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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和外國有一個不太一樣的地方,不知道大家意識到了沒有?那就是我國曆來有一個專門的甚至一度是唯一的一門學問:儒學。而這個專讀聖賢書的儒學西方那些國家是沒有的。

因為專讀“聖賢書”,一番“之乎者也”之後,讀書人大多就都會變成一種我國所獨有的怪物:腐儒。

我國現代的教育體制有本事把孩子們變成機器人,而古代的教育體制卻有本事把讀書人變成不懂時務的腐屍,這樣看來,還是古代的教育體制更厲害一些。在滅絕人的靈性這一點上,我們的老祖宗和我們做的一樣出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庸寫出了十四部很好看的武俠小說,可謂學富五車,他是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能給你來上一段物理:武當梯雲縱,萌萌的,你只要左腳點右腳,就可以“蹭蹭蹭”地越躥越高,直達月球去探月,讓牛頓老兄哭暈在倫敦的廁所裡。

不過就算金庸有本事把他的武俠書賣到全世界的華人手中人手一本,但他還是一個酸儒或者叫腐儒,而不是一個真正知道怎樣才能為國為民的大俠士。腐儒的典型特徵是紙上談兵時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一等到動真格的,就馬上給你顯露出他幼稚迂腐的一面。

有個例子最能說明金庸腐儒的一面:

三年困難時期剛過,關於原子彈的研究是“上馬還是下馬”的問題,就在中國的最高決策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陳毅陳老總自然是“上馬一派”,他堅定的說,為了免除中國人頭頂上的核威脅,這個原子彈中國人必須要搞出來,“哪怕是中國人當掉褲子,也要搞出原子彈。”

即便是放在現在,這句擲地有聲的豪言壯語也會讓國人聽了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何況是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呢?想必大家聽了陳老總這句話,就算平時吃糠咽菜,就算在大漠裡光著屁屁,為了早日搞出原子彈,那也幹了!

可是當陳毅元帥這句話傳到正在“城會玩”的香港時,隱藏的很深的腐儒金庸先生就坐不住了。他馬上就從他寫滿十四部的武俠世界裡鑽了出來,在他的《明報》發表了以下這樣一份社評:

“中央一位負責首長居然說到‘即使中國人民全部無褲,也要自擁核子武器’,這句話在我們聽來,實在是不勝憤慨。一個政府把軍事力量放在第一位,將人民的生活放在第二位,老實說,那絕不是好政府。我們只希望,這只是陳毅一時憤激之言,未必是中共的政策”。

瞧見了沒有?金庸只允許自己寫“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而不許陳毅元帥說“世界至尊,核彈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大家說說看,這究竟是個什麼道理?

金庸讀過很多書,他讀的書一定比陳毅元帥多的多。但他讀的無不浸透了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傳統,其中大多都是儒家弟子寫的儒家經典,儒家思想不可能不對他產生深遠的影響。而儒家思想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禮貌的“禮”字。

“禮”是什麼呢?“禮”就是要克己復禮,對人要有禮貌,絕不能輕易動粗。請注意,這個“對人”的“人”是指一切人,既包括親人,也包括敵人。你做人可以不講理,可以分不清正反裡外,但這個“禮”字卻是一定要遵循的。

你看日本人,他們就是最得儒家真髓的一個民族,日本鬼子即便右手已經握在武士刀的刀把上要殺你了,他也必須先給你鞠上一個躬,還得給你講究鞠躬的角度,絕不能低於九十度角。

金庸滿篇寫的都是武俠,可他自己並不是武俠,他只是一個會寫武俠的腐儒。他除了中毒儒家一個“禮”字,還中毒儒家一個“仁”字。他大概永遠也理解不了一個率領過千軍萬馬,經過數番生死,吟誦過“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的大將軍的思想境界和思維方式。

他大概是覺得陳毅這個大老粗(在那時的金庸看來,陳毅一定是一個剛從鄉下來的泥腿子)十分無禮,特別的不文明,不該不先請教他就樣的飽學之士就敢對著整個世界吼那麼一嗓子。

在根本就沒經歷過戰爭的金庸看來,“原子彈”和“褲子”是撕裂的,是對立的——你要想擁有原子彈,你就必須當掉你的褲子;你要想體面地穿著褲子,那你就必須拋開擁有原子彈的幻想。他認為對一個人來說,褲子最重要,體面最重要,有了體面,就算沒有原子彈,偶爾被人打下臉,那又有什麼關係?

看來要迂腐的金庸不再迂腐,能恢復正常人的正常思維方式,還得用他能夠理解的話來給他講道理。其實造原子彈這件事,就像是《倚天屠龍記》裡面大家都要拼命地去搶奪的,號稱能屠龍的那把寶刀。而“人民的生活”就相當於謝遜的一日三餐,穿的衣服和他原來的家和後來坐著去冰火島的那條船。

毋庸置疑,對謝遜來說,屠龍刀更重要,比他一日三餐吃的那碗牛肉重要的多,對此他可比寫他的金庸清楚多了。本來嘛,金庸在寫他的武俠書時,這個簡單的道理他也是很清楚的:謝遜沒了寶刀,別說吃碗牛肉麵了,恐怕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謝遜要是就為了一口吃的,就肯把他的屠龍刀去典當了,那他就不是謝遜,而是他的傻無忌孩兒曾阿牛了。

金庸一離開他的武俠書,他的智商馬上就會嚴重欠費。也難怪,紙上談兵,本來就是腐儒的一個標配。

其實我最憤慨的,還不起金庸的迂腐,而是金庸在他聲明裡說他對陳毅元帥的言論很憤慨這件事。真不知道我們大陸人民要吃糠咽菜搞出原子彈你金庸憤慨個毛線?你要真憤慨,幹嘛不捐點你的稿費出來?我們寧可不穿褲子也要搞出原子彈還不是被一個“窮”字逼的?你光知道憤慨,就不知道為你憤慨的祖國捐個仨瓜倆棗的?

由此可見,金庸除了迂腐,還會虛偽,妥妥的一個君子劍嶽不群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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