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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小雅(網名)

患病:中度抑鬱症、重度焦慮症、邊緣型人格障礙、精神分裂症

年齡:16歲

性別:女

病齡:2019年6月24日至今

常住地:陝西延安

以下內容來自小雅的投稿:

我是如何走到現在這條路的真的很難說清楚,我只知道我很累也很無奈。

01.

校園暴力

2019年7月份,我被家人強制送到離家較遠的一所學校上學。

在那裡的日子很煎熬,晚上常常失眠,整宿整宿地哭。白天還要頂著來自同學孤立、欺凌和學習的雙重壓力。

經過開學後的七天軍訓、七天的夏令營,我們迎來了開學考。

第一次考試我的排名是最後一名,從此以後我變成了被全班孤立的目標。

沒有人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飯,沒有人和我一起回宿舍,沒有人和我玩。一個人成了我的日常,以至於後來我覺得一個人很正常。

生活就在這樣奇怪的狀況下進行著,我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結果了,沒想到只是噩夢的開始。

初一第一學期的某一天我請了半學期假去做手術,回到學校之後我發現同學們都像瘟疫一樣躲著我,我想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直到期末考之後,我才明白原因是什麼。

因為學習成績不好,一撮人帶領全班孤立我、欺負我。

有一天老師組織打雪仗,失去往日興趣的我趁機去了洗手間。出來時發現我被反鎖在裡面了。

我害怕地拼命大喊“有人嗎?有人嗎?”,卻沒有人迴應。

我就這樣被鎖在裡面整整兩個小時,直到宿管阿姨來清潔衛生才發現我。

這件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我只能把這個秘密埋在了心底深處。

02.

新環境

後來,我實在忍受不了校園欺凌就轉學了,我想我終於要遠離那個噩夢般的地方了,但是沒想到我在新的學校依然遭受著流言蜚語、老師的針對和同學的排擠,原因還是因為成績。

我開始每天壓力都很大,學習成績不好、人際關係惡劣,導致我越來越不想去學校。

直到有一天我把埋在心裡的秘密全都告訴了我的好朋友,我才瞬間感覺舒暢。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開心過了。

2020年5月13日,我被確診為中度抑鬱症。拿到這個結果後我很平靜,意料之中,而爸爸媽媽卻不相信我會得抑鬱症,其他人甚至卻說我是裝病,只是不想去上學的藉口。

那時沒有人站在我這邊,也沒有人替我說話,我感覺好孤單啊。

八月份的時候我又被確診為重度抑鬱症、重度焦慮症。這次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我想我這輩子徹底完了……

令人欣慰的是這之後家人對我卻格外關心,對我倍加呵護,還帶我去西安散心,去各個地方旅遊,安慰我看開一點。

03.

第一次面對死亡

回到學校後,我依然無法逃脫同學的欺侮,回學校的第二天我就吞藥了。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原本以為殺傷力不大,沒想到我差點進了ICU。在被搶救回來的時候我哭得撕心裂肺。

04.

家人的厭惡

2020年9月份,家人又帶我去了延安醫院,我又被確診為邊緣型人格障礙,但是再去西安心理醫院後醫生又說我沒什麼大礙,就是想太多了。我懵了。

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媽媽聽到這個結果後一掃往日關心的樣子,立刻投來厭惡的眼神。

回到家後她就給我報了補習班,不聽話就打。

我不想去學校面對老師和同學,也不想接受父母這樣強制的教育方式,我第二次吞藥了。

當我在醫院被洗胃折磨的時候,我的家人或者一臉的嫌棄,或者邊說邊笑我只是裝的,不想去學校罷了……

05.

確診精神分裂

10月4日我嘗試了第一次割腕,血像水柱一樣噴湧出來,我感覺舒服極了,我想馬上就要解脫了,就要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了。

但願望落空了,10月16日我又一次被家人強制住到西安心理醫院住院。

住院期間我每天都吃不下飯,靠喝水維持,短短的六天裡我瘦了七八斤。病情也沒有好轉。

出院後我的失眠更嚴重了,幻聽也越來越嚴重。

我常常在晚上聽到嬰兒的哭聲、水龍頭的滴水聲,出門時總感覺後面有人跟著我,可是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再去醫院檢查,我確診了精神分裂症。

天塌了,我該怎麼辦?這黑暗的長夜該怎樣度過,路在哪裡?

06.

黎明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段時間後,我開始控制自己,我始終相信我一定會戰勝抑鬱症,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後來我竟然有了好轉,儘管有時還會因為一點小事崩潰,還會敏感多疑,還會患得患失,但我再也沒有選擇極端的方式去傷害自己。

我慢慢地好了起來,複發率也在慢慢變小。

渡劫就像過河,如果沒有橋,那麼可以等待結冰再過河。

熬過了漫長的黑夜便是久違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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