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爺徐令宜,當今皇后娘娘的嫡親胞弟,一共有兩任妻子,結髮原配羅元娘,繼室羅元孃的庶妹羅十一娘。羅元娘嫁與徐令宜十幾年,和他共同走過了徐府最艱難的歲月,又是元配結髮夫妻,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徐令宜心中永遠的白月光和硃砂痣,可是羅十一娘婚後不過一年,在丈夫徐令宜心中就超過了嫡姐元娘,得到了丈夫的全部寵愛。
南唐後主李煜在大周后去世後,續娶了大周后的妹妹,小周後;蘇東坡也在原配王弗病逝侯,娶了她的堂妹王閏之,多年後還在感慨“不思量,自難忘”。可是徐令宜在續娶了羅十一娘後,完全忘了元娘,從他自己到母親到二嫂項氏到皇后娘娘,都對羅十一娘讚不絕口。羅元娘到底輸在了哪裡?
羅元娘是下嫁給徐令宜的羅元娘在永平侯府最艱難的時候嫁入徐府。當時徐令宜的姐姐徐令宸嫁於簡王為正妃,先帝年老時對各位皇子以及其岳家非常忌憚,徐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果簡王不能承繼大統,那麼徐家被新皇帝清算或者邊緣化是遲早的事情,嫁入皇子的岳家要承擔很大風險。
第二徐令宜當時只是侯爺嫡子,上面還有二哥徐令安,他並不能繼承爵位。羅家江南望族世代為官,羅元娘祖父與徐老侯爺交好,力排眾議把嫡長孫女嫁給徐令宜。可以說羅元娘帶著大量嫁妝嫁給當時情況並不好的徐家,完完全全不是高攀,甚至是低嫁。後來隨著簡王繼位,徐令宜姐姐被封為皇后,徐令安無子早逝徐令宜承襲爵位,徐府水漲船高,羅元娘並沒有調整好心態。
羅元娘並不會像十一娘那樣去伏低做小,細心揣摩丈夫的心意,羅元娘也並沒有大局意識,真正作為當家主母去支撐整個侯府,她的重點還是放在了自己這一房的一畝三分地裡。十一娘就不同,每天都細心揣摩徐令宜的喜好,投其所好,讓徐令宜看到她都優點。
羅元娘對待妾室和庶子那一套,徐令宜和太夫人心知肚明羅元娘深得母親羅大夫人真傳,對待妾室一方面彈壓,一方面在姨娘之間製造矛盾,她坐收漁翁之利。對待庶子庶女,毫無慈母之心,面甜心苦。刻意捧殺嬌慣庶子,妄圖養廢他不讓他擋住嫡子的路。關鍵是羅元娘受的這種教育和手段讓都是大宅門出身的徐太夫人和項二夫人洞若觀火、心知肚明。這倆人對徐令宜的影響非常大,徐令宜精明過人對羅元娘手段也不是不明白,時間一長就有了嫌隙。
反觀羅十一娘,過門後和徐令宜一條心。對待庶長女貞姐,視如己出,貞姐兒跟她感情深厚。對待姐姐留下的孩子,世子徐嗣諄,十一娘也是全無私心,盡心盡力照顧。
就是對待庶長子徐嗣諭,羅十一娘也做到了盡力維護。三夫人(三爺是庶出)的大兒子徐嗣勤對舅舅家的庶女表妹有好感,寫詩表明心跡被舅母甘夫人發現。甘夫人叫來三夫人一頓挖苦諷刺,灰頭土臉的三夫人以這是徐嗣謹的字跡為由,叫來羅十一娘,妄圖把這件事情栽給徐嗣諭。三夫人的認知裡,哪個嫡母不想抓住庶子的把柄趁機彈壓立威,搞臭庶子的名聲,讓他失去父親祖母的歡心。偏偏十一娘不這麼想,我家庶子不成器我會調教,外人欺負就是不行。十一娘各種力證徐嗣諭清白,三夫人孃家管理不嚴格,搞得三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羅元娘和二夫人各種鬥法都失敗了項夫人系出名門,父親曾高中狀元,她自己也是名滿天下的才女。老侯爺曾多次上門替世子徐令安求娶項怡真。如果徐令安不英年早逝,項怡真是毫無疑問的徐府當家女主人,居於正房。徐令安去世後,徐令宜襲爵,他的正妻羅元娘成了侯夫人,按理說應該羅元娘當家主事居於正房。奈何從徐太夫人到徐令宜都對二夫人理家滿意的不得了,項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謀略見識在很多男子之上,是徐令宜和太夫人非常認可的幕僚和高參,侯府的核心財富一直由她掌管。
太夫人憐其孤苦,妙齡守寡,不忍她搬出正房,偏安一隅。這個觸動了羅元孃的核心利益,她空有當家之名沒有當家之權,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和二夫人成天鬥法。項怡真的能力對抗羅元娘,那就是降維打擊,羅元娘一個深宅夫人,根本不是對手。項氏趁著徐令宜不在家,直接默默搬出正房,讓徐太夫人和徐令宜都以為是羅元娘逼迫她搬家,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成了徐令宜和羅元娘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後來徐令宜懷孕的佟姨娘出了意外一屍兩命,太夫人直接越過羅元娘讓同時懷有身孕的秦姨娘搬離羅元孃的院子,住進項怡真的院子。這波操作,羅元娘毫無疑問成了謀害佟姨娘的頭號嫌疑犯。(好多年後,雖然證實了佟姨娘是被同時懷孕的秦姨娘謀害,但是這確實闔羅元娘故意把她倆放一起讓她倆內鬥有關係。)
