自己的膽量,自信變成了自負,而當事實吊打般地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害怕極了。
秋的緊攥加劇了自己的緊張!
所以在還沒有走到五步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了平衡,好在秋還是中國好發小來的,一把把自己拉扯了過來,好險我沒有掉到河裡。
我有點尷尬看著秋,秋也不知道怎麼辦?看著我那張紅臉噔時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我來試試!”
她不知道我試這個是為了所謂的平衡力,所以當她頗有意氣般地幫忙去試的時候。我回神過來忙拉住她手,
“還是算了吧,這個太危險了!”
秋到底是自知之明比我強,也沒有再逞強了,問我,
“那你怎麼辦,還需要試嗎?“
我當然不試了,都快要掉下去的節奏,哪裡還敢試,我在想著我的平衡力怎麼會這麼差呢?我不知道的是那XX過這空水管的時候兩腳板是橫著踩在水管上,這樣更加有助於平衡,而且腳後跟與腳趾頭卻是如此的默契緊緊地貼在水管上保持著平衡力,只是那裡我一股腦子都是看著那人的伸展雙手行走自如的模樣卻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樣支配著他的雙腳 ,那是一種難以說明的羨慕夾雜著嫉妒在那裡使得我沒有看清楚一項技能的正確開啟方式。
自然回到家裡我也沒有好意思跟爸爸提腳踏車的事情,那不是沒事找抽嗎?這件事情在我的心裡發芽生根,也在我的心裡枯萎了,雖然我時時會記起可一直被我自己無可奈何的雪藏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我小升初的時候,初中上學是在鄉鎮上,離家裡十五里左右的路程。如果走急路的話大概需要四十分鐘的樣,但是如果能騎得上腳踏車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腳踏車!
那個時候弟弟已經可以騎著那隻能踩半圈的腳踏車繞著村莊來來回回四五圈了,而我甚至還不敢去摸邊,我不甘心只是討好般地接近弟弟問下學習騎自己車的秘訣。
“沒有什麼方法,只是你能上去自然就會騎了。“
“而且這個騎腳踏車一點也不難,你看我都沒有摔跤過,不是嗎?“
他甚至還給我出了幾個主意,在我看來那絕對是好主意的“壞“主意。
“你去找姨姨家的腳踏車學,那個腳踏車還不夠你高,肯定好學。”的確,姨姨家的是那種前面沒有槓的腳踏車,我看到很多次有人坐在那後座也能自如的騎行。我甚至也在幻想著我是不是可以在下跛路坐在後座上自如地騎著。前提我應該是不會摔跤的,因為我自知我的平衡力不夠好!
我甚至在有一天姨姨來的家的時候,我偷偷地爬上一個已經上鎖的腳踏車上,那腳踏車打著斜撐,雖說不高可到底只是一個打了斜撐的腳踏車,我在剛坐上去的時候硬生生地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一塊平滑的石頭,還好屁股沒有摔開花。可我不敢哭,我只是呆呆地看著門口,我知道門口裡馬上就會出來一群人。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摔壞了這車可是要賠的!”
“你是沒有地方坐了怎麼坐到腳踏車上面了?”
“腳踏車用來騎的,哪裡是你可以坐的?你吃飽沒事幹吧。”
“對啊,這腳踏車不能用來坐的,不像那板車。”姨夫忙去扶那腳踏車,嘴裡不好說我的不是,可看腳踏車的眼神到底讓我看出來我的受傷與腳踏車的可能損壞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再一次把學騎腳踏車的想法雪藏了!
事實證明: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這句話絕對是沒有錯的。我又一次在不得不需要學騎腳踏車的時候,在下坡路重重地摔過五六次的時候,甚至是在那種從一米高的腳踏車上就直直地摔下來。
在後面學騎電動車、摩托車的時候,我吸取學騎腳踏車的經歷,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我知道一些關鍵技巧之後,我會再練習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能上路為止。就像做事一樣總是要有萬全的準備才開始下一步,萬全準備之後我才開始奔向目標而去。這是我從學腳踏車上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