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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胡一刀&李小飛刀

美國國務院發出宣告,國務卿布林肯和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將於3月18日在阿拉斯加州安克雷奇,與中國外交高層——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楊潔篪和國務委員王毅——舉行會晤。

訊息越是來得突然,就更凸顯出不同尋常。不過,對於處在空前困境中的中美關係來說,這仍是一個令人期待的好訊息。不管怎麼說,對話總是比對抗要好。

拜登贏得大選後,國際社會曾對他改善中美關係抱有不小的期待。但入主白宮已經有一段時間,拜登政府在對華問題上傳遞出複雜的資訊,有分析人士認為,拜登基本上延續了特朗普政府“對華強硬”姿態。

但相對而言,拜登政府要更為理性,也還是在講合作。人們都在猜測,這場備受矚目的中美外交高層會晤,會帶來什麼變化?會在多大程度上推動中美關係走出特朗普政府投下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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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官方都已經確認,這場會晤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在看到這一訊息後,刀哥第一時間聯絡了幾位國內研究中美關係的專家,他們的第一判斷都是,這場會晤對中美關係來說很重要,能對話總比不對話要好得多。

在特朗普政府後期,尤其是自蓬佩奧擔任國務卿開始,美國對華政策就開始走向“極限施壓”的強硬道路。而自新冠疫情暴發後,由於特朗普政府抗疫表現太糟糕,急於“甩鍋”中國讓蓬佩奧等人變得更加瘋狂。

在涉疆涉臺涉港等問題上,特朗普政府不斷髮出挑釁,而且派遣現任政府高階官員“訪臺”,增加對臺軍售頻次,提升美臺之間的合作。

我們敦促美國新一屆政府充分認識臺灣問題的高度敏感性,切實恪守一箇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徹底改變上屆政府“越線”、“玩火”的危險做法,慎重和妥善處理涉臺問題。

不少中美問題專家認為,中美關係要想實現穩定,保持對話渠道暢通是必要的。

中美外交高層上一次展開對話,還是2020年6月,楊潔篪與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夏威夷舉行的會晤。

復旦大學的張家棟教授告訴刀哥, 這次重要性毋庸置疑,因為這是拜登政府上任以來,第一次中美外交高層的面對面接觸。第一次總是重要的,更何況中美高層之間對話停了那麼長時間。

張家棟認為,重啟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訊號,而且這種重啟一定是雙方的,雙方都想重啟。不管表面上怎麼批評對方,怎麼強硬,但是願意對話,其實就是把基調定下來。

而且,對話這種形式起碼能夠減少分歧,減少誤判。這和美國自己宣佈的一系列的檔案等等也是一致的,拜登也說了,外交將是美國對外關係中的核心部分。對話也是外交的組成部分。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研究員楊希雨認為,最近中美關係中又出現很多逆流,究竟中美關係往哪走存在很大不確定性。現在中美外交高層恢復對話,可以說中美關係的穩定性又有了希望。

中美矛盾不是現在才有的,以往也有。歷史的經驗是,往往不對話的時候就會帶來巨大的不穩定和不確定,只要對話就能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現在中美關係非常複雜,對話就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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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拜登政府上任後,第一次中美外交高層對話,華盛頓格外重視。對話還沒開始,華盛頓就施展了各種外交手腕。對此,我們需要看清楚,並有所準備。

可以想見,這是一場對話,也是一場面對面的交鋒。

美國國內目前政治保守的氣氛非常濃,對華姿態也整體偏向負面,從國內政治上考慮,拜登政府有迴應這種保守氣氛的需要,從華盛頓的一些動作,不難看出,它想刻意給外界製造出美國佔據“多項優勢”,主導對話的錯覺。

在北京時間3月9日晚間,香港英文報紙《南華早報》刊發了引述匿名人士的訊息,稱美國的布林肯與沙利文將與中國的外交高層進行會晤。

而在第二天,美國國務院新聞發言人表示,中美雙方確實正就這個問題進行溝通,但是不能提供更多的細節。

到了3月11日一早,美國國務院就急著公佈訊息,中美外交高層確認將在3月18日於阿拉斯加會晤。

整個節奏來看,保持比中方資訊公佈快半拍。

在談什麼和怎麼談的問題上,美國方面也利用各種方式顯示自己有“主動權”,而且只有可能中方在一些美國關切的議題上有改變,才會繼續下一步的對話。

比如,白宮發言人宣稱,雖然阿拉斯加很遙遠,但也是在美國本土舉行會晤,美國是“東道主”。而且,還極力對媒體表示,“如果此次會談中國在美中關係問題上仍然老調重彈,那麼將不會有積極結果”。

《華爾街日報》援引拜登政府官員的話說,這場會晤會就雙方對各自國內政治的期望和計劃,以及國際、地區和全球目標交換意見,話題將包括新冠疫情,氣候變化,以及雙方有分歧的涉港涉臺議題,以及中國對澳大利亞的經濟打壓等。

布林肯在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的聽證中宣稱,這次美中會晤不會是回到過去的那種高層對話模式,“現階段無意進行一系列的後續接觸。如果有,必須要基於在我們對中國的那些關切議題上,看到了切實的進步和切實的結果。”