《庶女攻略》原著粉好多都認為二夫人是個碧螺春,頂級綠茶。徐令宜對二嫂的維護和依賴,大多數女人都忍不了。二夫人不但影響著徐令宜的對外政策,她還把手伸入徐令宜的內宅。好多讀者沒有讀完全文,都隱隱約約覺得徐令宜和二嫂有私情。徐令宜毫不避忌出入二嫂的小院,倆人也經常在太夫人房間裡密談。對此,倆人都對十一娘一句解釋都沒有。可見當年對待元娘也是這樣,元娘估計後槽牙都咬碎了。
羅十一娘就不同了,她從不和項氏起衝突。徐嗣於年齡大了,要搬出內院居住。為了給徐令宜指定貼身小廝和服侍丫鬟,秦姨娘繞過侯爺、太夫人、十一娘,派人去西山別院通知項夫人。自己庶長子房裡的人,竟是由二嫂指定,她這個嫡母毫無發言權。十一娘對秦姨娘和項怡真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她就是裝作啥事也沒有。
後來,項怡真又插手侯爺的事兒,勸他收養徐嗣誡。十一娘心裡也明白,自己丈夫聽著別的女人建議來跟她商量她自己屋裡的事兒,她也不生氣,反而痛快答應了徐令宜的提議。
再後來徐令宜越過十一娘,直接和項怡真敲定了徐嗣諭和項柔訥的婚事,這就太欺負人了。畢竟十一孃的是嫡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啥時候輪的著二伯母拍板了?面對這樣的欺侮,十一娘適當反擊,讓徐令宜意識到自己不與十一娘商議就擅自作主有些不講理。但是從頭到尾,羅十一娘也沒有為難或者去找項氏理論。
說實話,小姑娘們讀《庶女攻略》對項怡真的看法,和小媳婦們對項怡真的看法真是天壤之別。小姑娘普遍認為二夫人是巾幗英雄,侯府的中流砥柱和精神領袖。文能教育子女啟蒙讀書,武能研究兵法著書立說,比女主十一娘還要閃閃發光。小媳婦們普遍都認為項氏越俎代庖手伸得太長,對於十一娘這房的事兒干預太多。身為嫂子,干預小叔子家的事兒,甚至十一孃的庶長女能不能出門訪客都得自己請示二伯母。
說真的,作為小媳婦的我,很多情節我都能理解成項夫人對十一孃的挑釁。難能可貴的是,十一娘從來都是就事論事,只要這是個好的提議,明知道是項氏的主意她也支援。項氏清冷孤傲,看不起一切深宅婦女,認為她們都是隻會下蛋的老母雞,京城貴婦對她敬而遠之。十一娘也從來不自討沒趣去結交,面子上跟她親親熱熱,私底下根本不搭理她。這種避讓的態度,讓項夫人十分滿意,以為自己全面碾壓了十一娘。
殊不知十一娘早就另闢蹊徑,在項氏看不見也使不上力的地方,默默努力。閨房之中蜜裡調油,終於贏得了丈夫的心。徐嗣諭和徐嗣貞在十一娘入府前,受項氏照拂最多,和二伯母感情最深厚,即使這樣,到最後倆人還是與十一娘最連心。十一娘一手帶大的徐嗣諄和徐嗣誡根本不與項氏親近,十一孃親生的徐嗣謹看到二伯母就躲。項氏要的是面子,給她好了;十一娘要的是真真切切對裡子,侯府的一切繁榮昌盛都是屬於自己一手帶大視她如親生母親的這幾個孩子的。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
羅元娘貪財,揹著徐令宜貪財當年為了支援姐夫簡王上位,徐令宜娶了江南巨賈文家的嫡女為妾,和文傢俬下做生意,每年分紅百萬兩之巨,這些錢包括徐府自己的產業都用來支援簡王。後來簡王登基,徐府和文家的生意做了切割,文姨娘私下裡為羅元娘引薦了文家人繼續打著侯府旗號做生意,一年能有1萬兩進項。元娘明明知道丈夫不喜,還是經受不住草地的誘惑,和文家一起做生意。徐令宜對這件事也很清楚,多次勸說也不頂用。十一娘入府後,任憑文姨娘舌燦蓮花,就是不為所動,對於文家的人更是見也不見。
十一娘聰慧,內政外交都是一把好手羅十一娘一經徐太夫人帶出門應酬,那真是快速火遍社交界。十一娘會說話、善於交際,品味好善於穿搭,走到哪裡都是一條亮麗的風景。衣服、首飾讓京城貴眷們爭相模仿。十一娘善於察言觀色,又風趣幽默,只要不是徐家的政敵(區家、楊家)都與十一娘交好。
十一娘也非常關注局勢,對於丈夫的處境也能像二夫人一樣做出準確分析和判斷,並給予有效意見,讓永平侯又驚又喜,讓太夫人、皇后娘娘都非常滿意。
十一娘從來都是和丈夫的一條心,對待孩子們也是視如己出,她的情意孩子們感受的到,丈夫婆婆看得到,這樣真心的付出,有效的付出,得到了全家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