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山河令》原著,我才知道什麼叫絕世醋王。身為鬼谷谷主的溫客行,除了愛撩撥周子舒外,還有一大愛好,就是吃醋。
小說裡,只要是能多接觸周子舒的人,只要是長得還不錯的人,無論男女,他都要喝上一壺醋。
這酸勁兒,也沒誰了。而,周子舒對此的反應呢?我們看到文末就知道了。
首先,出現的疑似情敵之一——顧湘。
原著裡這樣寫道:
“顧湘立刻非常有實踐精神地伸出爪子摸上週子舒的臉,她的手軟綿綿的,袖子裡透著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恬淡的香氣,周子舒不躲不閃,笑盈盈地任她摸,也不知道是誰佔誰的便宜。”
而此時溫客行的反應是,不悅,並指著顧湘道:
“怎麼她摸就行?”
而周子舒的反應是:
“你若也長成她那模樣,別說一下,我脫光了給你隨便摸都行。”
這時,我嚴重懷疑,周子舒骨子裡與溫客行其實是一丘之貉。
而,這時溫客行的反應絕了,原著裡這樣寫道:
“溫客行轉過臉,面色陰晴不定地打量著顧湘,然後沉聲道:阿湘,你可以滾了。”
顧湘無奈只得說滾就滾,有好長一段,看到她兩人就躲開,生怕他主人發難,她遭受池魚之殃。
其實,這裡與電視劇的出入是,她並沒有在酒樓遇見曹蔚寧,是後來在高崇府邸遇見的,不過也是一見鍾情。
因為,她主人讓她滾,給錯過了。
出現的疑似情敵之二——葉白衣。
葉白衣無論是劇版還是小說裡,都是飯量驚人,而且說話找抽。
他很主動,很給面子的在第一次遇到周子舒時,就讓人家請他吃飯。而且是兩頭豬的食量。
溫客行又一次好不容易,在飯店找到了周子舒,眼見他和一個白衣男子在一起,心裡不痛快了。
原著裡這樣寫道:
“溫客行轉過頭來,不知為什麼,竟真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他是誰?”
而周子舒居然想要解釋,話道:“他是……”覺著自己不明所以,要跟他解釋幹嘛。
葉白衣也不嫌事情大,居然轉身對溫客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周子舒被葉白衣引出去,溫客行也緊隨其後,眼見葉白衣對周子舒做了什麼,溫客行的表現是這樣的:
“他眼角瞧見,臉色撂了下來,沉聲罵道:周絮,你都不知道他是誰,便站得跟個門板似的讓他隨便摸?隨後又小聲道,我還沒摸過呢……”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溫客行知道周子舒命不久矣,心情難過,喝了很多酒,說出了一段,我們每個人都曾深有感觸的話: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的人生都在不合時宜中度過。”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知己,末了才發現只是曇花一現的過客,換誰也會崩潰。
比起這個,醋勁兒又算什麼呢?
而,我們大多數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遇見真正的知己。那太奢侈了。
出現的疑似情敵三——柳千巧。
柳千巧化身成了絕色美女,來到飯店,嫋娜地來到周子舒他們這一桌,嬌媚柔聲想讓周子舒請她喝酒。
原著裡這樣寫道: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朵大桃花,然而,還不待周子舒說話,旁邊的溫客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探進周子舒懷中,把他的錢袋勾了出來,光明正大地塞進自己懷裡,鎮定道:姑娘,我看不行。”
鬼主捍衛自己主權,理直氣壯。
而,顧湘此時的反應是:
“她還是第一次在自己主人臉上瞧見這麼奼紫嫣紅的神色。”
沒想到,周子舒卻還是跟著這美人走了。曹蔚寧這次的表現,讓溫客行難得看順眼了一回。
只見,“曹蔚寧卻一臉義憤,指著那對狗男女遠去的方向不平道:枉溫兄你對他一往情深,他怎能如此見色……見色……”
當所有人,都以為周子舒被這美人勾了魂去,這柳千巧卻是當局者清地道:
“你們那一群,不是女人,就是小孩,還有個傻小子,一心全在那傻姑娘身上。另一個就更奇怪,自打我進去以後,便沒看我一眼,眼裡只盯著你這個臭男人,你說怪不怪。”
這下溫客行發威了。
只見,“溫客行不依不饒地道:你竟當著我的面和女人走了。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
周子舒也許是被他帶偏了,下意識說了一句話,事後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耳光。
“周子舒脫口便是一句:你不是整天也去勾欄院鬼混嗎?”
周子舒強烈認為自己是隨口一句,嗆溫客行的話。但,某人卻樂開了花。這下意識的話,就代表了心裡深處的心思,不是嗎?
出現的疑似情敵之四——七爺
先來說說這七爺的長相,按照原著小說的描述,他是所有人物中最帥的一個,比溫客行還帥。
原著這樣寫道:
“溫客行隨即便去打量另一個人,想著這大概就是那七爺。這一眼瞧上去,他心裡就忍不住暗暗驚歎,心道這世間好看的人物,他看過的可也不算少了,可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人。那眉眼漂亮得竟有些輕佻,偏被一身的貴氣壓住,唯露出那麼一點說不出的風流氣,芝蘭玉樹,四個字,簡直就是為他專設的。”
作者刻意用溫客行的視角來描寫七爺的相貌,可見用心。溫客行何許人,萬花叢中過的人,對於美貌的人自是見過不少,他都驚為天人,那就是真得很帥了。
不過,轉眼溫客行就對這位絕世帥哥防備起來了。
“溫客行本就好男色,一開始覺得這七爺真是絕了,此刻卻莫名不滿起來。他想著自己軟磨硬泡了這麼久,才得以見到周子舒真容。這人倒好,一出現,三言兩語,就叫他自己抹去了易容。他便看這位七爺不順眼起來,心道:哪裡冒出來的小白臉。”
這就是溫客行,不管對方再帥,再傾國傾城,只要扯上週子舒,他都看人家不順眼。
其實,周子舒這一路也早就淪陷了。
七爺抱怨他對誰都能嘻鬧玩笑,唯獨對自己正經八百,無趣得很。
周子舒卻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可不是不敢亂開玩笑,而是七爺花容月貌,我可怕我家那口子,醋罈子翻了。”
最後,周子舒去鬼谷,把準備報仇後赴死的溫客行又撈了回來。
原著這裡這樣寫道:
“周子舒思及前因後果,恍若隔世,最終只盯著兩人相握的手看了一會,輕輕一笑——原來昨日已死,經年路過,也不過在等這樣一個可以朝夕相對,執子之手的人。”
一生之中,能有個人如此緊張自己,看重自己,而恰好這個人又是自己心中所屬意的,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難怪周子舒這麼志得意滿,心滿意足。
對比葉白衣,他是唯一一個成功練成了《六合心法》的人。他是所有武林中人,你爭我奪,嚮往的頂峰。而葉白衣卻覺得自己就是一“活死人”,吃了一百年的冷食雪水,身邊最牽掛的人早已離開人世。他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只想遊遍天下名山,以吃遍天下美食為己任,然後順其自然地死去。
這想法與離開天窗,沒有遇見溫客行時的周子舒的想法,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些爭奪,機關算盡,捨生忘死,哪有一個知冷暖,懂自己心的人來得重要。
人生得一知己,才是最難求的。