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宸的手臂緊緊圈住她,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哪裡都不准她離開。
林安暖絕望又疼痛,她恨透了這個男人!
次日清晨。
他抬起她的下巴,再一次重複說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你都只能是我的。”
林安暖吃痛,心裡憋著一股火,她想要狠狠的抽他耳光,不要臉,變態!
但他是陸太子爺,她要是打了的話,他一定不會繞過她的。
所以林安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離開。
而他一走,林安暖就立刻從床上跑下去,跑到了浴室裡。
哪怕這浴室裡的水只出冷水,熱水已經壞了很久了,她也不管了。
林安暖再次用水沖洗了十幾遍。
她將自己用手臂環抱住自己身體,一個人哭著。
她要怎麼樣才能逃走,避開那個惡魔男人啊?
滾蛋!
他到底當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玩弄的女人吧。
如果不是她不得不留在這裡,她恨不得要殺了他!
清晨,林安暖到傭人們專用的小廚房裡親自下廚,就煮點青菜麵條就當做是她的早餐。
用完餐後,林安暖還是照例到陸修宇的房間裡去照顧他。
除了日常給他擦拭身體,照看他用胃管來進食物以外,林安暖還給他念書。
聽說,陸修宇是最喜歡一些旅遊遊記。
不過,就在她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她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同父異母妹妹林星語,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喂,馬上到我家裡來一趟。”
“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安暖心裡還是湧起一種不詳預感。
那家人只要是一找上她的話,那麼準沒有好事!
而且如果不是那一家人,她又怎麼會淪落到陸家,代替林星語嫁給陸修宇。
林家。
林安暖一進入林家客廳,林語星和她的繼母陳紅已經坐在沙發上,正等著她。
“喲,這當了陸家少奶奶就是不一樣啊,還讓我等了那麼久!”陳紅故意譏諷道。
林語星也冷笑著說道:“什麼少奶奶啊!不過是伺候那個植物人的保姆罷了!哼……就是這個頭銜,還是我賞給你的。”
林安暖心中怒火燃燒,不卑不亢說道:“如果你想要當少奶奶的話,你自己可以去。”
陳紅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揚手就朝著林安暖的臉上甩了一耳光,打得林安暖的臉火辣辣的疼。
“賤人,誰準你還嘴的!你難道忘記了你的身份嗎?不過是賤種罷了!你還給我狂起來了!就算是名義上是陸家少奶奶又如何?沒有任何儀式,沒有任何結婚證書,不過是我們林家送出的一條替罪狗罷了。”
林安暖的手掌緊緊握,努力的在忍,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想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哭。
當年,陸修宇秘密交往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同父異母妹妹林語。
但當年出了那檔子事,讓陸修宇成為了植物人。
陸家要林家交出罪魁禍首,也就是當時和陸修宇交往的人。
她的後媽陳紅怎麼可能會讓林語星受苦,所以就需要一個替罪羊罷了。
陳紅利用媽媽的醫藥費,而且將媽媽藏了起來,逼她承認了是她和陸修宇秘密交往,是她害了陸修宇,導致陸修宇變成了植物人。
如果當年她不答應的話,那麼她就會讓媽媽悄無聲息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她只能嫁給陸修宇,以此還債。
沒有法律關係,沒有任何儀式,她“嫁”給了陸修宇,成了實質上的保姆。
陸修宇一天不醒,她就要作為保姆貼身伺候他,只因為她名義上是陸修宇最愛的女人。
林語星“咯咯”的笑著,“媽,你就應該這樣教訓她,免得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有些人啊,就是身份下賤罷了,這偶然的被我抬上去了,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成為鳳凰啊?但其實你永遠都是一隻野雞!下賤!只要是我稍微一用力,就會將你徹底踩死掉,讓你永不翻身。”
林安暖聽著羞辱性的話,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她很想在直接懟回去。
誰是賤種?
明明她的媽媽是爸光明正大娶的妻子,而陳紅才是真正的小三上位。
爸爸用外公的錢做生意發達後,事業越做越大,就和媽媽離婚了,娶了陳紅,而當時林星語也只比小一個月罷了。
這麼多年,都是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過著普通卻又幸福的生活。
但是媽媽在她上大學那年生病了,她拼命打工賺錢,最多一天兼職三份工作,每天只休息一兩個小時,只也為了能夠給媽媽賺醫藥費。
她甚至是想過輟學。
要不是媽媽以死相逼,不願意拖累她,堅持讓她讀書,她就連大學也不會畢業。
而就在媽媽的病情惡化了,需要一筆錢做手術,拯救媽媽的生命時,她想到了那個拋棄了自己和媽媽的父親。
自從她五歲那年被媽媽帶著離開那個家後,她們就沒有再聯絡父親了,就連自己的撫養費媽媽也不想找他要,只為了不和他有任何聯絡。
但當時的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因為她要救媽媽。
然而,當她再回到多年以前就離開的家時,等到的除了有父親的冷酷和漠然,還有繼母的嘲諷,被寵得如同公主一般的繼妹炫耀和鄙視。
即使她向他們說明了媽媽的病情,請求他們給一筆醫藥費,但是繼母只冷笑的扔給她一百塊,“就當是打發上門來的乞丐好了。”
她心裡屈辱不已,沒有去撿那地上的一百塊,就好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落水狗一般狼狽從那個家裡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