華盛頓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中國力量專案主任葛來儀(Bonnie Glaser)在接受美國媒體採訪時宣稱,“如果中國在這次的會晤中仍然老調重彈,會談不會有積極結果”。

美方不斷向外界強化一個印象,那就是在與中國外交高層接觸之前,美國已經與自己的盟友,尤其是印太地區的盟友,做了非常充分的溝通和立場協調。所以,美國與中國對話的背後,還有著“強大的盟友力量”。

而從布林肯的行程來看,在與中國外交高層舉行會晤之前,他要先與防長奧斯汀先前往東京,與日本方面舉行本年度美日“2+2”會議;然後緊接著於3月17日至18日又前往韓國,舉行美韓“2+2”會議。

白宮發言人10日表示,拜登政府將以與盟友步調一致的方式處理對華關係。她說:“有一點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那就是,本屆政府與中國官員的首次會晤是在我們與亞洲和歐洲盟友和夥伴會晤和緊密磋商後進行。”

葛來儀認為,這種安排將向北京顯示,美國擁有強大的聯盟。“華盛頓是從實力地位(與中國)接觸。”

從以上幾點來看,拜登政府還是想對外界和中國展示一種姿態,就是美國還是“世界老大”,企圖以實力“壓服”中國。不得不說,這太一廂情願了。

中國外交學院李海東教授告訴刀哥,兩國外交高層展開對話,應該是協調較長時間的。美方沒有跟我們商量共同公佈訊息,而是搶先公佈訊息,有著特別的考慮。

另外,李海東教授認為,我們在對中美關係的心理和美方心理不一樣,不少美國人有一種高高在上和競爭性的思維,我們是希望相互平等地談各自問題。美國總體上還是把自己定位在霸權國,而我們的看法更理性平和具有建設性,美國的看法反映出“老大帝國”的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舊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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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已經都已經注意到,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對中國的動作特別多,既然有跟中國談的意願,在會晤之前又拿出各種動作,頻頻釋放訊號,中國社會輿論很不解,不少人在問,美國想幹嘛?

現在包括布林肯、葛來儀及拜登團隊成員在美國國內對華議題上的表態,必須與美國國內大氣候相契合,一言以蔽之就是比較“毒”。只要拜登政府展示對華和解,就會被解讀為“軟弱”,反之就會受支援。

由於一方面,美國的體制是高度分散化的,政府政策必須有效顧及國會和媒體瀰漫的主流認識。

另一方面,拜登政府又是個相對弱勢的政府,國內政治基礎不牢。國內越弱,外交上越需要示強。明年就面臨中期選舉,國會權力格局大機率會發生變化,參眾兩院都被民主黨掌握的情況可能無法持續,到時候拜登政府的地位會更弱。如果他在國內重大問題上遲遲無法獲得突破,那就只能看向國外,現在看來他選擇對華議題的可能性比較大。並且,美國兩黨政治精英都有現實需求,透過製造外部強大敵人來癒合國內分裂,被認為是最省力經濟的方式。

拜登團隊也有給區域盟友發訊號的意味,布林肯跟奧斯汀兩人先去日本,後去韓國,布林肯去阿拉斯加同時,奧斯汀去印度,其行程組成很明確地顯示,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底色是強硬的,其在亞太地區的總體框架是對華競爭為主,合作為輔。

李海東認為,包括疫情、經濟、氣候變化等等中美可以合作的領域,一方面,拜登政府希望達到美國認為富有成效的結果,另一發明不能給美國國內產生拜登對華軟弱的印象,這是華盛頓認為自己需要拿捏好的方面,即在對華競爭和衝突中實現合作。所以布林肯談到要以實力跟中國打交道,這句話細究起來有“以勢壓人”的意思。

對美國這種以競爭為主的對華態勢,中國國內輿論同樣感受到了,有些網民有疑問,既然美國是抱著這種態度來的,我們為什麼要跟它談?

李海東認為,首先中美恢復接觸並非中國一廂情願,拜登政府也在尋求與中國的合作,這是他跟特朗普政府不一樣的地方。特朗普團隊的一些人精神上處於癲狂狀態,甚至不惜以挑起衝突為代價跟中國脫鉤。對日益走向世界舞臺中央的中國來說,一個削尖了腦袋跟中國過不去的美國,對中國不利。

楊希雨認為,外交最大的藝術,在於利益交換。在這方面,老一代革命家給我們做過傑出的榜樣。在中美關係面臨重設的時候,我們既要堅持政策堅定性,更要注重策略的靈活性。毛主席曾經說過,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現在大家不能只記得政策,不記得策略,中國要有足夠的膽量,敢於以創造性、對歷史負責任的擔當精神去跟美國做一些交換。

那麼,這次溝通的成果對中美關係影響如何,如果美國堅持以勢壓人溝通不順利怎麼辦,中美關係會因為對話出現哪些改變,哪些不變?

對此次對話,金燦榮認為,需要警惕美方意圖居高臨下施壓,造成其單方面受益的局面。另外,對對話抱有平常心,不管順不順暢,中美交往還要繼續。目前中美關係的困難主要是美國造成的,美國沒有放棄居高臨下的態度。未來我們發展好了,美國最終接受了,那麼後面一切都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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