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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小黃鴨,一隻很酷的小黃鴨,我總是把手搭在額頭四處張望;曾經的我普普通通,和我的夥伴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陪伴剛出生的小主人,他一哭鬧,大人就捏捏我們,用尖細的叫聲讓小主人開心;當小主人洗澡的時候,我們也撲騰進水中,排著長隊陪他玩耍,這樣的生活我習慣了,但是看著慢慢長大的小主人,我隱隱感到離別即將到來。

2020年7月,小主人把我送給了一位漂亮姐姐,我離開了夥伴們,搬到了小姐姐的床頭櫃上。孤單的日子好漫長啊,終於,9月的一天,小姐姐把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區中醫院的重症醫學科。

這個地方好大,到處都是白色和牆壁和床,還有亮著不同顏色的儀器,小姐姐也穿上了紫色的衣服和花帽子,口罩下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她和好多哥哥姐姐忙碌著。而我,一隻小黃鴨能做什麼呢?

我被放到了另外一雙手中。“鵬鵬,以後你有事找我們就捏這個小鴨子啊,我們聽到了就過來。”奇怪的是,我沒有聽到鵬鵬的回答,但是,他輕輕捏了捏我,我馬上發出了嘎嘎的聲音。

鵬鵬是誰?為什麼小姐姐要我要陪著他?不過好像哥哥姐姐都很喜歡他,有空就會過來跟他聊天,幫他選喜歡看的電視劇,慢慢地,我發現鵬鵬吃飯、翻身、洗臉也都是哥哥姐姐幫忙,而鵬鵬幾乎不說話,也不動,這是怎麼回事?我小小的腦子裡盤旋著這些問題,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過,我明白了我的新工作是做啥了,嘎嘎叫就是我的天生技能,“小鴨呼叫器”上崗啦!簡單!我要做一隻有理想,有用的小黃鴨!小姐姐笑了,朝著鵬鵬和我揮揮手,轉身去忙了。

我慢慢熟悉了鵬鵬,24歲的他患有進行性肌無力,做了氣管切開,全身上下除了手指之外,就只有臉部能動了,平時溝通基本靠哥哥姐姐讀他的唇語。姐姐擔心只是定時檢視會錯過鵬鵬的一些臨時需求,於是把我送了過來。我的到來讓他很開心,一直把我放在手中,在剛開始的“磨合期”,我總是毫無準備地嘎嘎尖叫,哥哥姐姐們很快就來到了病床邊,卻發現並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這讓我很尷尬,原來這個崗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啊!我想,可能是鵬鵬的手部力度還沒有掌握好吧,給他一點時間,我們定會越來越默契的。

很快,鵬鵬和我成了好搭檔,有需要的時候他就會捏捏我,我就是他的傳聲筒,我的嘎嘎聲就是他的呼叫,有時候他也會調皮,故意捏捏我,就是為了讓哥哥姐姐過來看看他,不過哥哥姐姐對鵬鵬並不生氣,給他捏捏被角,拍拍他的臉蛋,再“兇巴巴”地“警告”鵬鵬不準瞎玩,小黃鴨可是大家的暗號,不能隨便捏!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是最佳搭檔,指哪打哪:他負責指示,我負責呼叫,姐姐哥哥負責處理。哈哈哈,超默契的有沒有!

我們互相陪伴,越來越得心應手,我很充實、很愉快,朝著自己的夢想一步步向前,從上班的第一天開始,我從沒有缺職一天,每天都在我的工作崗位上堅持著。轉眼我已經和鵬鵬一起一百多天了,我們還一起度過了牛年春節,是不是很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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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購得日本70萬平方公尺小島的中國女子是誰?
  • 五彩斑斕“桃花魚”,能在當今這個環境生存下來,確實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