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電視劇《十六歲的花季》熱播，講述了一群剛剛升入高中的少男少女成長故事。當時我還不到，開朗勇敢的白雪，多才多藝的歐陽嚴嚴，“開心果”韓曉樂，青春漂亮的陳非兒，帥氣又兼具藝術氣質的袁野……

一群個性鮮明的都市中學生，敢說敢做；生在農村，未曾體驗過都市學校生活，學校優美的校園環境、高大上的教學設施讓人徒生豔羨；尤其是通情達理的童老師形象更是見所未見。

我的十五六歲在想什麼？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的十五六歲在做什麼？眼前立刻閃現出很多鏡頭，在英語課上，和同桌躲在立起來的書後面分享一小塊甜饅頭；下午大課間到學校外面的菜園去溜達，還美其名曰找安靜的地方背書；暑假補課在路上遇到澆地的井水，總會停下嘻笑打鬧一番；晚自習回家的路上，一群同學議論馬上到來的考試或者控訴哪位老師的偏向；考試成績不理想回家不肯吃飯，哥哥說：“沒關係，哪裡（學校）都不要，家裡也要。”

昨天和同事說起來，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叛逆期，因為不敢叛逆。在學校挨批甚至捱打也不會跟家長說，說了家長會比老師批得還慘，打得還重。

要說壓力，其實也不小，大家都非常非常想考上學，無論是中專中師還是大專本科，考上就能轉戶口，分配工作，擁有“鐵飯碗”，不必在農村種地。離開農村，不再土裡刨食是學習的強大動力，也是巨大壓力。

除了考上學，似乎沒有其他的途徑實現夢想

。按說，這樣決定命運的考試壓力要比現在的孩子們大多了。但當時，同學中很少有人因為壓力大出現心理問題。

現在，當時很多沒有考上學的同學也過得很不錯，所以，沒有什麼是絕對決定一生命運的。

當然，這是站在三十年之後才看到的，而三十年前的我，還是認為那場中考是鯉魚跳躍的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