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的神情微微一黯,她繼續撫摸著小乖的背:“我自小都是一個人,不知道我的父母親人在哪,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我的兄弟姐妹,收一隻靈獸做兒子,好像也稍微能體驗一下有親人是什麼滋味。何況,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是它全力救過我。”
藥塵緊張地問她:“在你離開東芝鎮後遇到了什麼危險?”
若雨一笑:“都過去了。”
正說著她神情又是一變:“有人來了。”
她拉著藥塵一起在花叢下蹲下,藥塵聽到一陣腳步聲,看來來的人不少,而且迎面一股煞氣衝來。
幸好今夜月色不錯,藥塵看到了來人的樣子,竟全是巫族的人。
他們竟然也來參加了暮溪閣的比武大會。
為首的就是曾經追蹤過他們的四大長老,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少了一隻眼睛。
藥塵見他們個個臉上都氣急敗壞的:“不是說今日那丫頭公然在蘭湖現身麼?為何我等把這個島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那丫頭的蹤跡?”
另外一個哼道:“那丫頭各挖了我們兄弟四人一隻眼睛,若是找到了她,我定要把她扔到萬毒坑裡,讓那些毒蛇毒蠍子咬下她身上的每一塊肉才洩恨。”
藥塵知道他們說的定是若雨,她口中的危險大概也是一從東芝山下來就遇到了他們。
等他們都走遠了,若雨抱著小乖站起來。
藥塵也跟著起身:“若雨別怕,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抓走的。”
若雨臉上已完全褪去了方才的笑意,又變成了剛吃下絕情蠱時冷冰冰的模樣:“我怕他們做什麼?當初只挖他們一隻眼睛,不過就是想讓這幾隻老鼠多蹦躂幾日,讓我的遊戲變得更有意思一些罷了。”
“什麼遊戲?”
若雨卻抓著他的手:“藥塵哥哥我們回去吧。今晚肯定還有很多其它老鼠蹦出來,我們這麼久沒見,不要讓這些老鼠掃了我們的興致。”
他們回到暮溪閣閣主的房間,有弟子來請示說明日的比武大會已經準備完畢。
若雨點點頭,就讓她們退下並不準她們再來叨擾。
那女弟子看了一眼若雨,卻是偷偷一笑然後才下去了。
藥塵見若雨已經懶洋洋地歪在一張榻上,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隨意地翻著。
他走到她身邊:“你到底在謀劃什麼?”
若雨低低一笑:“沒有什麼,不過就是玩一場遊戲罷了。藥塵哥哥若是不喜,大可以離開,我讓閣中弟子送你離開便是。”
藥塵聽了她的話有些生氣:“你明明知道我最牽掛也是唯一牽掛的人就是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揹著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若雨頓了頓,她起身從桌上拿了一盤杏仁酥給他:“藥塵哥哥不是最愛吃這個麼?你今日都沒有用晚膳。”
藥塵在桌子旁坐下來沒說話,也沒去那這杏仁酥吃。
若雨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杏仁酥配這蘭花釀的酒最好,藥塵哥哥你嚐嚐。”
看到她倒得酒都遞到他的嘴邊,臉上卻是從前她做錯事時最喜歡在他面前露出的無辜又賣萌的表情,他無奈地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還故意道:“你沒有在這酒裡下藥,我倒是很意外。”
若雨繼續一臉受傷:“藥塵哥哥怎麼能這樣懷疑我?再說你是神醫,我有沒有在酒裡下藥,你看不出來麼?”
藥塵看著她,突然又嘆口氣:“若雨,我給你把把脈。”
若雨訝道:“好端端地給我把脈做什麼?”
但她還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
藥塵將手指探在她的脈搏上,竟緊張地連手都在發抖。
等幫她把完脈,他臉上已是抑制不住地狂喜:“若雨,你……”
若雨也笑了起來,用另外一隻手指了指他的鼻子:“真是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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