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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我追了一部劇,是馬天宇和戚薇領銜主演的《你好,安怡》,這是一部關於人工智慧機器人和人類社會種種複雜矛盾糾纏、較量的都市科幻劇。

時間定位是在2035年,高等人工智慧機器人“芯機人”已經走入社會,代替人類承擔各種工作。解放人類雙手的時代,已經來臨。

而追劇的過程中我就一直在想:2035年的社會和現在一定會有很大區別吧,但至於有多麼先進也許是我們普通人根本無法設想的。

就如十五年以前我們也不敢想象科技、通訊、社交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我們享受了科技帶來的便利,但也在這種便利中逐漸消減了生而為人的本能,人情冷暖在日益發展的經濟中變得淡漠和疏離。

雖然人和人之間的交流確實更方便了,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卻始終隔著看不見的距離,那不再是一層窗戶紙,任你如何努力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觸碰到的真實。

我們好像再也不敢試著去走進別人的內心深處,也不敢輕易讓人窺探到自己的世界裡,好像每個人的頭頂都頂著一個標籤“別問,我很OK”。

大家看上去很好,但也僅僅是看上去而已……

01

電視劇的開頭就一眼窺探到高學歷,中產階級的五口之家相處模式中潛在的危機。父母忙著上班,忙著出差,忙著在彼此的事業裡打怪升級,卻連給孩子煮一碗泡麵的時間都要在處理工作之時見縫插針地完成。

煎糊的雞蛋、煮爛的麵條,是成年人世界裡尋常的無可奈何。明明溫飽已經是不復存在的,但吃一餐像樣的飯菜卻成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雞飛狗跳的生活裡,是夫妻之間都習慣隱藏彼此秘密的尷尬,曾經說好一起生老病死的兩個人,卻連心事都不敢告知對方。外表看上去無堅不摧的他們,其實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早已經遍體鱗傷。

而擁有自我意識“芯機人”的出現讓矛盾漸漸激化,有些原本就感情失和的家庭,一方把對異性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芯機人”身上,比如“芯機人管理部”肖主任的前妻。

用她的話說就是:“芯機人”只需要充電就可以,它不用我放低姿態去討好,就能做所有讓我開心的事情;它不會背叛,更不會嫌棄我會變老、變醜。當我把對男人所有的期待都放在它身上,發現它比男人做得更加好。所有,我要你幹嘛?你有它完美麼?

可真的如此麼?世界上沒有100%的完美,也許正因為人類有很多缺陷,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就拿對待感情來說,我曾經在《奇葩說》中一個關於“前任”的辯題中聽到過這樣一句話:所有在你眼裡很渣的人,其實TA未必是真的渣,只能說你不是那個讓TA真心相待的人罷了。

終有一天,當遇到了想珍惜一輩子的人,人渣就不渣了。

人就是如此,被你棄如敝履的人,也許是別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童話。可是話說回來,得到以後呢?

在人類的情感裡,沒得到的永遠是心底的白月光,一旦得到就成為了礙眼的蚊子血,早就忘記當初踮起腳尖抬頭仰望的感覺。

02

我始終覺得,人類尚且如此,何況是人類製造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十全十美?再智慧的科技,也有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廝殺。

劇中一些夫妻雙方疏於陪伴家庭的確給了“芯機人”乘虛而入的機會。比如原本是“有意識芯機人”的鼻祖姜離,被刷機後成為普通“芯機人”安怡進入喬先生的家。因為程式的設定,它不動聲色地讓喬先生和妻子羅芸的誤會和隔閡越來越大,想取而代之成為家裡的女主人。

而喬先生,生氣引發的衝動加上意亂情迷他開啟了安怡的情感模式,卻被兒子撞見。為了掩蓋自己險些犯錯的行徑,他對家人撒謊,主動要求把安怡送走。可兒子為了父母的和諧,家庭的和睦背了黑鍋也沒有澄清。

這看似是“芯機人”在自我意識蠢蠢欲動的支配下在人類社會埋下的隱患,但何嘗不是人類面對矛盾時缺乏勇氣的欲蓋彌彰呢?謊言成為導火線的根源。

誰也沒教給我們撒謊,我們與生俱來就會。聰明的人欺騙別人,笨蛋欺騙自己,總之,我們編織著謊言的網,開啟了騙局人間。

人會撒謊,機器人何嘗不會呢?人會出錯,機器人何嘗不會故障呢?人無完人,機器難道就是無懈可擊的麼?

