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助理和保鏢們站在一旁,看著範總在鏡子前噴著髮膠和香水,搔首弄姿,眉飛色舞。
“瞎折騰什麼,泰家的門都進不了。”
一個保鏢壓低聲音回道:“那也要打扮啊,總不能還是那副屌絲樣吧?”
“風水輪流轉,你們誰能想到範總有這麼一天?”
“希望謝語輕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遷怒我們。”
“一人作死一人當,範總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
……
泰家。
食材送到後,泰蘭德照例進廚房幫語輕洗菜、切菜。
謝語輕一邊剪開蝦殼一邊問:“哥,你怎麼還是不問我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說自然會說啦!你只要知道,不管什麼事,我們都會挺你。”
“我不想說是因為我覺得丟臉……”
回頭看那樣腦殘的自己,謝語輕覺得羞於啟齒。
她深吸一口氣,從孤兒院第一次見到範亦洲開始說起,到孟月湘回來以後。
“……在飛機上氣得心臟病發,不想吃藥,想著死了算了。是不是是很好笑?”
“哐、哐、哐”,泰蘭德剁著排骨,怒道:“他簡直是腦殘又邪惡得令人髮指!語輕,你還是打得太輕了!”
就像他媽說的,什麼深城第一青年才俊,去他媽的!
泰蘭德剁完排骨,拿出一塊豬肉,快速切好,然後揮舞雙臂,左右開弓,剁著肉餡。
“哥,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是你說的,手工剁的肉餡比機械絞出來的更好吃。”
謝語輕乾笑了下,“其實我也不完全是無辜的嘛,記吃不記打,隨便就上了他的當,給了他再次傷害我的機會。這次絕對不會了,我跟範亦洲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來!”
“那是必須的,這個世界別的不多,男人多得很,40億,就算去了億還有40個。”
泰蘭德揮舞著麒麟臂,很快就將肉餡剁好。
然後皺了皺眉,說道:“語輕,我怎麼覺得,範亦洲不像是喜歡那個什麼孟月湘啊?”
“關我屁事。”謝語輕撇嘴,“哥你把這些菜葉燙一下……”
黃昏時分,一家人其樂融融品嚐著謝語輕的好手藝,管家進來說,範亦洲求見。
“我以為吃語輕做的菜,不會有什麼影響胃口,我錯了。”泰母臉黑了黑。
“不會啊,真香!”泰蘭德把排骨嚼得咔咔響,不受影響地大快朵頤,“範亦洲想吃還吃不到呢。吃完就打電話告訴他爸媽,這麼大的兒子了,還不好好管管……”
泰董瞪著兒子,“嚼著東西不要說話。”
他本來是個嚴肅的人,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勉強能接受就餐時聊聊天,但絕不是兒子這樣,嘴裡的食物都要噴出來了。
虧這小子還是醫生,真不講究。
“說的是啊!”
泰母放下手機,美滋滋的喝著湯。
謝語輕皺眉,他來幹什麼?
都說了見一次打一次,她可不會看在他的腿剛斷就手下留情。
管家走出去,透過大鐵門對著範亦洲說道:“範總,我們家老爺夫人少爺和表小姐還在吃飯,今天是表小姐下廚,吃表小姐做的菜呢,大家尤其不喜歡被人打擾。您要麼改天再來,要麼等他們吃完吧。”
說著說著,他就詭異地看到範亦洲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