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彷彿2020年還在昨天,當我看日曆時,恍然驚醒原來已經是2021年3月份了,就像是突然從美夢中醒來。不得不承認,我有些不想接受時間過得如此飛快。
我們開小店的,整日坐在店裡,生意好就有些忙碌,生意不好打打遊戲一天就過去了。哪還像以前上班一樣,覺得時間難熬,覺得度日如年。如今反倒是覺得度年如日了,就像我去年從中國來到寮國時,彷彿就在昨天。
3月完,4月來,4月完,5月來,很快半年就要到了。我挺擔憂的,今年有沒有錢回家?哈哈哈,隔離費挺貴的,兩人同行,來回費用實在是傷不起。這也是讓我感到焦慮的一件事情。
前幾天和我媽開影片,我說如果今年疫情不徹底結束,我還是不能回中國。為什麼呢?回中國容易,回寮國難。現在寮國已經推出華人入境要買肺炎疫情保險以及定位手環等,重重費用加起來,可能就是我大半年的收入了。
再說,回去也是我和劉先森兩人,他還要考慮交彩禮,領結婚證,在我老家辦酒席的錢就是我父母出了,但是細算下來,開銷還蠻大的。
為此,他很憂慮!每當我說我太想領證了,他總說你能不能考慮一下現實?不是他不想領,而是他沒彩禮錢。
一次,我和我媽交談中說出,回來領完證我就可以生孩子了,我媽說彩禮是多少不能少。然後扯了幾句我弟弟和他女朋友的事,我媽說我弟彩禮錢都掙不到,那女孩不知道會不會跟他了。我便說了一句,彩禮錢不都是父母給的嗎?我媽就說她和我爸現在要掙我弟的彩禮錢了。
事後,我特別多嘴地跟劉先森說彩禮不能少,然後聊了幾句我弟掙不了彩禮,我父母要給他掙彩禮的事情。結果,我忘了我當時是怎麼說的,劉先森說我們說話太傷人了!因為他認為我說的意思就是我媽要他的彩禮,是拿去給我弟交彩禮的???我連忙解釋,不是這意思。但他不聽,覺得就是這意思。
所以,我不敢提彩禮的事情了。
說實話,我在中間挺為難的。
(二)
我和朋友探討起就目前而言是做生意好還是打工好?說著說著,都覺得在廠裡打工靠譜,包吃包住,工資也能五六千。我們以每月五千算,一年就是六萬,兩人就是十二萬,感覺還不錯。
我慫恿劉先森要不我們回中國去廠裡打工吧,苦個幾年,存點本金,我們就在中國做生意了。劉先森說,就你這樣去廠裡兩班倒,你能行嗎?
他說廠裡很辛苦的,工資高是因為你要加班,要遵守制度,又不能請假等等,實在是太苦了,我受不了。然後,就算去,我們都確定不了每個月是否能存下錢來。就這樣,還不如在寮國好好經營小店,再看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
我懟他:我信你個鬼。
我真的是悲觀了,太悲觀了。
(三)
不是自己掙不到錢,而是做決策時總選擇錯的。
比如,當時商議去賣燒烤,起初我是不建議的,我怕劉先森吃不了這個苦,手藝不行,還有住在親戚家容易鬧矛盾,畢竟我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去親戚家住。但當他親戚到寮國那天,他們坐在一起商議,激情滿滿的決定合夥烤燒烤,我們都以為親戚會烤,然後?就陪我們買了個菜。後面不多說,反正賣了三個月親戚不在這邊開店,回中國後我們也沒地賣燒烤了。
還有,產品供應商兩家打架,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我們小店,銷量不高淘汰也是很正常的。我們選擇了其中一家,他們的承諾總不兌現?能怎麼辦呢?小店嘛,他們也顧不過來。所以劉先森經常說是自己當時選擇錯了~~
說到這些,我起初還挺抱怨的,怪這怪那,包括劉先森當初開了兩個店,最後只剩下一個店在經營。劉先森說別怪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畢竟當初所有決定都是自己做的,無論是叫親戚看店,還是甘願被坑。
總之,人總要在試錯中成長。但捫心自問,我們這些沒有靠山沒有資金的年輕人有什麼試錯資格?
劉先森的朋友說是劉先森運氣不好。放屁,不是運氣不好,是沒錢。運氣不好抓不住機遇?那機遇出來了你還不一樣拿不出資金來?
人嘛,別總說是自己運氣不好,坦然承認是自己窮不丟人。
我們二十七八歲了,但我還是想用這句話來形容:Too young too easy.太年輕太簡單。
說句心裡話,我真的很羨慕在寮國有親戚互幫互助,一起賺錢,還有父母能贊助的人。一群人比一個人強太多太多了。
但始終要面對現實,我們沒有這樣的優勢。
我們只能靠自己。
不寫了,感覺自己寫太多廢話都是負能量,我要去調整自己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