03

劇中並沒有延續愛情的老套路,而是以親情、正義、秩序為故事線將劇情展開,引發了我們更多的思考。

這些比如,有意識“芯機人”誕生的初衷,起先李教授將它們發明出來只是為了陪伴自己的兒子李遙的成長,但後來呢?這樣的理由顯然說服不了他自己,更說服不了那些已經具備自我意識的“芯機人”。所以,比起把他們當作玩伴,於李教授和李遙而言,他們早已經成為了家人。

只是,不是所有的“芯機人”都會是這樣的感覺,比如葉坤,當他知道他們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陪伴李遙的時候,他離開了芯機人家庭。他說:如果我已經有了意識卻還要絕對服從於人類,那我幹嘛還要有意識呢?

看到這裡突然領悟到,連機器人都知道有了意識之後,他就應該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該是誰的所屬物,他有自己的思維就應該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生活。

自我意識強大的背後永遠會跟著一個詞:自由......

絕對服從的關係在現實中不在少數,寵物、孩子、伴侶,多的是想要完全掌控他人人生的人。就連劇裡的反派要開啟奇點的理由也是:一個有意識的芯機人是無價的。他覺得掌控一個沒有意識的芯機人已經滿足不了人類了,他想要的是芯機人有思維有感情卻依舊被人類完全掌控。說到底人類就是喜歡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感覺。

難能可貴的是,惦記有意識“芯機人”的人,依舊把它們當做可以操控的機器,只是更高階一些罷了;而發明它們的人早已經視其為家人。

雖然有意識的“芯機人”是為了李遙被製造出來,但是他們一直是家人的相處模式,李遙對大哥的想法也是非常尊重,而大哥當年的離開也並不是要反抗奴役,而是一種人類骨子裡的叛逆行為,像極了逃離家庭的熊孩子。

無論“芯機人”怎麼看待自己的存在,但李遙是真的好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在家裡是擦破點皮就要嚷嚷地愛撒嬌的小孩子,在外面是被鋼筋插入大腿血流不止都不喊疼的大人;做手術快要死了還要安慰弟弟,鼓勵弟弟;為了要回妹妹斷掉的胳膊,肯給仇人下跪。

他被所有人愛著,也愛著所有人!

讓我深有感觸的一句話是安怡對菲菲說的:

我們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跟家人分離,但是我相信,只要心裡想著對方,面對再遠的距離,都像在一起,只要你真的很想很想他,你就一定會見到他。

也許菲菲還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這不也是很多人類都參不透的道理麼?

人與人之間從親密到疏離其實就是信任和理解在作祟。愛消失的地方,也許起初沒有那麼多的謊言和欺騙,只是少了一些在意。至於後來發展成怎樣,那都是日積月累的因果。

安怡初入喬先生的家,就埋下了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伏筆,但後來當它迴歸姜離時,在得知羅芸有抑鬱症後,她用自己的方式給了喬先生和羅芸袒露真心的機會。

誠如羅芸惶恐那樣:當“芯機人”越來越智慧化,夫妻關係將被逐漸弱化,甚至取代。讓夫妻們惶恐的並不是沒有時間相處,而是共同話題的消失。

“參與”永遠是家庭關係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儘管科技日異月新,但我們依舊要記得保持初心,留一點時間給家人,參與他們每一個在意的瞬間。當你開始缺席,無論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將走在土崩瓦解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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