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語氣中還帶著點委屈。

江文翰的臉色瞬間再次變的溫柔。

“怎麼會，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嗎？”

可陸敏卻不能自欺欺人，從他回到江家之後，兩個人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

是，因為季暖嗎？

陸敏怔怔的想，可為什麼一定是季暖呢？

……

季暖和瞿若白沉默的回到家，兩個人在途中竟然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人都是滿腹的心事。

最終還是瞿若白打破了沉默：“不是說讓你不要在跟她見面了嗎？”

說出口才覺得話語太生硬，現在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就會退回到之前的狀態。

“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暖搶先了一步。

“你是不是發現陸敏有哪些地方值得懷疑？”

瞿若白目光沉沉，她這是發現什麼了嗎？

季暖看著瞿若白，兩個人好像在無聲的對質，誰也不肯先說。

瞿若白有些挫敗，最近他時常都有這樣一種感覺，就好像好像不管怎樣都奈何不了季暖。

“你怎麼會這麼問。”

季暖沉默，看來他並不打算跟自己說實話，那也自己也沒必要告訴他。

於是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疏離，“沒什麼。”

又來了。

瞿若白猛的抓住季暖的胳膊，這兩天的七上八下終於讓他忍不住找個解脫。

“季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兩天你對我若即若離，到底是想要我怎樣？”

這樣氣急敗壞的質問讓季暖有些無奈。

話說他們早就應該說清楚了，不過這個時間段，不是最好的時機。

“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因為你還沒有拿到方案？”

瞿若白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口不擇言的失態，他不應該這麼快就亮出底牌的。

正懊悔的時候，卻看見季暖驚愕的眼神。

“原來你都知道。”

他確實都知道，別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真當他是瞎子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再做戲了，要殺要剮，隨你。”

瞿若白氣的牙癢癢：“所以，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演戲？”

季暖終於亮出了她的獠牙，惡狠狠道：“難不成你還這麼以為不會毫無芥蒂的跟你在一起？”

瞿若白感覺大腦都懵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懷過三個孩子，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提起那些傷疤，季暖痛的鮮血淋漓。

“我的第一個孩子，不過才一個月大，就因為姚詩雅的一句話，便在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季暖說的一字一頓，卻咄咄逼人。

“我的第二個孩子，我尋求了瞿夫人的庇佑，我原本想，我終於可以留住這個孩子了，可你卻在我每天都飯食裡放了墮胎藥。”

季暖步步緊逼，瞿若白步步後退，臉上淡然的神色已經皸裂，就好像是宇宙混沌乍破了一道必要的光。

晃得刺眼，卻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還有我的第三個孩子，我利用姚詩雅來牽制你，還有瞿夫人給我打掩護，我順利的從你手裡逃脫，才生下了第三個孩子，可你見死不救，枉為人父！”

最後四個字聲聲淒厲，讓瞿若白的身影不可抑制的顫了顫。

這些事情都是事實，他根本無法辯駁。

可是犯錯就沒有改正的機會了嗎？

“所以，你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季暖冷嘲：“你對我的傷害又豈止是這些，你竟然輕描淡寫的跟我說讓我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